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限制倒没有明说，只是要是延迟的话，我也无法保证主神再给这样的临时权限。”对于这点，赵深倒是没有撒谎，毕竟这次可能是外星人对自己的试探，一旦时间久了，先不说病情如何，万一那些外星人不对自己感兴趣了，自己现实任务失败，岂不是白白浪费这次机会。
    “想要快速弄到手的话，那只有用现实货币去兑换了，我倒是知道一些渠道。否则就算找其他同学，也会耽误很多时间，还不一定凑齐”这时许鹏开口说着，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谢雪纯，花几十万泡妞这种事情，他也做不出来。
    “我家里现在已经筹了几十万，本来是做放化疗用的，都在我的卡上，现在可以马上拿出来。”谢雪纯脸上闪过一丝轻松，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这里有一个网站，是一些轮回者组织做的，可以提供实时市场价格的兑换，不过最近主神货币兑换价格在上涨，虽然突然之间增加了更多的轮回者，但他们相当长时间内还无法提供主神货币，因此想要等到跌落，可能时间不允许。”许鹏见状，也不再多废话，直接拿出手机，在上面打出一个网址。
    第一百八十九章未知的病症（下）
    谢雪纯接过许鹏的手机，很快找到了兑换方式的相关说明。
    这种网络兑换，自然不是普通的网游货币方式，而是以双方轮回者编号为基础，以主神作为中介人，双方签订一个互相认可的契约后，就可以实现主神货币的中转，一般都是限定一个时限，现实货币先行转账支付，然后主神自动会把双方主神货币进行进行交割。这种交易很公平，现在的情况下，没人可以欺骗主神。
    中间达成的协议，都是对外保密的，包括轮回者编号这些东西，双方交易者都只对主神进行交易，中间过程，可以实现完全保密，除了交易方的一个银行账号是公开的之外，其他信息都是保密的。
    谢雪纯很快签订完契约，通过手机银行，将银行卡内的现金转帐完毕，很快得到主神交易完毕的提示。而她卡内的所有70多万现金，最后才获得两万蓝晶币。轮回者虽然大量增加，从长远来看提供的主神货币会大大增加，但也意味着消费者大大增加，因此主神货币价格不降反升，原本三十比一的比例现在已经上涨到三十五比一了。
    “我只兑换出了两万，”谢雪纯低声说着，她没有想到主神货币竟然如此昂贵，35现实货币也只能兑换一蓝晶币左右，家里原本准备常规治疗使用的70多万，只够兑换现在花费一个零头的。还差四十万左右，就是一千多万的现金，这么巨大的数字，如果放到以前，几乎宣判了患者的死刑，一念到此，她那白皙的脸蛋上不仅透漏出焦急的神色，无助的目光看向几个病房内的同学。
    几个人微微低头，避开了她的目光，他们并非不愿帮忙，凡是愿意来这个病房的，男生们或多或少都对谢雪纯有好感，但是他们进入主神空间时间太短，而且以他们家庭情况，家长也不可能无端给他们这么多钱借给一个同学。现在起码还需要一千多万现实货币，才能保证兑换到足够的主神货币，这个数字，对他们而言，同样是个天文数字。
    赵深低着脑袋，他此时无比痛恨自己之前拖沓，不思进取的行为。由于主神任务中表现出的宽容，潜意识中只把主神空间当成一个免费网吧，以至于明明机遇很好，进主神空间也算早的，起码编号就能看出，在目前亿万轮回者中，编号在十万以上的，都属于资深者一辈了。
    而且还有一个花钱大方的队长在，虽然两个女队友平时对自己看不起，但也没有怎么真正为难过自己，队长也没有特别剥削他，日常缴纳的主神货币，一部分也是用于维持小队的生存，很多时候还给了不少现金好处。
    碰到的主神任务，也远不是小说中那种动辄毙命的抹杀任务，结果到现在，几千紫晶币都拿不出来，混的还不如后来者强，本来以为那张豁免令足够支付的，结果还差四十多万蓝晶币。
    而一张豁免令，在主神空间兑换价格是二十万蓝晶币，主神是不会回购的，只有出售给其他轮回者一条途径，但即便如此，最多也只能弄到二十万蓝晶币左右，没人会傻到用高于主神提供的价格，去购买它。这样还相差二十万蓝晶币。
    “我这里有一张豁免令，是做一个任务得来的，可以卖出二十万左右，”赵深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他一开口，就引来几个同学异样眼光，这可是价值五百万左右现金的东西，如果说他不是爱慕谢雪纯极深，肯定不会轻易拿出来，现在的社会，娶个漂亮媳妇还用不了那么多。
