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巧了,怎么哨官们都一个不见,就叫个副哨领人巡哨,一个个都哪钻沙子去了!”
孙良栋吹胡子瞪眼的,张世强也不紧张,笑呵呵的答说道:“这是大人的吩咐,你孙良栋再能,和大人说去……大伙儿奋战之后,也是要放松一下,过年没过好,放几天假,不禁喝酒,晚上请了戏班子唱了两天戏,算是犒劳大伙儿,彻底放松一下神经……自打大集训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绷的太紧啦。再者说,大人也是有事,哨官以上,基本上都叫过去会议去了。”
“啥事啊?我赶回来,就是要面禀大人京城经过。”
“嘿嘿,好事,你猜猜看?”
这个时候,能有什么好事?朝廷封赏的结果孙良栋走的时候还没出来,加之道路难行,没十天八天的封赏不会到济南,这会子能有什么大好事?
虽然难猜,不过孙良栋也不是笨伯,略想了一会儿,便是眼睛发亮,笑道:“是不是鞑子大营里的物资,已经清点完毕了?”
“好小子,真不是白给的!”
张世强在孙良栋胸前打了一拳,笑道:“你算猜对了!”
“嘿,嘿嘿,这是块大肥肉,鞑子在咱们大明东抢西抢,杀这么多人,费这么大事,给咱们白送了不少,这是咱们浮山营的运气,也是咱们大人报效国家的忠心感动上天,凭白给咱们送的大礼……”
孙良栋嘴里说的热闹,口角也是差点儿流口水了。
当下顾不得别的事,就是跟着张守仁在营中急步走着,等到了军营的东北角地带,是一排百来间房的青砖砌成的仓库,只有一道门,连窗户也没有,一排排的,原本是几家大商行在城门附近的库房,现在征调做了军需仓库,这一次的秘密会议,看来就是在这里了。
外围就是有几队巡哨的士兵,全副武装,戒备十分森严,不过张世强和孙良栋两个的脸孔就是通红证,哨官只是过来象征性的看一眼,便是笑嘻嘻的行了个军礼……他是乙哨的哨官,孙良栋正好是他的上司。
“你们小心当差,下头弟兄们歇息是要的,但不能放羊一般,操练能停两天,读书,学习,一天也不能停,喝酒也不能喝醉,谁醉了,军法无情,懂么?”
别人提军法,还只能当是泛泛的威胁,孙良栋这个军法主办提军法,那就是实实在在的提醒了,哨官陪笑退下,一会自去通知各队收敛行迹,为着战死袍泽不少,神经也一直绷的太紧,这几天确实也跟放羊差不多,也是时候把放开的猴子再牵回来了。
一路无话,到得仓库里头,窗子也没有,大白天的还在库里点着一排溜的灯笼,黑压压的也是站了一地的人。
除了张守仁是穿的从二品的武官袍服外,各人都是穿着浮山自制的军常服,铜扣发亮,银饰闪亮,军靴也是擦的黑亮,加上亮闪闪的佩刀,好几十个高级武官,在灯光的映射下,都是熠熠生辉,着实精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