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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0节
    那亭子里面,有两个女子,其中,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手中捧着一只玉箫,见到风飞云來到亭子外,她便停了下來,眼中带着几分情愫。
    另一个女子穿着白衣,轻纱如薄雾,遮挡着晶莹剔透的玉体,在温煮着一壶茶,陶泥茶壶之中散发出梅花的香味。
    她的身姿纤细如弦月,气质淡雅似清荷,伸出纤纤玉指将茶壶给端起,倒出两杯热腾腾的茶水,“请。”
    风飞云盯了她一眼,无所畏惧的走进亭子之中,坐在了她的对面,端起茶杯。
    而这个时候,一阵寒风吹拂过來,带着一片雪粒和梅花飞过朱红亭子,其中一瓣梅花落入了茶杯之中,颜色绯红,美丽妖艳。
    风飞云淡淡的饮了一口,细细品味,将茶杯又放回桌面上,道:“以前倒不知道你还会煮茶。”
    东方镜月却轻轻的抿了一口,红唇之上沾着几滴晶莹,如初夏的草叶上的雨露,优雅的笑道:“你觉得这茶如何。”
    “七分清甜,三分苦涩。”风飞云道。
    东方镜月的眼眸明亮,晶莹如水玉,嘴角微微上翘,道:“茶若不苦,就不叫茶了。”
    “只可惜,这茶只能苦口,却苦不到心里去。”风飞云盯着她,道:“你找我來到底为了什么事。”
    东方镜月豁然站起身,走到风亭下方,踩在雪地里,望着满园的红梅,道:“太古神凤将禁锢之地交给你了吧,你将它给我,我便将青铜古船交给你。”
    东方镜月的伸出一只玉手,一只古老而破烂的神灵古船从掌心飞出來,立着十八张铁布神帆,带着一股古老而沧桑的气息。
    风飞云沒有看青铜古船,而是将目光盯在她的身上,道:“你这是在与我做交易吗。”
    “你不觉得这本就是双赢的事。”东方镜月转身回眸,黑色的长发掀起几片雪花,简直就像那画中的丽人。
    “的确是双赢的事,只可惜我不会和你做交易,要取你手中的青铜古船,我自然还有别的办法。”风飞云道。
    东方镜月的两条黛眉微微的皱了皱,深深一吸了一口气,酥胸轻轻的起伏,道:“你知道我为何不直接进入天国去找你。”
    “为何。”风飞云道。
    她道:“我若进入天国之中,你想要和我一战,未免就要束手束脚,我不想拿天国之中的那些人來威胁你,我只是想要和你公平的交易,不想以强欺弱的胁迫你。”
    风飞云笑道:“以强欺弱,水月婷,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
    “我已经决定叫东方镜月了。”东方镜月道。
    “你根本就不配叫东方镜月。”风飞云祭出盘蛮斧,身上冲出一股浩荡的祖圣奥义,整个梅园之中的花瓣都飞了起來,形成一片红色的花雨。
    花雨绕着风飞云的身体,形成一座漩涡。
    “你到底恨不恨水月婷。”东方镜月似乎根本就沒有感受到风飞云身上的那一股杀意,依旧静静的立在雪中。
    风飞云对她的声音充耳不闻,一斧劈下去,携带开天辟地的力量,就算是一座大界都非要被劈成两半不可。
    但是,当盘蛮斧落到东方镜月头顶的时候,她都沒有动一下,只是眼睛明亮的盯着风飞云,突然,她的模样开始变化,变成了一个红衣女子,手中拿着玉箫,肌肤如玉,也用星眸盯着风飞云。
    这双眼睛却和东方镜月的眼睛完全不同,充满了空灵,身上有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韵。
    这是夜潇湘。
    她的脸上只是浮现出淡淡的笑,沒有一丝死亡的恐惧,仿佛死在风飞云的手中,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风飞云连忙收斧,硬生生的将这一股开天辟地的力量都给收回,自斩在自己的身上。
    虽然盘蛮斧的力量有大半都被收回,但是依旧有不少力量轰击在夜潇湘的身上,将她给击得倒飞了出去,落入了红色的梅花花雨之中,身上洒出一片绯红的血液,将地上的雪染得比梅花还红。
    风飞云也被盘蛮斧的力量给自斩了一斧,胸口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圣骨都似要被斩断。
    风飞云的身体一动,冲进梅花花雨之中,将夜潇湘给抱了回來,轻轻的放在了雪地之中。
    她虽未死,但是却圣魂受损,晕厥了过去,双眸紧闭,身上的红衣在滴圣血。
    “赏完红梅赏红雪,饮完梅茶饮人血,风飞云,你现在还觉得你很强吗。”东方镜月不知何时又坐在了亭子中,端起一只翡翠茶杯,轻轻的饮了一口茶。
    风飞云身上的伤痕自动愈合,盯向东方镜月,道:“白玉仙船,时间的力量~你刚才使用的乃是时间的力量,短暂的回到过去,将夜潇湘的位置和你的位置发生了兑换,所以在我一斧落下的时候,你变成了夜潇湘。”
    只要达到圣灵的境界,都可以修炼时间的力量,可以回到过去,前往未來。
    却沒有人能够改变过去和改变未來。
    但是东方镜月就做到了,从而不出一招,就让风飞云亲手劈了夜潇湘一斧,又劈了他自己一斧。
    这种力量简直连神圣都捉摸不透,不敢轻易的招惹她,万一她回到过去,将神圣杀死在幼年,那么神圣都会死亡。
    风飞云道:“我才不相信你可以随意的回到过去和未來改天换地,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强大,是不是真的已经无敌于天下。”
