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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节
    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当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后,陆域眼中才显出几分失落,呵,他的演技果然已经进步了,现在竟然连查尔都能骗过了。
    “你们曾经是爱人。”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陆域转身,正对上路易斯那张和查理斯相似的脸庞。
    陆域脸上露出苦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女配角的试镜快要开始了,你不去看看?”
    “我对她们没有兴趣。”路易斯看向陆域,话语中却含着我对你比较有兴趣的意味,陆域面颊苦笑更甚,若是之前听到这句话他恐怕会很高兴,只是现在却有些心绪不宁。
    ……
    陆域摇摇头,转身离开,路易斯若有所思地看着陛下的背影,心中只觉的有什么东西在发芽,似是破壳的情愫,将胸口顶得生疼,这种感情不属于他之前的人生,有着从未出现的浓烈。
    “算了,谁会在意呢。”路易斯唇角的笑容也变得有几分苦涩,朝着和陆域截然不同的方向离开。
    那边女配角的试镜倒是进行的很精彩,张继然所要求的题目和男配角一样,都是需要尽情展现出自己的魅力。
    米国的女孩们显然比风华想象中的开放不少,甚至为了表现自身魅力,还出现了泳衣秀,尽显火辣身材,哈德显然也很吃这一套,笑眯眯地看着女孩们,对这种肉弹美人的诱惑之美很是欣赏。
    卖肉,咱们不会,风华偏头看向场中,期待着对手的到来。
    或许过会她能教一教这位哈德导演,什么叫做东方的含蓄之美。
    ------题外话------
    还有一更估计在下午两点左右~这是未捉虫版
    ☆、第一百三十九章 翻阅剧本(二更.精)
    风华看着场中的女孩们,带着属于青春的神采飞扬,这些西方女孩比东方发育的更加早熟,远远看去就能发现胸口呼之欲出的两颗肉弹,绝对是吸引法宝的利器,风华看低头看了眼自己,咳咳,虽然她一直觉得自己这样也不错,至少属于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但现在到了这个陌生国度,她才明白什么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这一个个都是珠穆朗玛的节奏啊。
    “嗨,美丽的东方美人。”陌生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不似查理斯或者路易斯那般标准,带着股西方人说中文时特有的卷翘,风华微微一笑看向旁边,一个前凸后翘的大美人出现在眼前。
    肤白胜雪眸光如翠,这个女孩让风华不由得响起传说中的精灵族,不但富有出众的美貌,更是有一股让人看起来很舒服的气质,最重要的是——女孩的身材发育真的很棒。
    风华总算是彻底明白哈德的趣味了,这丫喜欢的就是性感美人。
    “你好,你应该是梅里安小姐吧。”
    风华能猜出对方身份不是因为智商高,而是因为这个女孩实在很著名,作为前世令风华羡慕并且只能仰望的奥斯卡影后,梅里安无论长相亦或者演技都是数万人中拔尖的存在,风华看过女孩的表演,的确很有煽动性,一颦一笑总是令观众感同身受。
    “是的,华凤小姐,很高兴今天能和你一起来试镜。”女孩说话很是委婉,风华悄然一笑,这才是真正的巨星,不拿架子平易近人,那些狂傲的早就被这个圈子扫地出门了,留下的都是些圆滑的人精。
    就如面前的梅里安,她本来已经被内定为女主角,但因为哈德的一句话又要重新来试镜,无论是谁心中都会有几分怨气,但女孩却显得十分大度,这份大度被哈德看在眼中恐怕心中会更加愧疚。
    “亲爱的,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这么美丽。”
    果不其然,看见梅里安后哈德有些讨好地凑了上去,眉宇间有着愧色,就连这边女配角试镜都没有那么用心去看。
    正在跳着芭蕾舞展现魅力的贝拉差点扭了脚,只能愤愤地看向梅里安,但对方和自己的身份恍若云泥之别,她也只能悄悄收敛起自己的棱角,表演完后就在一旁安静坐着,没有像之前对待风华那般去找梅里安的麻烦。
    “哈德导演,好久不见你似乎又发福了。”梅里安躲过哈德过分热情的拥抱,看着对方的大肚子笑的很是温婉。
    哈德热情的笑容不禁僵在唇角,而后可怜兮兮地低头盯着自己的肚子,唔……好像已经看不到脚尖了,真是悲哀,难道哈德真的应该减肥了吗?