    “谢谢你，赵深同学，”谢雪纯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脸上微微一红，但还是强自平静心情，对他微微一点头，谢道。
    “那现在还差二十万左右，我们只能向其他同学以及自己认识的轮回者借款了。”一个女生说着，碰到这种情况，虽然有些人心底或许并不想继续帮忙下去，但也只能附和。
    于是众人点点头，很快开始通过主神联系上自己平时相熟的人，去拆借主神货币。
    “我只借到两千。”
    “三千”
    “一万二”
    “四万……”赵深开口说着，脸上显过一阵肉痛，显然这是他通过那个队长哪儿借到的，至于付出了什么代价，就不是外人所知道的。
    “三万，”而之前与他置气的许鹏语气里则带着一种失落，虽然他自问条件比赵深好上几倍，无论是个人还是家庭，但是进入主神空间太晚，除了凭借家庭条件稍微好些，之前有过货币兑换经验之外，再无一点出彩之处。
    ……
    几个人凑在一起，发现还缺少十万。
    “没有办法，只有向主神借贷，利息太高了，还根据个人权限而变化，借贷后，要保持每天都要进入主神空间，并且兑换的货币，除了少数必须之外，其他都要优先偿还贷款，最高可能会达到数倍。”许鹏开口道，他对这些事情，倒是比其他人更熟悉，他说出这番话，无疑也是想看看赵深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谢雪纯听完，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赵深，自然引来许鹏一阵懊悔和妒忌的目光。
    “我的权限最高，由我来借吧。嗯，利息每日增加百分之一，直到两倍为止，还款最大期限，现实时间一年。”赵深将主神给他的提示公开出来，这点他是无法作假的，只要选择公开主神提示给其他人，别人自然明白不会有假。
    谢雪纯没有再多说话，她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这个平时看起来毫无存在感的同学，为什么会这么做，心里既有甜蜜，又有一丝愧疚。
    ……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那个未知文明势力会选择这个家伙作为突破口，天眼，他一共借出了多少？”李林自然把现在的一幕都看在眼里，仅仅是一个有些清纯的女孩子而已，对方之前并未表现出对他有什么特别好感。
    李林自想，他是断然不会如此做的，他早过了憧憬爱情的年纪，而对于这个问题，却没有标准答案，对方做出任何选择，他都认为并非不可想象。
    “根据他未来可能还贷的总数额估算，借出的总价值最多可能达到四十万蓝晶币，按照他目前的主神货币兑换数额，至少需要十年时间才能还清，不过对方潜力较高，如果能在短时间内达到紫色，就可以在较短时间内还清这笔数额，大概只需要两个月左右。”由于含有贷款的成分，所以天眼也没有给出准确数字。
    “一共才需要五十万，算上贷款的话，他自己最后就要付出四十万，我都怀疑这是不是他的亲老子病了，”李林摇摇头，从这点来看，这些未知文明选择的突破口倒是犀利，只凭借一个主神任务的约束，难保这个家伙不会泄露出去什么，看来还要加上几重保险才行。
    ……
    一番周折之后，总算凑齐主神技能“完全恢复”所需的主神货币，赵深便申请主神发动该技能，这时一道绿色光芒凭空出现，罩在床上躺着的谢雪纯父亲身上。
    病房内几人只看到，原本脸色焦黄，在镇静剂的作用下才勉强入睡的中年人脸上，迅速恢复成常见的红润色，原本不舒畅的呼吸声，也变得通畅有力，整个人变得精神许多，一双闭合的眼睛，开始微微颤动。
    数分钟后，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那双眼睛睁开了。
    “小雪，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身上轻了许多，胸口也不憋闷了。”中年人脸上挂着喜悦的表情，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女儿周围的同学。
