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秦阳耸了耸肩，道：“最少失忆之后我活的很潇洒，没事开车逗逗美女，挺潇洒的。”
    “你还是这般。”女子低声道。
    “我那样的跟你没太多关系吧？”秦阳眉毛扬了扬，问道。
    女子身体轻轻颤了颤，轻声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便走。”
    “不送。”秦阳耸了耸肩，带着玄武就要走过去。
    玄武不明白二人的关系，看的非常奇怪，但也不多说，二人正过去，却见那女子忽然问道：“他，是你的徒弟？”
    “不错。”秦阳笑道：“刚收的徒弟。”
    女子默默点了点头。
    待那秦阳和玄武离开后，旁边一个男子窜了出来，正是秦贺，看秦阳离开的背影，无奈的耸了耸肩，道：“现在好了，秦小乖和玄武都被他找到了，一个是他女儿，一个是他徒弟，尤其是玄武，比预期的早了三年。呵，估计公园卖饮料的那个大妈永远不会知道正是因为这瓶饮料让她在今后得到一个叱咤风云的杀神的帮助。一饮一啄，还真是莫非前定。”
    “杀神？”
    “不错，杀神。”秦贺打了个寒颤，苦笑的说道：“您也觉得奇怪吧，一个害羞的见了外人就忍不住脸红低头的男孩会是未来的杀神吧？哈，说实话，当我见他第一眼的时候，我也想不到，拿着一瓶可乐，安静的坐在角落像个小妹妹都喜欢的邻家大男孩，跟女孩搭讪就脸红的家伙会是一个让整个欧洲哭泣的杀神。”
    “秦阳教的？”
    “确切可以说是自学的。”秦贺摇了摇头，道：“但不可否认的是，没有秦阳，玄武真的只是个普通的男孩。”
    女子默默点了点头。
    秦贺笑道：“我需要回去一趟，好像有些事情发生了。您知道，现在秦阳所做的一切全部与历史脱轨，后面的变故越来越多，我不敢在这里呆太长的时间，万一出现差错，我就永远回不去了。”
    女子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您要去哪？”
    “秦皇宫，拜访夏仙子。”
    第三百九十一章  定位
    “玄武，你有梦想吗？”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秦阳点了颗香烟，问道。
    玄武坐在一旁，手里的可口可乐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咂了咂嘴巴，觉得非常美味，听到师父问话，抬起头，道：“爷爷说，梦想要和现实挂钩，但我的梦想只想找出害死我家人的凶手。”
    “恩，现在来说这个梦想对你的确不靠谱。”秦阳仰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道：“人啊，总喜欢不靠谱的，不过不靠谱的才有挑战性。我以前就挺不靠谱的。”
    “师父说的不靠谱是要追刚才的那个漂亮的大姐姐吗？”玄武有些奇怪的问道。
    “靠，懂什么。”秦阳瞪了他一眼。
    玄武吓的忙是收起可乐，生怕这喝了一半的可乐被收走，秦阳抽了口香烟，道：“我这个人其实没有太多自知之明，什么事情碰到了都喜欢行不行的插一脚，导致我麻烦不断，但也乐趣无穷，其实人有自知之明很好，没有自知之明但是如果心里有个底线的话，那也是一个挑战。”
    “可是挑战失败了不就是自不量力吗？”玄武小心的问道。
    秦阳乐道：“所谓自不量力，这个词汇大都是贬义词，但是在很多人心中他也是个褒义，是不是不自量力自己最清楚，如果连个挑战都不做，那还有什么意思，就算是输了被人骂成自大那也是他们的事情，人活着脸皮不一定要厚，但是抗打击能力一定要强。”
