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沈白眼神微变，又恢复了刚进来时那种狼王出世的感觉。
    而，席至依旧温温柔柔，眼底隐约闪过几丝调侃和笑意。
    “席总，没想到小小家宴你能大驾光临。”沈白捏着程一卿的手，眼底浮起明显的嘲讽。
    “哪里。沈总客气，沈家家大业大，能来是我席某的荣幸。”席至听着沈白的话也不生气，微垂眸又抬眼，就又噙着笑意回道。
    两个男人间，一人一语，程一卿左右各自瞟了眼，总感觉两人眼神里都快弹出火来。
    在静默了好几秒后，两个男人都各自扭头朝着旁边看去，似乎是交战结束。
    “那个....咱们边吃边聊？”程一卿眨眨眼，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好。”沈白回道。
    “行。”席至也同步回道。
    程一卿：.....
    她怎么觉得这是一个错误的提议？
    很快，程一卿便应验了这一想法。
    她待在餐桌旁，想着要端盘子，所以便轻轻挣脱着沈白的手。
    只是，今天的沈白明显有毛病，他不仅不懂他的意思，反而握的更紧。
    “我要端盘子。”程一卿皱眉提醒。
    “我帮你端。”沈白看着程一卿回道，随即又瞥了一眼正在挑选餐点的席至。
    “.....”程一卿眉头皱的更紧，用一种你今晚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盯着。
    沈白感受到程一卿释放的浓浓信号，低下头，也皱起了眉，问道：“你在骂我？”
    “我嘴都没动，我哪里骂你了？”程一卿回道。
    “你眼神骂我了。”沈白轻哼，便松开了手。
    幼稚鬼。程一卿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就扭了头。
    正转身，就见席至已经从不远处端了一盘精致的糕点到了她眼前，“吃这个吧。我几年前吃过，好吃。”
    程一卿受宠若惊，接过，连忙道谢，“谢谢席总。”
    “叫我席至就好。都是一家人，别客气。”席至浅笑，英气的眉毛微挑，双手自然垂着。
    这话一出，在程一卿身后的沈白眼神立刻就变了。
    一家人？
    谁跟你一家人，这男的要不要脸？
    程一卿不好意思一笑，没说话埋头吃了起来。
    而此刻席至却趁着程一卿低头的瞬间，就抬了眼朝着沈白看去，目光如剑，带着挑衅。
    沈白冷冷地看着席至，面色又淡了下来。
    “慢慢吃。不够还有。”席至看着沈白，又温柔地添了一句。
    “嗯。”程一卿轻轻应道，便用叉子又戳了一口送进了口里。
    慕斯蛋糕清甜无比，比起外面吃到过的蛋糕更不腻一些。
    奶油质感超棒，要是蛋糕胚里有水果就更好了。
    程一卿满足于美食之中，一口接一口。
    吃着，在安静了一会儿后，耳边又传来两个男人似乎聊天的声音。
    “听说你最近比赛要到了？”
    “嗯。怎么？席总有时间来看？”
    “那自然没时间，也就随便问问。”
    “呵呵。听说席总最近忙着国内大型服装展览会，是挺忙。”
    “一般。比起你每天训练，日夜不休，还是轻松点。”
    “不过，我倒是上次听季扬说公司最近股价跌了一些。”
    “a股都这样，上下浮动，买进卖出。沈二公子好久不打理商场，可能有所不知。”
    “还好还好，可能真的老了。以前炒股，我记得你好像总是输，现在好像靠着公司，还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