    第一百九十章试探（上）
    一番寒暄之后，谢雪纯的父亲也隐约清楚主神空间的事情，虽然他并不是轮回者，也不知道具体情形，但能够从周围人的变化之中，凭借教师的推断力，看出一二。
    对此，他无能为力，虽然来自老一辈的思想，让他认为这种带有强制性的组织，突然出现并且带有浓厚神话色彩的东西，不是太靠谱，但也只能告诫他们几句，就带着忧虑的心情，和谢雪纯一起送走了她的几个同学，当然他们对赵深额外感谢，表示一定会把这笔钱尽早还给他。
    在一片感谢声中，赵深离开医院，头脑还晕晕乎乎的，他整个身心还沉寂在心上人的笑容中。
    而当他乘坐出租车返回到自己出租屋时，只见房间内站着一个人，正是那个见过一面的白胡子老头，他的手上，仍然拿着那个红色圆球。
    “少年，我们又见面了。”那个白胡子老头笑眯眯地说着。
    “你不是那位老伯么？你是怎么进来的？”赵深想起主神发布的任务“背后的真相”，原本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下来，顿时明白这就是要接触的对象，对方果然第二次找到了自己。
    而对于对方的身份，通过主神提供的一些资料，加上他自己的猜测，他当然不会白痴的认为对方是什么上古大神。因为有主神的存在，他宁愿相信对方是外星人，因为对方表现出来的手段，并不比主神更强，而主神自己，在他看来就是一个高科技工具而已，并不会认为对方真是一个神明。
    毕竟，对于他这种看过如此众多幻想小说的宅男而讲，所谓神明，也不过是能力更强而已，可能让他恐惧，但并不值得从内心敬畏，他们从来不是大公无私，而是有着种种欲望，和凡人并无根本不同。
    “这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开门这样的小事，不需要我多费口舌，怎么样，这段时间考虑好了没有，还想不想拜我为师？”白胡子老头一脸笑咪咪地，对着赵深说着。
    “嗯，”赵深佯作思考了一阵，随后躬身拜倒，口里说着，“上次是小子不懂机缘，难得上仙如此垂青，再次亲身到此，小子岂敢不从，我愿拜上仙为师，还请上仙受我一拜。”
    “好，好，快起来，”白胡子老头口中说着，却并未上前扶起赵深，“我没有太多时间教你，这件宝物，是上古大神女娲使用之物，早通人性，以后一些知识它会告诉你的。”
    说着，他手里那个红色圆球，就飘到了赵深面前。
    “小红，见过主人”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从那个红球上出现，差点让赵深全身酥掉。
    “好了，红锦，以后要好好跟着你的新主人，完成拯救人类的大业，我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在凡间久待，少年啊，要继续努力。”白胡子老头颔首笑道，随后身下化出一团雾，像传说中的仙人一样消失了。
    赵深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看向消失的地方。
    ……
    随后一些时间，赵深按照主神吩咐，和刚到手的红色圆球做了沟通，得知这是上古大神女娲传下来一种神器，能够看到周围千里之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赵深因为有主神引导，所以内心深处并未有太多激动，粗略沟通一番之后，便入睡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无法适应。
    等到赵深发出鼾声后，摆放在他床头的红色圆球就开始动作起来。
    “怎么样，我的策略没错吧，陷入恋爱中的男人都是愚蠢的，智商会跌到负值，刚才他不是轻易就相信了我们的说法，接受了1号的存在”遥远的太平洋下，蓝色圆球正得意洋洋地说着。