    “我爷爷让我背的菜根谭里有这么一句话，世人。”玄武还没有说完，秦阳就把他打断了：“有些话自己知道就行了，何必说出来？你要慢慢忘记你爷爷所教你，就算是没有忘记也不要表露出来，因为一个有知识的家伙很难对付，但是一个没有知识的疯子，才是最让人束手无策的，任别人如何大道理一通，你只需要骂一句顶回去，那么生气的也是他。”
    玄武愣了愣，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头一次听说没有知识的疯子是最让人束手无策的。
    “我，高中吊儿郎当拿钱买的毕业证，大学没毕业滚出了校园。我读过书加起来我也不知道多少本，但是谁都知道我是个不学无术的疯子。”秦阳笑道：“天文地理，数学英语，我都会点，算个一加一我还是能算得出来，但是你要我算个非线性方程式，我会揍一顿出题的老师，就这么简答，然后老师会给我一套小学算术题，我照样拿满分。”
    “可是这样得不到承认。”玄武问道。
    秦阳一笑，道：“现在得到博士承认的数不胜数，但有多少个得到钱和权利的承认？公务员考试难倒了无数毕业生，我照我的方式拿满分的话，我照样是一名公务员。”
    “这是作弊。”
    “我的卷子是满分。”秦阳淡淡的说道。
    玄武一愣，道：“可是你威胁老师。”
    “老师不会承认我威胁他。”秦阳道。
    “为什么？”玄武一愣，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有办法让他不想承认。”秦阳道。
    玄武挠了挠头，不知道在怎么说，秦阳将手中的烟头扔到一旁，起身道：“走，在带你去瞧瞧其他的。”
    老老实实的跟在秦阳后面，这一走就是两个多小时，玄武也也不敢说累，跟在他后面，纵然脚有点发麻，而这时候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灯红酒绿般的地方，天色渐渐黑暗下来，无数的灯光亮起，又有无数的痴男怨女从城市的角落出现，一个个穿着暴漏的女郎游走在男士之间，留下浓郁的香水味道散发着一股诱惑荷尔蒙。
    来往人颇有些惊讶的看着秦阳，这个家伙有毛病吗？带孩子来这种地方？还是这么可爱的小正太，有女人想凑上来调戏调戏玄武，结果被秦阳一个滚骂出了几米远，玄武有点害怕，老老实实的跟在秦阳身后，他走一步立马跟上一步。走进一个稍微还算是安静点的酒吧，秦阳拿了一瓶啤酒拉着玄武做到了一旁角落里。
    “看看这群人。”秦阳道：“有什么发现吗？”
    玄武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都是一群肆无忌惮的舞动着自己身体的男女，他看到的只有杂乱。
    “很杂乱是吗？”秦阳问道。
    玄武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那就说明他们的心也是乱的。”秦阳：“白天可能受到老上司，同事的讽刺，他们会来这里释放自己的压力。试图用疯狂的摇摆和原始的抽动来让自己解脱，久而久之，他们会喜欢上这种杂乱般的疯狂，这也就是一些人所说的精神鸦片，马克思曾经说过，宗教是人民精神鸦片，宗教徒所依赖的是对神的信仰而渐渐的失去自我生存感，认为一切的存在都是神所需要的，成为一批批近乎执着的无报酬全奉献的君子。而这些人所依赖的是对疯狂的追逐以此里缓和自己所承受的精神压力，久而久之的也成为了奴隶。”
    玄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知道是什么让他们感染了精神鸦片吗？”秦阳问道。
    玄武摇头。、
