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先听见季扬的声音，扫了一眼身后站着的一群人，随即越过李哥的位置朝着包房的一个角落走去，边走边道：“那个季总，是我。我彭先。”
    “噢！是彭总啊。”季扬闻声故意扬了音调，装作很惊讶的口气。
    此时美女助理进来将资料放在桌子上，随后又踩着高跟鞋往外走。
    季扬往前挪了挪，将资料翻开，第一张纸头顶上赫然写着藤云计划书五个字。
    再往下看，很清楚便看到甲方：星月集团；乙方：舜天娱乐影视公司。
    听到季扬的口气，彭先眉头皱的更紧，按照圈子里对季扬的熟悉程度，这丫绝对在演戏。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彭先轻咳一声，便道：“季总，我想问一下最近项目合作的事情。我也是刚听说下面人不懂事跟您手下谈崩了，想着进度都差不多了，所以特别来问问到底贵公司怎么个情况。”
    季扬听着手机那头如此的开门见山倒是有些意外，挑了眉，手上翻看资料的动作一顿，随即笑了笑：“其实没怎么个情况，就是我老大不太高兴。至于为什么，想必您也是极为清楚的。”
    季扬的确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沈白被踩了尾巴有点暴躁。
    此刻这么说，也是想套一套话，了解一下具体的事情。
    果不其然，那头的彭先听了后脸都白了，整个身子僵在原地。全市圈子就这么大，季扬那个圈子也是出了名的，全是tm惹不起的一群人。
    要是让季扬称老大的，还有谁？不就是那个放着公司不要，非得去打什么破游戏每个月才1w2工资的怪人沈家二公子。
    彭先此刻想起那天对程一卿说的话，恨不得穿越回去揍自己一顿。
    稳了稳心神，瞥了一眼旁边已经急的满头大汗的一众人，随即皱着眉颤颤巍巍道：“季总，我想沈总一定是误会了。我那天只是出于商业习惯才跟程小姐喝酒庆祝一下最近的事情，并不是沈总想的那样。何况，那天贵公司叶总监在场，他能帮我证明我绝对没对程小姐干什么！”
    手机里传出的话让季扬微微一愣。
    继上次沈白突然打电话过来要求炒cp后，根据彭先的话推测得出昨晚应该是沈白第二次因为程一卿而打电话给他。
    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很忙，连晚上和朋友们聚餐的时间都少之又少。综艺的外景场地选址，以及宣发各方面的打点，包括计划书的制定以及外包实景搭建公司和上面安全过审等等项目简直是连轴转。
    王宽和陈轻也不得不几天没合眼飞好几个地方。
    沈白不说，他们三个自然也是没空去打听他的八卦消息。
    此刻听到，季扬是真的惊了一跳。
    “嘶，这件事有点难办啊。彭总。你看你这个项目给我们集团油水也不多，我顶着沈家帮你，怕是要挨一刀啊。”季扬瞥了眼资料上的利益分割一栏，扬眉唉声道。
    彭先听到电话那头，心里骂了一万句放他娘的狗屁。
    但现在他根本没有兜圈子的资本，眼皮跳着，肥肉一抖咬了牙就道：“五五分，成吗？”
    季扬听到电话那头这么上道，便立刻乐的喜笑颜开，也十分爽快道：“彭总就是大气！不愧是舜天百货的老总，果断直接，我喜欢。放心，说五五分就五五分，我季扬这个人说一不二从不撒谎。马上就派人打印新的合同送过去，合作愉快，彭总。”
    此刻站在包房角落的彭先嘴角抽着听完了季扬的话，生无可恋地附和着：“合作愉快。”
    这笔买卖，舜天百货血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