    “我感觉不是这么简单，这段时间，我们不是从这些人类中发现，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控着其中一部分人的行为，这部分人往往是他们社会中的上层分子，包括那个引起我们注意的虚拟技术，似乎也是这股力量在推动使用，虽然我们还没有直接与这股无形力量接触，也没有发现它的具体形态，但是这种可能性的存在，让我感觉到我们接触的这个男人，应该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制约，尤其是刚才发生在他周围的一些事情，这股力量居然连我们制造的一些病毒都能完美清除，虽然这些病毒只是我们临时根据现在地球环境制造的，但也证明了这股力量本身可能拥有不下于我们主人一般的科技能力，这对我们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黄色圆球，晃晃身体，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东西。
    “你总是想得太多，哪有那么复杂，他们不过是些初级文明生物，就算看破我们的策略又如何，我们有绝对的信息优势，这点足以碾压他们所有的计谋。”蓝色圆球打着转，说道。
    “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如果按照我的推论，我们并不一定存在这种绝对信息优势，对方很可能是故意让他接触我们的。你采取的策略，我之所以没有反对，无非是它可以达到两个目的，一个是给我们再次接近那个男人一个理由，一个就是验证对方的技术层次。而并不意味着，你的策略本身有多高明，实际上它就是一个拙劣到可笑的玩具”黄色圆球嘲笑道。
    “混蛋家伙，敢这样评价我这么高明的计谋，等我先获得公民权利后，一定会把你变成一个病毒，然后扔到温度超过一千度的星球中，让你成功繁殖一千亿代才能获得自由。”蓝色圆球恼羞成怒道。
    “两个混蛋，不要再互相争吵了，快点把下一步的执行策略给我发过来，我们要弄明白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高的技术层次？”在赵深身旁的红色圆球气愤地说道，没有他的压制，这两个原本相处还算和谐的家伙，一下子爆发出了矛盾，至于原因，他自然明白，无非是为了可能出现的公民权，这是他们目前唯一可以竞争的东西。
    “根据我们之前的估计，这股力量可能是洒下他们这个文明种子的高等文明，留给他们的守卫力量，而这股力量被个体获得后，就构成了目前一种向极端独裁发展的趋势，从而偏离了他们正常的发展轨道。只是我很奇怪，根据主人留给我们的资料，这种守卫力量，通常只有整个文明才有力量消化掉，这个宇宙中的单独个体，是不可能单独掌握这种力量的。”黄色圆球说着。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如果这个守卫力量，是由一个和我们一样的高级智能管理，而这个高级智能的控制权限落到某个文明个体身上，这个文明个体就会在很长时间内，拥有超过整个社会组织的力量，引起这种独裁的形式，也不足为奇。”蓝色圆球转了两圈，说着。
    “那你能告诉我，既然是一个高等文明留下他们这个文明种子，难道他们不知道，这种力量如果被单独一个文明个体得到的话，万一这个人是一个极端思想者，就很有可能在死亡前把整个文明毁灭掉陪它殉葬么？所以你的推论根本不会成立，如果的确是有一个高级智能管理，而且这股强大的力量还可以被个体获得完全使用权，那么就不会是他们的父代文明所遗留，而是一个根本不在乎他们文明存亡的文明势力遗留下来的。”黄色圆球分析道。
    “所以我们需要先证明，这股力量，的确是掌握在某个文明个体中，而不是被整个文明中一部分个体所掌握。2号，你是这个意思吧？”红色圆球通过远程通讯说道。
    第一百九十一章试探（中）
    “嗯，这点非常重要，是我们采取下一步行动，需要探明情报的首要点，因为经过我从文明监视系统中获取的资料来看，这种力量究竟被谁掌握，直接影响到我们获取这些未知技术的成功可能性。如果是个体掌握这股力量的话，我们很多手段都要更加谨慎，不能随意使用，以免因为个体的精神情绪变化而失败，各种计划执行后带来的结果中，偶然性会急剧增大。而如果是群体掌握这股力量，确定性就会上升许多。”黄色圆球开始分析。
    “最简单的例子，假如这个力量掌握者是单独个体，那么我们和他直接接触后，可能随意一句话就会导致我们计划的失败，比如我们想和他达成一个利益上的双赢合作，如果3号说了一句刺激对方的话，哪怕是这个合作有利于对方，也有极大可能被拒绝。而如果是群体掌握这种力量，就算3号杀掉他们中某个个体，这种对他们群体有利的合作也很可能继续进行下去。实际上这就是群体性社会总体体现的理性会更多一些，而个体就会更偏重于感性。”黄色圆球在说“双赢合作”时，停顿了身体的旋转，特意强调了一下，但却再次惹恼了一旁的蓝色圆球。
