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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平仄
    杏花“哎”一声:“冰露上神,我真的很崇拜你啊!”
    邢醒醒道:“别多嘴多舌。你给我说实话,不说我抹了你脖子!”
    “好,我说实话。我是来看冰露上神是否已经苏醒。尊上,请恕杏花欺骗之罪。”
    邢风闻言点头:“醒醒,把她放开。”
    邢醒醒皱眉。
    “放她走。”
    邢醒醒想,是因为,她来看冰露,邢风听了很高兴?
    说什么不爱,其实还在心里装着。
    邢醒醒撇撇嘴,又撅嘴,放开杏花。
    杏花揉揉手腕,问邢风:“尊上,我真的可以走了么?”
    邢风道:“你还想住下不成?”
    “不敢。我还能再来么,我非常崇拜冰露上神。”
    邢风非常平静的说:“日后不要让我知道你今天为什么来这。滚吧。”
    杏花吓到了,脚发软,废了好大力气才走出去。
    邢醒醒打了一个哈欠:“我回房间睡觉了。”
    她走到房门处,转身,恶狠狠地:“你要是再随便进我的房间,随便爬床,小心我的拳头!”
    邢风向她走过去,眼神深沉有力,十分无赖的问:“儿子喜欢,怎么办?”
    “你们是亲生父子,我是多余的,你们每天一起睡好了。”
    “吃醋了?”邢风嘴边荡漾开笑意。
    “和你有什么醋好吃!”邢醒醒关上房门,心扑通扑通跳。
    ***
    百仙院。
    百名花仙都在安然沉睡,只有杏花在星空下等待冰露。
    昨天,她得到了冰露回来的消息,并约定好在冰露房间见面。
    她非常佩服冰露的胆量,丝毫不怕邢风发现。
    不过想到此前两年的伪装还真没什么好奇怪。
    冰露指派她一项任务,让她监视邢风和邢醒醒,并找机会偷出来邢星明。
    昨晚,她见房间里只有邢醒醒和邢星明,以为是很好的机会,没想到邢风会进来,她只好离开,却被邢醒醒逮了个正着。
    她办事不力,会不会被骂?
    她焦灼的等待着,折根树枝,一片一片的摘叶子,脚下一堆叶子,冰露也出现了。
    “上神。”杏花恭敬地施礼。
    “无能!”冰露骂道:“愚蠢!我让你伺机而行,你却在那逗留,是不是心里想着怎么在邢风面前卖弄风情。”
    “小仙不敢,小仙怎么能觊觎您的男人呢。”杏花表现的非常低下谦卑。
    “不敢,这两年你做了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好了,不说这些。你再想办法,把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
    星辰下的冰露美得不像话,五官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那么完美无瑕。与她说出来的话和心中阴暗的想法形成的反差不是一般的大。
    “上神,你为什么要我偷邢星明,那么小的孩子,也没什么用,您总不会对孩子动手吧,杏花劝您最好不要这么做,尊上很爱这个孩子。”
    “用你教训我!孩子是无辜的,我会对一个孩子做什么。”
    “那是为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只需要按我的要求做事,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
    “可是,恐怕不太容易,昨天就是因为尊上在房里,才没有得手。”
    “今天我想办法引出邢风,你动作快一点,抱到我房间,然后给我一个信号。这件事必须一气呵成,你办不好,我们都活不成。”
    杏花想,她有可能做不好,既然上神不放心,又为何一定要让她去做?但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杏花一定努力办好。”
    ***
    “想什么呢?”邢风今天没工作,刚和楚离司徒喝完酒回来,一进门就看到邢醒醒托着腮认真的样子。
    “哎!”邢醒醒嫌弃的蹙眉:“一身酒气,跑哪里喝酒去了,赶快去洗洗,熏死人了!”
    邢风抻衣服闻闻,“哪有味道?”
    “快去快去!走开走开!”邢醒醒捂着鼻子。“你自己当然闻不到。”
    邢风沐浴完,换了衣裳,整个人神清气爽,但坐下的时候,邢醒醒还是闻到了淡淡地。
    不过和刚才不同的是,这次是醉人的酒香,让她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让她沉醉的瞬间。
    偏偏,邢风在看她,她脸颊攸的一红,说了一个沙哑的“我”,然后清清嗓子:“我看看星明去哪玩了。”说完走出去。
    邢风坐了一会,也走了出去,邢醒醒和邢星明都蹲在地上,用树枝在写着什么。
    “儿子,这两句只有韵脚但是没有关联是不行的,你再重新想一下。”
    邢风好奇地走过去,也蹲下来,认真地看。
    “爹爹,这是我写的诗。”
    “嗯,你娘说的没错,要有关联。”
    “是什么关联,关门贴对联?”
    邢风大笑:“关联就是上下句要有关系,比如,邢星明和邢风,是父子关系,邢星明和邢醒醒是母子关系。”
    “邢醒醒和邢风是夫妻关系!”
    邢风点头:“对。”
    邢醒醒沉下脸:“我教孩子,你不要插手好不好。写诗不是你说的这么简单,我说的关联也不是关系。什么也不懂一通乱讲,你走开,讨厌!”
    邢风绝对想不到他会被邢醒醒如此嫌弃,他觉得自己没说错,他比邢醒醒更专业,她才十七岁。
    “娘亲,你教我写对联吧。”邢星明看他们俩的气氛不太好,摇了摇邢醒醒的胳膊说道。
    邢醒醒微笑:“想学写对联了?跟娘亲念: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
    “平平这这平平这,这瓶这瓶就这瓶。”
    邢风笑了好一阵子,道:“儿子,你娘教错了,你也念错了。”
    邢醒醒没理他,她没错。
    “儿子,不是‘这’,是仄。”
    “仄。”
    “对,再很娘念一遍,平平……”
    邢风道:“你说的是诗词的韵律。”
    “对联的!”
    “诗词。”
    “我说是对联就是对联。”
    “你说是就是,但是不要把我儿子误导了。儿子,不要再和你娘学了,跟爹学,爹教你。”
    邢醒醒生气地站起来,说:“你教,我去睡觉!”
    “娘亲,娘亲你回来,您快过来,星明还是想和娘亲学,娘亲说什么都是对的。”
    邢醒醒脚步一顿,突然想起一年半前和杏花的对话。
    她走过来拽起邢风,把邢风拽进她房间,关上门,说:“我想起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