    “定位。”秦阳道：“上司给你的定位，同事给你的定位，长辈给你的定位，朋友的定位，以及自己给自己定位，所有人都说你注定就能是一个小职员，那么一辈子真的就是小职员，哪怕在不服气，三人成虎，就是这么可笑。有心智不坚定的甚至给自己的定位也开始大幅度降低。当然刚才所说的定位在某些疯子面前是行不通的，为什么执着会受到人的尊敬？当你的成就打破他们的定位的时候，顽固这个词汇就会顺理成章从他们无耻的嘴中变成了，执着。过度同样也是可笑的。如果人只有在下属面前或是比自己成就低的人面前感觉到别人的尊敬和自己的尊严，那么这个人也可以买副棺材然后买根绳子上吊自杀了。看看这些人。”喝了口啤酒，继续道：“或许有喜欢这类生活的，但是大部分却是无法承受生活工作的压力所来放.荡的，渐渐的在摇摆中失去了自己的定位，第二天依旧是会低声下气的接受处处存在的讽刺，晚上继续麻痹自己的神经，渐渐的使得自己的精神沦为奴隶。”
    “那该怎么做？”玄武问道。
    “永无止尽的执着。”秦阳沉声道：“苏秦从小给自己的定位是将来的大人物，父母希望他取个老婆老老实实当一辈子农民，朋友笑话他痴心妄想，兄长嫂子更是看不起他，孩童喜欢听他们所认为的胡吹来增加乐趣，相信很多人处于这个环境会真的慢慢屈服从而沦为精神奴隶，然后在一份黑暗的角落在肆无忌惮的挥霍自己对这个世俗的不满，想象自己应该是何等英才，可惜，只是个奴隶。但是一份执着可以，改变一个人生，当他们赫然发现自己错的离谱的时候，苏秦已经身配六国相印，执掌百万雄兵。”
    “可是如果真的不适合呢？”玄武问道。
    “哎呦。”刚问完，秦阳敲了他一个板栗，疼的忍不住叫了一声，揉着自己的脑袋。
    “我之前不是说过，不靠谱的梦想才有挑战性吗？”秦阳道：“我秦阳到徒弟，又岂能按照平常人来说？还有，什么叫做真的不适合？战国韩非是个结巴，但是在口才上除了李斯之外，有几人敢放言能胜过他？这个世界没有不可能和不合适的，我徒弟更不允许，哪怕是倒下了，也是倒在创造不可能的道路上。”
    “我们走吧。”秦阳起身道：“带你去其他的地方。”
    玄武忙是跟着起身，但这时候一个打扮的浓妆艳抹的女人走过来，贴着玄武就道：“小弟弟，让姐姐亲一口好不好？”
    熏人的酒气让玄武忙是闪开，那女人醉醺醺的哈哈一笑：“小弟弟好害羞，来这种地方不要害羞吗。”
    “滚蛋。”女人还想继续调戏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刺进耳朵，酒醒了大半，看是个年轻男子，冷喝道：“cnm，你tm谁啊？”
    “我在说一遍，滚。”秦阳淡淡的说道。
    那女人冷笑一声，一拍手竟然有七八个从旁边走出来，dj手似乎看到这边状况，秉着看好戏的模样将音乐提的更大了。
    “揍，给我揍他。”那女人大声道。
    玄武吓的忙是躲在秦阳后面，秦阳笑了笑，伸手一拍，一个拿着酒瓶的家伙瞬间飞了出去，撞到了四五人，其他人起来了，但是那厮却捂着自己的胸口在地下打滚，似乎是喜欢见到这种刺激场面，整个酒吧中更加的疯狂，这种刺激下那几个同伙也是一个个红了眼，但是刚刚冲过来，就又飞了出去，其中最惨的一个直接飞跨过人群，砸在了那dj前面，一阵噼里啪啦下，酒吧内的音乐顿时停止，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三米多二楼台上的可怜的家伙。
    “这还是人吗？”
    所有人都有这种想法，一脚把人踢飞三米多高，这家伙什么力量？
    他们大气不敢出一口，其余几个同伙吓的更是不敢动弹，咽了口口水，那女人更是吓的躲在一旁，花容失色。
    “我们走。”秦阳敲了敲玄武的脑袋，玄武紧跟着他，低着头。
    而当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身，面带笑意的看着那个拿着一把刀子想要偷袭的家伙，那厮一个哆嗦，吓的手中刀子掉落下去，但是秦阳却脚步一勾，刀子来到他手中，笑了笑，手部放松，谁都以为他没打算在继续打下去，只是当他们看到秦阳转身继续离开之后，他手中的刀子穿过那偷袭家伙的脚步直接钉在了地上，而在他的手臂上，一个血粼粼的伤口，深可见骨，当二人走出酒吧的那一刻，他才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叫声。
