当然,答案,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过了昨儿晚上那出插曲过后,谁也没有再提那事儿,一切都好像跟来时候一样,但一切又都不一样。
至少现在,冷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凌犀可以的疏离,像是跟她别扭,又像是跟自己闹别扭。
就像在他没有穿衣服的前提下,居然也知道缠条床单儿在身上,黑这一张脸跟刚从浴室出来的她擦身而过,瞅都没多瞅她一眼。
冷暖想,这样也好,省得不必要的暧昧刹不住闸。
酒店的自助早餐是不能错过的美味,因为凌犀洗了个稍微久一点的澡,等两个人下来的时候,也差不多接近尾声了。
出来的匆忙,也没多待什么衣服,而凌犀这个人,虽然不那么挑剔穿什么奢侈品大牌之类的,但是一天一换衣服对他来说,就是必须的了。
尤其是隔夜的烟酒,就算多穿一会儿,他都全身难受,所以只是告知了冷暖一声儿,俩人就暂时分道扬镳,她去餐厅,他去了一楼的店里临时抓几件衣服。
水煮蛋,三文治,橙,咖啡,一式两份,冷暖按他的口味选了两份早餐。
等凌犀换了一身儿板板整整的回来的时候,冷暖喝着咖啡等着他。
“给。”凌犀爱理不理的把几个纸袋扔在冷暖旁边儿的椅子上。
打开一看,都是些女人的衣服,从里到外,很全,冷暖皱眉道,
“凌犀……”
“不愿意穿你就撇了。”凌犀冷着脸儿截了冷暖还没出口的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冷暖拿着咖啡匙,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我是想说,咱们这趟费用不小,总让你花,我也过意不去,现在我手里也宽敞,还是我来担吧。”
冷暖说这话是真没错,以前她花他的,管她花多少,她是他的女人,她天经地义,可现在……
先不说过往两地的费用,只是说今儿他给她随手买这些衣服,也都是动辄几千,冷暖知道办这事儿,动辄就是十天半个月的,这么看就是零揪,都得不少钱。
凌犀这么忙能给她办事儿的人情她都不知道哪辈子还了,这再加上这搭人又搭钱的,她真是过意不去。
“用不着,老子当凯子当惯了,这点钱儿就算给自己买个教训。”
男人含沙射影的说着,头不抬眼不睁的吃着他的煮蛋。
这话一出口,让冷暖也哑口无言,叹了口气,她也闷头吃她的早饭。
一顿原本味道非常不错的美式早餐,却被这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吃的食不滋味。
一个狼吞虎咽,一个味同嚼蜡。
心里有事儿搁着,冷暖也吃不下去,只是吃了几口三文治,她就不吃了,看看时间不早了,她给练姐打了电话。
电话里的练习知道凌犀主动带她来北京,确实错愕了老半天,惊诧过后,就像是如释重负似的,跟冷暖说。
那小子要是愿意管这事儿,最好不过了。
冷暖听得出来练姐那口气里的不可思议。
是的,别说她不可思议,就连她自己都不可思议,凌犀这人从来就不是管闲事儿的人,这回他肯帮归齐收拾这烂摊子,冷暖想,他也是纠结了好久的吧。
不得不说,在凌犀答应她这事儿之后,她像是有了方向,即便担心也不想之前的那种心没底儿,脚不着地的迷茫感了。
而她也抽出了一丝理智,分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她一次次无情的推开他之后,他还这样的无条件的帮她……
静谧的早晨,悠扬的就餐气氛,冷暖混着咖啡吞咽着只有自己才明白的滋味。
一如她手中这杯磨卡,苦涩中,又带点甜。
男人吃东西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儒雅的样子,完全工地饭的吃法而,大口的吃着煮蛋,大口的喝着咖啡,也不管别人怎么瞅他,他就是他。
等报复性的消灭了所有属于他的餐点之后,嘴角儿还沾者鸡蛋黄和面包渣儿。
冷暖抽出面纸纸递过去,凌犀擦完嘴后,冷哼一声道,
“你用不着来献殷勤这套,就算你没陪我睡觉,我凌犀说过的事儿也不能黄。”
……
——一条分割线——
他们来的时间巧,也不巧,
不巧的是,今儿周末,他们不能直接去单位,巧的也是因为,今儿周末,凌犀能选一个更合适谈事儿的地儿。
饭后冷暖回房间把凌犀随手买给她那身儿合身到不行的衣服换上,就一路跟着凌犀到了位于郊镇的马术俱乐部。
冷暖当然不明白她们来这儿做什么,可她也没有问,因为她知道凌犀还得拉着脸重复那句话。
“信不着我,就别跟来。”
凌犀这个人嘴不好,但他做事儿确实靠谱,这点冷暖心里有数儿。
她们所在的马术俱乐部,占地面积很大,玩儿的人并不多,从迎上来的会籍管理人员落落大方,谈吐得体的质素就能看出来这儿是个高消费的地儿。
而从她认识凌犀起,她就知道一个铁律,凡是用钱来衡量人的尊贵等级的地儿,凌犀,通常都是上上宾。
在熟知无数财经界信息的会籍经理认出她眼前这出众的男女里的男人是何等级别行走的人民币后,那热情的劲儿,都找不到词汇来形容。
冷暖想,凌犀的牛逼十有是让这些人给惯出来的,从小人家就仰视他,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俯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