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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却爱着一个傻逼_144
    简隋英一屁股坐在电脑前,开始一条一条地拒绝,统一复制一句话,“滚,老子有主了!”他一边复制一边说,“算了,别换号,把你头像换我照片,他妈的,馋死你们。”
    李玉站在他旁边儿看着他义愤地样子,脸上露出温柔地笑容。
    番外一完
    番外二
    下了火车,又经历了八个小时大卡车的运输之后,白新羽觉得自己就像一头待宰的牲口,被送到了屠宰场。
    那营地建在一个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手机连信号都没有。背靠光秃秃的山,面朝一望无际的沙地,这一趟走过来的路,形状跟奶酪差不多,深深浅浅全是坑,白新羽腿肚子直抖,看到这样的景象,已经哭不出来了。
    指导员要嘱咐他们的话在漫长的车途上早说完了,他看这些新兵都累了,就分配好宿舍,让他们去休息。
    这次白新羽虽然累得直打哈欠,但是他眼下有个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找一个叫俞天言的人。他表哥还算有良心,把他扔进火坑的同时,也没忘了找了自己朋友的侄子在部队关照他一下。据说这小子也是个新兵,不过人比较能耐,从小有狗屁的“领袖气质”,到哪儿都一堆人供着,所以家里对他特别放心。他才不管他有啥气质,他看电影总演什么部队老兵爱欺负新兵,进来之后找个厉害的罩着自己是最靠谱的做法,只要跟着他不受人欺负他就满足了。
    他先抱着行李跟在一些新兵后头,磨磨蹭蹭地往宿舍走。也不是他想这么慢,实在是他太累,行李太重。白小少爷打小没干过一次活儿,扫帚倒地上都不会扶一下,哪儿提过这么重的行李。
    眼看要到宿舍门口了,白新羽刚想把行李提起来快走几步赶紧进去,突然肩膀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撞得他脸差点儿砸墙上。
    他就是再迟钝,也知道找个力道绝对是故意的。
    他愤怒地回头,一打眼就看到了一双带着揶揄和不屑地眼睛,那眼睛狭长明亮,波光流转之间,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只是这脸长得虽然人模狗样的,人却是缺德得不行。
    这人正是在火车上把他关厕所里,害他一天没吃下饭的那个人。
    白新羽虽然恨得想咬他,可以有些怕他。他从小就这点儿胆子,欺软怕硬,碰上厉害的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那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娘们儿。”
    白新羽怨恨地瞪了他一眼,却不敢回嘴,心想这么快就出现恶霸了,而且好像还被盯上了,他可怎么办呀,必须赶紧找到那个姓俞的罩他。
    那人一闪身,拐进了宿舍,白新羽看着门号,眼前一黑,差点儿坐地上哭。他真是倒了血霉了,居然跟这个人一个屋,这不是要弄死他吗!
    白新羽在门口悲切地站了半天,才认命地走了进去,他一会儿放下行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个姓俞的,然后他要找指导员,给他换宿舍。
    那人看到他进来之后,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冲他笑了笑。
    白新羽吓得哆嗦了一下,赶紧扭了过头去。白新羽太过心惊,以至于宿舍条件恶劣在他心里的冲击都已经淡化了。他满脑子都是那个阴森森地笑容。
    宿舍跟他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样,是个能睡几十人的大通铺,四排床位,中间预留过道,同一排床位的每一张床都挨得非常近。宿舍里已经住了些人,白新羽也分不清是新兵还是老兵,但是他看谁都觉得眼神不善。
    白新羽看那个煞星调好了床位,赶紧找了一个离他最远的床位,把行李甩在了床上。
    他刚把行李放下,想解开拉链拿点儿吃的,突然后脖领子被人揪了起来。
    戏谑地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谁让你睡这儿的。”
    白新羽心惊胆战地回头,看着那个煞星。
    那煞星指指里头的一个床位,“睡那儿。”
    白新羽一看,操,那不就跟这煞星的床位挨着吗,说句难听的,这煞星翻个身都能滚到他床上。他要是睡那,得少活十年。
    他赶紧摇头,“我睡这儿……就可以。”
    那煞星露出一个特别痞的笑容,不客气地拎起了他的行李,抓着他衣领子把他连拖带拽地弄到了自己的床位旁边,把行李一扔,不容置喙道:“你睡这儿。”
    白新羽看了看周围的人,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没有一个人伸出正义的援手,他只觉得眼前发黑,欲哭无泪。
    等那煞星松开手,白新羽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他横冲直撞地进了指导员的办公室,也不管自己前天在火车上因为要求吸氧不成反而被关进厕所的事给指导员留下了多么差的印象,大言不惭地说,“求你给我换宿舍吧。”
    指导员皱眉道:“什么意思?”