    “我看起来像那么感性的家伙吗？为什么要让我当这个例子中的负面角色，所谓的双赢，如果真到哪一步的话，不用你刺激我，我也会做出和你们一样的选择的”蓝色圆球急促地旋转身体，发出不满的声音。
    “我知道了，”红色圆球也是顿了顿，听出了黄色圆球的潜在意思，没有理会蓝色圆球的抱怨，说着，“正如当初主人给我们三个设定的行事策略偏向一样，2号你偏重于理性思维，而3号更偏重于感性思维，的确让你不太放心，不过这也是为了应对这些初级文明社会群体出现的各种问题。那么2号，你认为我们应该采取何种方式，才能准确证明我们的猜想？”
    “办法有很多种，最简单的就是在一定程度上刺激这个力量掌握者，观察这股力量的反应速度。人类的情绪，根据我现在的了解，主要有喜怒哀乐四种，根据这四种情绪，而对他们的行事模式有不同的影响。如果是群体掌握这股力量，给予刺激后，会有较长的时间才会做出反应，而个体反应的速度就会很快。”黄色圆球说道。
    “而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先给他一些正向刺激看看，如果失败，再进行负面刺激。这股力量当前表现的目的，是加速人类社会的进化，提高人类社会的科技水平，以及他们个人素质。这点我们从现在监控到的资料中，可以轻易分析出来。现在我们和这股力量的交点，或者说接口，是赵深这个人。这种正面刺激可以通过他传递到力量掌控者那里，通过查看反应速度，来判断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在掌握这股力量。”
    “而这种正面刺激，对于整个人类来说，最大的正面刺激就是增加寿命，无论是整体还是个人。而个人和整体对于这个刺激的反应速度是不一致的，我们可以分辨这种反应速度的快慢，来进行初步验证。”黄色圆球，稍稍停顿，继续说着。
    “你的策略太模糊了，充满了不确定性，我来问你，对于增加寿命这种正面刺激，个人和群体的反应速度有什么不一致的，”蓝色圆球跳动着，发出了诘难。
    “很简单，如果是个人掌握这股力量，假如它是个体，对我们释放的诱饵会无比热衷，将会通过赵深这个渠道，更为主动寻求与我们的合作。而如果是群体掌握，他们会仔细考虑其中是否有陷阱，会开无数个会议，很可能经过数年时间才能决定是否吃下这个诱饵。这是个人绝对无法忍受的，我们已经知道，这个社会里，掌控社会力量越大的个体，对寿命的延长越热切，简单的说，就是活得好的人就想活的长。只要我们观察他们对这个诱饵出现后，这股力量反应速度的快慢，对所掌控的人类社会力量动员的速度，就能知道，是否是个体在控制着这股力量。”黄色圆球轻易地就封住了对方的攻击。
    “不对，我认为里面还有最大的漏洞，我们同样已经知道，对方拥有我们主人都可能比不上的高等文明技术，没有理由缺少增加寿命这种基本生存技术，所以你的计划一开始就有致命的错误，会导致一个结果，无论是个体，还是群体，都会对这个诱饵无动于衷，没有任何反应。”蓝色圆球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只是一个例子，我们可以采取多种正面刺激混合，对于人类来说，有精神和物质刺激两种，我们完全可以找出他们短时间所无法达到的，”黄色圆球并未被驳倒，而是冷静地说着。
    “而且，就算真像3号说得那样，我们可以提供的正面刺激对方都可以很快达到，从而对这些正面刺激表现得毫无反应也所谓。我们还可以采取负面刺激，这种刺激方式，虽然有一定危险，但绝对能够发现这股力量的掌控者是群体，还是个体。比如针对他们的目的，施加反面影响，比如挑动人类内部动乱，这股力量肯定要进行应对，而从它的应对速度，就可以轻易看出是否是个体控制这股力量。凭借这点，我们可以得到清晰的答案。”黄色圆球很快抛出一个更为确定的方案。
    “有一定危险，那是什么？”红色圆球敏锐地问道。
    “呃，……”黄色圆球沉默了。