    第三百九十二章   教导
    夜晚十一点，玄武依旧老老实实的跟在秦阳的后面，走了一晚上了，又困又乏，但还不敢抗议，以后这就是自己的师父，他不敢不听。
    这次来到的地方是一处红灯区，也是海天市城中村的红灯区。
    破旧的老房子，破败的接到，游走的都是来自各地的打工者，高额的房价和高消费让他们有着巨大的经济压力，无奈之下选择这种最为便宜的消费地区来居住，生活。而某些特殊职业的女子因为不是花容月貌天生丽质，也只能选择这个地方靠着自己的尊严来赚取金钱。这或许是许多人喜闻乐见的，很多人都是如此，榨干百姓的价值后，在堂而皇之的站出来回馈社会，争取为自己博取个好名声以好能在将来下地狱之时不会受到太多残忍的惩罚，不过现在要失望了，有多少让秦阳看的不顺眼的现在还在炼狱中受着痛苦的煎熬，为了增加乐趣，他甚至会给一些亡灵可以观看炼狱的特权。
    既然这个世界已经不公平，秦阳就要在自己的世界里，创造更多公平的残忍。
    “师父，这里。”玄武有些不解的问道。
    秦阳看了他一眼，道：“在很久以前，我也在这里生活过。”
    玄武点了点头。
    四下看了看，有无聊的站街女坐在门口，浓妆艳抹，时不时的摆摆手，有过往的兴起的会进去发泄一通，然后甩下一张票子夹杂着些许的小小的后悔和快感离去，其实没那么爽快。破败的房间一看就没欲望了，人长的也不漂亮，纯粹是肌肉上的感觉而已。
    “你说他们为什么要生活在这里，然而又有人站在高楼大厦俯瞰着他们？”秦阳忽然问道。
    玄武挠了挠头，道：“他们没钱。”
    “恩，非常准确。”秦阳笑道：“为什么没钱？”
    “不知道。”玄武道。
    “对啊，他们也不知道为什没钱？为什么跟他们一样出身的可以很有钱，而他们却没钱？机会吗？这个城市处处都是机会，可是为什么没有把握住？”秦阳道。
    “是定位吗？”玄武问道。
    “不，是尊严和眼光。”秦阳道。
    “哦。”玄武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表示不太明白。
    “第一，先说眼光，没有眼光永远抓不到机会。”秦阳道：“当然，世界上的机会是有限的，但是人太多了，只有靠着眼光不断争取才能成功抓住机会，其余人，只能怪自己没有眼光。别说黑幕，有多少个从农村里走出来没有背景的富翁？再说黑幕也代表着一种势力，这就是社会的残酷。而慷慨解囊给后人创造机会，算是残酷社会上的一点善良吧。为什么太多人喜欢强调社会的残酷而不是社会的美好？因为太多人在社会里失去了机会。”
    “在说尊严。”秦阳点了颗香烟，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丢了自己的尊严，因为他们会理所当然的觉得尊严算什么？不能吃饭不能赚钱，要它有什么用？和善良真心一个狗屁样，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这才是最可悲的开始，因为没有尊严的人无法得到别人的尊敬，一辈子只能堕落在底层。尊严很微妙，认为尊严不能当饭吃丢了无碍，那么他人就永远会以神仙般的姿态看着一条丢了尊严的狗。而当丢了一次想要在捡起来就要付出太多的代价，而且捡起来之后，那曾经丢过的时光也将成为别人调侃讽刺的把柄，丢了一次，那就一辈子受一些人的白眼吧。你要记住，今后看到的人，不论贫贱富贵，只要他有尊严，就值得你去尊重，只有你尊重了，你就不会小看任何的一个对手。”
    “那这些女人呢？”玄武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