    白新羽就差抹眼泪儿了,“您给我换一个吧。”
    指导员板起脸道:“我知道你以前生活条件比较好,但是大家到了部队里,就该一视同仁,不允许任何人搞特殊,我没有理由给你换宿舍。”
    白新羽眼看换宿舍没希望,又问,“指导员,你知道一个叫俞天言的人吗,他在哪个宿舍?他是我……我老乡……我要找他。”
    那指导员露出一个古怪地笑容,“你要找他?”
    白新羽点点头,特别迫切地看着他。
    指导员突然热心起来,“走,我带你去找他。”
    白新羽不明所以地跟在他后边儿,走来走去,又走回了自己宿舍。
    他惊讶道:“他跟我一个宿舍?”他不仅心里窃喜,希望这个人够厉害,能制得住哪个煞星。
    指导员露出看好戏的表情,然后在宿舍门口喊了一嗓子,“俞天言。”
    白新羽瞪大眼睛搜寻他的救世主。
    只见那个让他又恨又怕的煞星转过了头来,应了一声,“在。”
    白新羽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指导员满眼揶揄,推了推白新羽,“他要找你。”
    俞天言长长地“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走过来,“你要找我做什么?”
    白新羽脸色惨白,又惊又惧地看着他,哭都哭不出来了。
    俞天言看着他跟雕像似的那么站着,拽着他胳膊把他拖出去了宿舍,拐进走廊的僻静处,“说啊,你找我做什么,皮痒?”
    白新羽嘴唇直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俞天言低下头,在他耳边说,“你是白新羽吧。”
    白新羽目光中闪过惊讶。
    “我看你那怂样儿就猜到了。”
    白新羽怒道,“那你为什么……”
    俞天言露出恶劣地笑容,“就你这熊样儿,还敢来混部队。你想找人照应?你以为这里是托儿所啊。”
    白新羽吸着鼻子,“你不管我拉倒呗,谁求你管我了,你别找我麻烦就行,怎么说我哥跟你舅舅也是朋友,你多少买个面子吧。”
    俞天言笑了笑,“我不买又怎么样。”
    “你!”
    俞天言弯下身,手臂撑在白新羽脑袋两侧,把他固定在自己的威胁范围内,俊美地脸蛋儿慢慢靠近他,“我看到你这种孬种就来气,你哪里像个男人。”
    白新羽鼓起勇气回嘴道:“管你屁事。”
    俞天言的脸越贴越近,白新羽总觉得气氛不太对,但作为一个纯洁的直男,他一时还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直到俞天言说,“不过,你也不是全没有优点,起码长得还不错。”比起这里一个比一个粗糙的老爷儿,眼前这个弱鸡唇红齿白细皮嫩肉,恐怕是唯一的好菜。
    白新羽皱了皱眉头,仔细品着这句话,还是没反应过劲儿来。
    俞天言低声道:“咱们宿舍里有不少老兵,最喜欢折腾新兵玩儿了,像你这种弱鸡,刚好是他们打发时间的好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