    “导演,为了这次试镜的公平,我希望能提前让华凤小姐看到剧本。”几人寒暄几句后,梅里安开门见山地朝着哈德开口“我希望能够让这次比赛站在相对平等的高度。”
    此言一出,就连风华都有些诧异,这种气度可是不多见啊,绝对的资助敌方。
    但仔细一想却更觉得女孩聪明,毕竟剧本很长,风华若是在短短半个小时内看透根本不可能,只能浏览个大概,对自身演技表现也不会有太多帮助,但在外人看来却能体现出梅里安的大度。
    无论面前这个人是真的很聪明亦或者大度,都绝对是一个需要被郑重对待的对手。
    哈德也有些愣住,没有想到梅里安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这边几个人没有开口说话,那边偷听的贝拉却有些忍不住了。
    “导演,为什么要让这个黄皮猴子看剧本,如果她没有选上女主角,最后泄露了剧本呢?”
    听到黄皮猴子这个称呼的时候,风华的眉头就已经皱起,更不要说最后那些怀疑自己品格的侮辱言辞,同样作为华夏人的陆域也面色不愉地看向贝拉。
    “贝拉小姐,希望您能注意言辞。”
    贝拉听到陆域的话语后不禁瑟缩了一下身体,要知道陆域可不想风华那般在好莱坞没有什么势力,这个被称为king的男人在圈子中有不少至交好友,而他的粉丝中也有不少身份非凡的人,想要封杀自己就是一句话的事。
    “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够了,贝拉,我希望你离开我的剧组,立刻,马上。”
    贝拉的表情瞬间变得楚楚可怜,咬住下唇的动作显出几分令人怜惜的柔弱。
    “导演,我不是……”
    “现在就离开,我想你应该不会希望被赶出去吧。”
    面对其他人时哈德可就不会那么客气了,这个叫做贝拉的女孩虽然有一点天赋,但这种恃才傲物的骄纵性子绝对不适合在演艺圈发展,和玛丽发生矛盾,和风华发生矛盾,现在连陆域也得罪了,何况还发表了刚才那样的侮辱性言论,作为一个想要登陆华夏的导演来说,这些不当言辞很有可能引起轩然大波,说不定华夏那边甚至会封杀这部电影,要知道哈德就算再牛逼也只是一个导演罢了,还是要靠票房吃饭。
    没想到哈德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自己,白白浪费了这楚楚可怜的表情,贝拉恨恨地环视一周,发现周围人都是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模样,女孩跺了跺脚转身跑出房间。
    “哈德导演,希望您不要后悔。”
    哈德眯起眼,他已经多久没有被一个演员这样挑衅过了,呵,这种骄纵的白痴还真是到处都有。
    风华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虽然这件事的确是从自己身上引出的,但风华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还是那个叫贝拉的女孩太过顺风顺水,大概认为四海之内皆她妈,所以这般蛮横,也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孩子罢了。
    梅里安旁观这这场闹剧,发现身旁这个看起来年龄很小的女孩一直十分镇定,除了之前贝拉说到那个侮辱性词汇的时候风华皱了皱眉,其余时候依旧是风淡云轻的模样,倒是让梅里安生出几分好奇。
    “梅里安小姐,既然如此剧本我就不看了吧。”风华摇摇头,她也的确不愿意背上这样的名号,万一日后剧本真的泄露了,自己就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梅里安和哈德都摇了摇头,两人显然都不相信风华会泄露出剧本,这个女孩的气质太过干净,似是雪山顶尖的初雪,带着令人心颤的纯洁。
    “你是查尔推荐的人,我相信你!”梅里安朝着风华微微一笑,陆域也拿出自己的剧本,是专门用汉字书写的,而且这份剧本不是普通意义上用对话和基本动作表情写出的剧本,更像是一部小说。
    风华坐在椅上细细看着,刚刚看了开头,就不由自主地将全部心神沉了下去。
    第一节颓废
    青色曼布罩着后台,深色血样痕迹从那花团锦簇的前台一直拖曳到后台,几把临时拼接的长条矮凳上躺着一个人,浓墨勾勒的妆被几近干涸的血迹弄得一团糟,昂贵的戏服却是鲜艳如初,一滴也未曾沾到,墨霭仰躺着,他早就醒了,却不愿睁眼,眼皮被那模模糊糊的东西压着睁不开,是血,也可能是师傅的痰,正如自己拜师的那一天。
    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膝盖上隐隐渗着血,这是那人徒弟故意洒下的玻璃渣子,墨霭不能躲,作为偷师的代价,他只能生生受着,桀骜清秀的面颊带着不甘和隐隐约约的愤恨,面前可恶的混蛋坐在梨花木的太师椅上,端起茶杯时小指微翘,面颊无须,虽是已到中年,微挑的眼角却是有些奇异的妖娆。