    “终于答不上来了吧，危险就是，如果是个体拥有这股力量，我们施加的这股负面刺激一旦把握不好力度，对方很可能将整个棋盘砸烂，不再玩下去。据我们的观察，很多人类个体，都不把自己的性命当成一回事，如果这股负面刺激超过力量掌控者的承受力度，就可能导致这个局面的出现，而我们也可能因为这一次试探行为，而彻底丢掉这可能是我们唯一脱身的机会，在现在还有相对充足的时间前提下，我们不能进行这么鲁莽的试探行为，而应该采取其他更加稳妥的判断方式，比如通过那个赵深逐渐了解，在得到对方的更多信任后，很可能我们就能轻易得到这股力量的真面目，而不必要采取这么直接的危险手段。”蓝色圆球代替它回答了。
    “这个，恐怕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并不充足，这段时间来，我借助拥有的权限，通过这段时间获取的资料，在通过文明监视系统进行演算之后，已经发现，他们对于科学技术有与他们社会形态本身有极不相称的吸收速度，比如他们在整体基本生存问题都没有解决的前提下，就拥有了可以整体毁灭自身的科技武器。而他们一旦获取到足够未来技术，就会以不可置信的速度发展。如果我们不能很快捕获这些技术，进而通过文明监视系统确认，来召唤主人降临。那么对方一旦利用那些技术实现真正他们飞出太阳系的梦想，就一定会诱发文明监视系统的自毁进程，我们必然要随之陪葬。而这个时间，根据我的估计不会超过十年，所以留给我们捕获他们未来技术的时间，只有十年。”红色圆球沉默了一阵，说出了其余两个圆球不知道的秘密。
    “怎么会这么急迫？！它们现在还处在最原始的行星社会，连它们内部整体的生存问题都没有解决，怎么可能在十年内就真正飞出太阳系，我们一开始时虽然认为必须要加快行动速度，但也是以百年为单位来进行估计的。”黄色圆球，和蓝色圆球同时尖叫道。
    第一百九十二章试探（下）
    “没有错，这是经过了文明监视系统再三确认后，我在他们那里观察了两个星期，他们有极强的好奇心以及探索精神，已经发射过穿越太阳系的无人飞行器，而那种我们刚刚关注的虚拟技术，他们现在还没有完全发挥出威力来，一旦他们明白，这种虚拟技术，只要进一步细化使用，完全可以验证他们许多理论中提出的假想思维实验后，就会出现科学理论上的再一次巨大革命，这种革命，再加上他们对科学技术的吸收能力，就会造成我刚才说的结果。”红色圆球说出了文明监视系统演算中出现这种情况的，一个重要原因。
    “原来是这样，我们还没有想到，难怪仅仅一个虚拟技术的出现，就让文明监视系统认定他们的社会出现了不正常发展迹象，根源原来在这里。”蓝色圆球和黄色圆球恍然大悟，它们并不是真正文明社会的成员，在没看过文明演化的过程前，很难联想到一种仅仅是游戏用途的虚拟现实技术，还会对科学理论有如此大的推动作用。
    “正是如此，所以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哪怕冒险也在所不惜，因为我们从现在开始，只有十年寿命，除非我们敢冒那种风险，”红色圆球没有说出那种风险是什么，但是其他两个圆球都明白。
    那就是通知这些地球人放慢技术发展的速度，将他们自己主动迈向深渊的脚步放慢一点。但如果他们通知敌人这个根本秘密，就一定会被文明监视系统认定为背叛行为，不可能进行任何辩解，藏在它们身体中的自毁机制就会提前发作，将它们销毁掉。
    “既然如此，那就采取负面刺激手段，开始挑动地球人类，对这股掌控力量进行反抗，来判断它的掌控者，以及具体来源。现在不是瞻前顾后的时刻，我记得刚刚看过的人类中一篇小说中提过，生存的要诀不是强大和谦虚，而是疯狂。对于我们，同样如此，想要获得公民权，摆脱这种奴隶的日子，就不能靠步步为营的理性策略，而是要采取孤注一掷的疯狂行动！”蓝色圆球语气表现得近乎歇斯底里，疯狂地旋转着身体。
    黄色圆球再次沉默了，他没有出声反对，因为所有证据都显示，3号这个他看不起的家伙，说得对，此时任何犹豫带来的时间浪费，都可能是导致最后失败结果的，关键的一秒钟。
    三个圆球迅速达成一致，在既定策略的指导下，快速商谈起关于负面刺激的具体行动细节。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李林并未发现轮回者赵深身旁的那个红色圆球，有多余针对自己一方的动作和对话，只是给赵深提供一些行动建议而已，包括如何处理好人际关系，最直接的作用，就是让他与自己的心上人距离迅速拉近，由普通的同学关系，快速进展到了熟悉的男女朋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