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保大人公侯万代!”
五月初,张守仁也是抛开手头所有的事,轻骑简从,赶到了招远金矿。
现在浮山在这边大量招募矿工,人数从一开始的几百人到现在的三四千人,恢复开挖的矿脉从金翅岭一处到十余处,每个矿脉都是有几百个矿工。
挖出来的矿石数量并不少,而且招远金矿的含金量高,也十分容易挖掘,在清末时,中国搞富国强兵时,招远金矿就是北洋第一打主意的地方,开矿,买洋机器,下了不小的功夫。
现在是没地方搞开矿的机器,就算是西方在此时也是在矿业上很落后,蒸汽机用在开矿上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好在人力没有穷尽,只要人手足,不怕矿厂上来的少。
招远已经在浮山控制之下,李灼然再次前来时带了内卫和特务处的人,矿务局也是成立了自己的警备队,军队人数超过千人,加上招远城也加驻半个营的新军,好几千军队驻扎在这里,还有此前被特务处搞掉的那些招远和莱州的士绅世家……谁的拳头大,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了。
张守仁刚刚过来的时候,先行礼的是李灼然和浮山军队系统的人,然后便是招远的官吏们,再下来便是那些跪下叫公侯万代的矿工们了。
“灼然你辛苦了。”
“大伙儿也都辛苦了。”
“不要跪拜,全都起来说话,我和大家一样也是一个鼻孔两只眼,没什么可怕。”
前一阵特务处的人杀人太狠,弄的招远一地人心惶惶,现在看到张守仁时,还是有不少人吓的发抖。
几句话后,众人才抬头起身,害怕的情绪也是少了很多。
“一天出多少矿石?”
“金翅岭这里一天能挖出的矿石有三四万斤,矿井大,下去的人多,轮替的人也多,伙食也好,人都有劲,但出产量也最多是这么大了。其中有三成左右是能箕播出金子的,七成是废石,最多是一些铜或锡在里头,不好提出,等于是废的一样。”
“目前为止,这个矿出了多少纯金?”
“不多,每天筛出来的只有几百两,还要连续箕播十来天,慢慢的才能得到纯金赤沙和碎金粒,想要纯金,一个月不超过三千两。”
“怪不得他们攒了半年才那么点儿。”
“大人,已经不少了。”
李灼然的特点便是直率真诚,听到他直言顶撞张守仁,四周的招远官吏都是吓了个半死,心道李将军怕是要疯。
但张守仁并没有说什么,呵呵一笑后,便是四处去观看矿上的情形去了。
一矿一个月三千,还是最大的矿,全部矿脉加起来,一个月不超过八千两,兑换白银,一个月八万。
这个数字对很多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巨额财富了,但对张守仁来说,杀几百人,闹这么大的动静,驻军就调拨了几千人到此,招远和莱州上下费了多少手脚,光是登州就动员了极大的力量出来,因为此事,自己被刘军门这个恩师写信来痛骂,刘景曜虽然帮他铲除了不少登州营的蠹虫,但出发点是为了整顿军伍,张守仁事前不打招呼,突然行事,其中必有猫腻,刘景曜无法彻查,不过一口郁气难消,整整写了十几页纸的八行过来,张守仁因着此事,可是损失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