    “说吧,谁派来的。”中年男人终于放下茶碗,食指轻轻点着椅子扶手。
    “厨房劈柴的。”墨霭双眼直视面前这个被称作大师的男人,那目光与其说是愤怒,更不如说是羡慕,明明都是学京剧的,自己从小只能偷偷立在剧场边的小门外,一边忍受着车夫们的喧哗,一边注意伙计的动向,勉强着自学完一套套戏,而有的人却出生梨园世家,还未学会说话就先依依呀呀用京剧开声,少年成名,一炮而红,现在一个跪玻璃渣一个坐太师椅,倒也真是相得益彰,这般想着,少年面颊露出几丝不加掩饰的嘲讽。
    “劈柴?”男子饶有兴致地站起。
    墨霭低着头,被反绑的双手使不出丝毫力气,只得让那保养得体的双手捏着自己上臂,感觉到掌心一层薄薄的茧子,瘙痒着,带着莫名的期待。中年男子低头,对着少年的双眸,渐渐扬起嘴角,似乎发现什么有趣的事“这眼睛倒也挺亮,若是早个几年,碰着你这样的苗子,我倒也可以不计较你偷师,让你正大光明的,哼。”男子语调渐渐低沉,没有继续,目光下移,看着那越来越多的鲜血,转过身,长袖扫过少年脸颊,看那去向,倒是准备转回内屋。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脚步戛然而已,男子转身,少年目光坚定朗声唱着,被反绑的双手丝毫未动,清丽的嗓音却轻易让人想起那台上妆容明丽的翩然美人,墨霭眼角上挑,眸子亮的吓人“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颠沛流连。”这嗓子并未经过多少训练,带着犀利的痛感,似是少年膝下的玻璃渣,挠的人心中微痛,却又直痒痒,更是还未打起的日头,微量的初晨,透过青葱绿山,带着磅礴怒意。
    男子嘴角微翘,看口型似是想叫个好字,却又生生压下,只露着模糊的冷笑。
    “来人,给这小子松绑,请祖师爷,点香!”男子终于甩手走回里屋,匆匆赶来的人看向暮霭,尽是不可思议的目光,结结巴巴想要说什么,却又在那少年狼一般择人而噬的目光中选择沉默。
    古大师又要收弟子了,还是新来厨房劈柴的小子,这消息传遍城内戏院,却因着那大师古怪而凶狠的脾气,倒是没多少人赶来看这一出好戏,甚至那些早些入门的弟子都只能在屋外,偌大的房间,只有少年和中年男子二人,四目相对。
    少年膝盖伤势未愈,简单的白布包扎,看起来像个惨不忍睹的粽子,古大师端坐椅上,刚毅的脸颊没有太多职业特征,墨霭噗通一声跪着,狠狠叩头,在青石板上留下重重声响,三跪九叩完毕,古大师唇角却只是冷笑,少年也不着急,手中平稳地端着青瓷茶碗,两人就这般对视半个时辰。
    手臂早已酸软,少年紧咬下唇,倒是越发挺直了脊背,大师眼眸弯弯,唇畔倏尔就带了笑意,轻易让人想起那台上娇媚扮相,伸手接过茶碗,微微抿了口,墨霭目光染上暖意,手臂终于垂下,却就在此时,男子忽然呸一声,少年呆呆地看着那带着黄白色碎沫的茶水被再次递出,朝着自己方向“喝了它,我就收你为徒。”
    墨霭双拳紧握,膝盖挣扎着想要站起,却沉重地没有丝毫力气,压住他的是儿时宁可挨饿也要听戏的梦想,是一次次在剧院外挨打的经历,是放下已经快要熬出头的二掌柜名头,转来古大师家劈柴的决心。
    少年发狠似的接过茶碗,手指一寸寸拉紧,打开茶盖,仰头就要喝下。
    “废物。”大师劈手打翻瓷碗,茶水早就冰凉,深入布衫,冰寒入骨“学戏就要先学风骨,哼,当初故意被我发现,硬着骨头挨了顿打,我还以为是多爽气的人物,也不过如此,滚下去,再去劈几个月的柴。”
    墨霭跪在原地,纹丝不动。
    古大师虽然脾气古怪莫名,却也当然不会让墨霭顶着弟子名头去劈柴,再来打自己的脸,少年虽然骨头早已成型,但因为儿时有着非正统训练,倒也身段柔软,那些本是借着师兄由头为难墨霭的男子们,在那每日清晨随着鸡鸣起来训练吊嗓的坚定面前却也渐渐退去。春夏秋冬,已是一年好时光,许是墨霭本就有着不同寻常的天赋,亦或者古大师堪比武生的拳脚,那少年终究是迎头赶上,成为古大师园中能独当一面的弟子,在所有人眼中,许是该出道了。
    不少人觉着,古大师是最为看重这个弟子的,比如这次。
    京内最大的梨园场内,一扇一扇的剧幕把气氛如浪潮般越推越高,墨霭被安排到了最后,古大师的用心可见一斑,男孩早已细细贴好了妆,戏服被反复抚摸,流水般的缎子滑过掌心,自己的梦想仿佛也在手掌展开了花蕊,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腿在打颤,他的声音也抖得厉害。
    在最后出场,唱好了当然是一举成名,但更大的可能却是跌落深渊,前台花旦柔媚的声音穿透厚重帷幕,墨霭一个激灵,腿抖得越来越厉害,戏服如同细碎浪花不住翻滚,墨霭手掌颤抖,怎么样却也捏不住手型,只得就势放在面颊。
    手指在脸颊摸索,浓重的釉彩密密麻麻,像是瓷器打底的白釉。
    “好!”