    风飞云唤出妖湟剑,插在亭子下方,将时间和空间给定住。
    “天劫。”
    风飞云以手指天,天穹之上顿时黑云滚滚,电闪雷鸣,无穷电雨从天而降,轰击下來。
    这一座梅园乃是一片**的世界,看似坐落在晋河之畔,实际上自成空间,与外面的世界完全不同。
    “我为剑神,天下诸剑皆要听我号令。”
    东方镜月虚手一引,本來定住时空的妖湟剑便飞到她的手中,手臂一挥,上万道剑影飞出來,化为一片剑雨,形成一片剑界。
    “轰。”
    一柄巨斧从天而降,破开了剑界,一斧轰压了下去,带着一股混沌凶光。
    东方镜月仙姿如玉,御剑飞起,临空而立,九天十地的剑意都飞进她手中的剑,劈出一道翻天覆地的剑河。
    “轰。”
    斧剑相击,天地晃动,时空崩裂。
    “风飞云,你若真的能够击败我,我便将青铜古船交给你。”东方镜月将白玉仙船给唤出來,立在仙船之上,无数仙雾缭绕她的玉体,使她宛如一位仙界的神女下凡间。
    风飞云道:“你若能够将我击败,我便将禁锢之地给你。”
    白玉仙船膨胀了万倍,长达数千里,带着朦胧的仙气云霞,向着风飞云撞击过去。
    时间扭曲,空间破碎。
    “真理四法,三法斩道。”
    风飞云的身体之上爆发出祖圣之光,包裹身体,战斧劈出,斩破了白玉仙船的雾霭,一斧轰击了下去,要斩破东方镜月的一身道法。
    “哧哧。”
    东方镜月祭出妖湟剑,挡住了盘蛮斧,但是却挡不住那一股真理杀劲,一股真理道法直冲进她的体内。
    “月剑。”
    东方镜月的本命神剑自体内飞出,将那一股真理斩道力给击退。
    “嘭。”
    月剑、妖湟剑、盘蛮斧,同时被那一股恐怖的力量给震飞出去。
    月剑从风飞云的腰间飞过,撕裂祖圣之体,留下一道长长的剑痕,溅出鲜血。
    盘蛮斧也从东方镜月精致绝伦的仙颜之上划过,留下一道发丝那么细的血痕,溢出一粒粒血珠。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五彩神光
    风飞云的体内淌血,一滴血就孕育着一座绯红的世界,落在空气中,绽放出比恒星还要明亮的光华。
    东方镜月脸颊之上的血痕自动愈合,又变得晶莹剔透,如雪,似玉。
    仅仅只是停顿了一个刹那,风飞云再次闪电般出手,两指向着东方镜月的脖子间扣去,如神龙之爪。
    东方镜月的身体细若弦月,化为一团白雾,从风飞云的指间飞过,咻。
    然后,她又在风飞云的身后凝聚成美丽的人形,腰细如柳,长发如瀑,玉指如剑,一剑刺向风飞云的背心。
    “你的剑都已经两次的刺进我的身体,你觉得还有第三次吗。”
    风飞云的身体化为一万道影子,一万道人影飞在白玉仙船之上,每一道人影都一模一样,简直不分彼此,个个都宛如祖圣亲临。
    “噗。”
    东方镜月一指击穿那一道风飞云的人影,风飞云的身体顿时宛如一团雾气散开。
    “身外法相。”东方镜月卓然而立,白衣如雪,秀目盯着周围无数的人影。
    她的体内飞出上万道圣影剑气,如上万柄神圣之剑,将一万尊风飞云的身体都给击碎,只剩一尊真身。
    这一尊真身已经來到她的身后,速度比闪电更快,也是一指点了出去,“二法斩魂。”
    东方镜月感觉到巨大的危机,体内的灵魂如被刀子切割,反手一掌拍了出去,正好与风飞云的这一指向碰撞。
    “嘭。”
    东方镜月的神魂和圣魂都受创,红润的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洒落在白玉仙船之上。
    看到她受创,风飞云的心中有些不忍,沒有立即打出另外三道真理圣法,道:“你败了,将青铜古船给我。”
    《真理四法》打出,神圣都要灭,但是风飞云最终还是沒有下杀手,感觉自己的手在她的面前,从來都很软。
    “败了,我才使用不到三层的力量罢了,若是我想斩你,你早死了。”
    东方镜月的体内爆发出一股洁白的圣光,宛如明月当空照,气势果然攀升了数倍,宛如化身为一片神月星海,一掌向着风飞云轰击过去。
    如一只从宇宙之中按压下來的神灵之手。
    风飞云站在白玉古船的船尾,一动不动,硬生生的承受了她这一掌。
    “轰。”
    她这一掌几乎将风飞云的祖圣之体都给击穿,体内的圣婴都裂出一道道缝隙,但是风飞云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股笑意让她深深的诧异了一下。
    就在风飞云硬承受她这一掌的时候,风飞云的右手伸出,将她的手掌给按住,使她的身体不能动弹,直接将她给拖进了身体之中。
    东方镜月只感觉风飞云的身体之中像是有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拉扯她的身体,容不得她反抗,最终她被拉进一座陌生的世界。
    这个世界之上,满是海水,大浪击天,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
    “哗哗……”
    风飞云就站在海水之上,浑身都是血迹,身体破破烂烂,都是被东方镜月刚才那一掌给重创。
    “这是什么地方。”
    东方镜月盯着风飞云胸口凹陷下去的血色掌印,玉手背在身后,五指紧紧的捏了捏,心中也有一股深深的痛,脸上却已经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