    乱哄哄的掌声、叫好声、喝彩声,混合叮呤当啷的碰撞,几乎把通向后台的帘子掀开,墨霭手指一抖,眼角一抹桃花色有点溢出,台上翘着兰花指半掩面的男人几次谢幕,依旧压不下这真真实实的满堂彩。
    走台小厮陪着笑躬身清理着台上的金银器和珠花,抛了赏的看客气势汹汹,鼓着劲盼那台上的人再来一曲,哪怕只有半扇也是好的。
    “各位爷,各位爷。”笑弥勒似的男人从后台穿出,拱手作揖“借爷们儿抬爱,我们玉凌也勉强当了个角儿,君有所令,自然不敢扫兴,只是这日头有限,下一位是古大师新收的关门弟子,爷们儿可给掌个眼,赏口饭吃?”
    不得须臾时候,台下已是静可闻针,倒不是因为旁的,那台上看似谦卑的男人,却是这全城最大的梨园老板,谁不给个三分面,台上花旦拢水袖见礼,台下再有掌声却没有留意了。
    舔着大肚子的男人呵呵一笑,口中道谢,接了那花旦弱不禁风的胳膊,慢慢地馋了下去。
    “嘿,今儿可奇了怪了,大师兄向来都是使着八分留两分,今儿倒像是尽了全功,十八般武艺都套了出来。”
    墨霭听着后面议论声,垂下双眼,眼皮一片黑黢黢的墨色。
    “就你小子话多,师傅可教过,不能欺场,上了台就得提着点,恨不能出十二分的力。”
    回过头,对上古玉凌似笑非笑的眼,小弯下的一张脸面如冠玉,旁边扶着的是黄老板,梨园界响当当的人物,此刻却带着笑仿佛甘当那下脚石。
    墨霭嗓子眼堵了团棉花,嘴唇嚅嗫着偏生开不了口,半响只得叫道“大师兄。”
    玉凌等的不耐,早已转了身子,只从当头甩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儿来“小师弟,你眼角的妆有点花了。”
    “小爷,来不及补了,准备上台罢。”
    催戏的人生皱着眉,客人虽然不敢得罪黄老板,但这心情却也压不住,一个个都憋着气等下一位“角儿”上场,二胡、大锣、小锣在台上如骤雨般响响当当,似是吹落一地梨花,确实也催得急了,墨霭却恍然未闻,只听着远处那几乎被乐器埋没的声音。
    “这边走。您可小心点脚下,要是这脚踝不爽利,那这汪洋汪海的衣食父母,还不把我这戏台子砸了。”
    玉凌只微微一笑,上挑的眼梢无限娇媚“黄老板说笑了。”
    催场的人实在等不及了,定了定气,心里暗暗呸一声,这还没登台就拿了七分乔,今儿玉凌名角看样子就在鼓着气,虽是同门,却分明是一桩玄武门的戏码,拿眼斜瞅着发呆的暮霭,冷不丁地悄悄伸出手,一推。
    墨霭不查,踉踉跄跄地上了台,台下看客们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就上了?瞧那虚浮的脚步和仓皇眼神,总觉着是不是后台哪个小厮穿了戏服上台。
    “好!”台上有人气沉丹田,嘶声叫出一个好字,墨霭面色一白,幸好被妆遮住,急急忙忙地稳了身子。
    “这倒彩喝的!”催场人冷冷一笑,带着灯笼似地青皮小帽左右观察,确信没有人发现刚才自己这一手,才大刺刺地转身离去。
    唱念做打,哪一样不得花个十来年功夫,墨霭害怕,怕极了,双腿打着秋千,流水似的布料簌簌抖动,脚尖一硬,踢到了小厮未收走的银块,玉凌下台时却看也没看,是没注意,还是不屑?
    “唱啊!”台下人催促着,喧嚷的声音此起彼伏。
    古大师给选的是贵妃醉酒,新打的水钻头面,钗头颤巍巍闪着银光,只有高力士和裴力士两个太监陪衬着,本是花旦可极尽风骚的以一幕戏,怪不得园子里的人都说师傅要捧墨霭,怪不得玉凌要拿出十二分的力气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