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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怖 完结+番外_542
    老成员们却早已有了默契,通常负责看画面的是美工卫东、眼神好的柯寻、理智客观的朱浩文,负责看文字注释的是从事文字相关工作的邵陵、细心的秦赐,剩下的罗勏则能看到哪儿就看哪儿,牧怿然负责全局。
    所以吴悠问完,邵陵和秦赐已是分别答她:
    “画名《Restart》。”
    “画者:Abel。”
    卫东疑惑:“外国画?”
    “不会是入画事件也涉及到国外了吧?”吴悠紧张,“要是这样的话,咱们的线索得查到什么时候去,全球范围可就太大了……”
    牧怿然微微摇头:“我让我的人和业内朋友一直注意着一些国外美术馆内的动向,目前并没有发现有相关入画事件的迹象,这幅画暂时也不知是否出自于国外画家之手,就算是,也可能仅是因为这幅画被放在了这家美术馆展出,才具有了拓展出一个画内世界的能力。总之这一点暂时不重要,我们现在不宜分心,入画事件的整体线索先放过一旁,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想办法出画。”
    “怿然说得对,”柯寻道,“Restart,重启的意思,咱们先从画名和画面上找线索。”
    邵陵看向牧怿然:“这幅画及作者你可曾听说过?”
    牧怿然简洁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画名和画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关联,”朱浩文接过柯寻刚才的话头,“一只腐烂了的手,挣扎着伸向天空,表面看来,像是在拼命求生。”
    “但手烂到那种程度的话,应该已经是死人了吧……”罗勏打了个寒颤。
    秦赐道:“我也晃了一眼画面,的确,那种程度的溃烂,只有死人才会有。”
    “而且手还是从地底下伸出来的,”吴悠道,“肯定是死人了,这该不会是……丧尸吧?!”
    说完和罗勏一起哆嗦了一下。
    “你们这么分析画面说不定有点儿过于简单粗暴了,”卫东说,“对于画来说,所见并不意味着所得啊,也许腐烂的人手只是一种象征和暗喻,虽然从画风上来看,的确更趋近于现实主义画派,但匆匆一眼也不能确信,说不定是象征主义画派呢。”
    “解释一下象征主义。”柯寻说。
    “就是采用象征和寓义的手法,在幻想中虚构另外的世界,抒发自己的见解、表达自己的人生哲思或对世界的参悟,”卫东道,“这种画派比较强调主观和个人个性,画面构思带有暗示性和象征性,表现的不见得是真实所见,和写实主义不一样,是通过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来表达自己的观念和精神世界。”
    “所以这幅画画面上的那只腐烂的手,也许只是画家某种观念上的象征和暗喻,不见得是真有这么只手,对吧?”柯寻道。
    卫东点头:“如果这幅画是象征主义流派,很可能就是这样,但如果是写实主义流派,咱们就自求多福吧……”
    “那你们说,这只手向着天空伸出,画名又是‘重启’,会不会重启的按钮在天上?”吴悠努力发散思维。
    众人下意识抬头向着天空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让人难以断定目前的时间是上午、下午还是傍晚。
    柯寻掏出手机,时间显示在上午七点二十分,和大家入画时的时间并不一致。
    顺手又试了几个手机功能,发现照明和拍照功能还能用,通讯和上网功能则一如既往地被废掉。
    “那么,我们现在是先去那片住宅区内找线索,还是等人到齐了再说?”邵陵征求大家的意见。
    “人到齐再说吧,”秦赐道,“按照惯例,人到不齐的话,重要的线索就不会被激发,即便咱们现在去找,恐怕也找不到有用的东西。”
    “趁着人没到齐,咱们先琢磨琢磨这幅画的寓意,以及搜索线索的方向。”柯寻边说边脱外套,“才早上七点就这么热了?”
    “这画里是什么季节?我感觉有点儿像夏天。”卫东也开始脱外套,他穿得最厚,“我里头都出汗了。”
    “应该是夏天。”柯寻道,一口气把外面的羽绒服和里面的毛衫都脱了,只剩下最里面的一件T恤。这人火力壮,在家里的时候基本就只穿件T恤来回蹿。
    “我们体育生对气温还算敏感,这幅画里的季节应该是盛夏,”柯寻道,“咱们现在是猛的一下从隆冬进入盛夏,身体温度还没有调节过来,一会儿只怕更热。”
    “很奇怪,”朱浩文一边拉开外套的拉链一边道,“虽然《逆旅》里也能让我们清晰地感受到当时的季节和气候,但这幅画的温度却格外有存在感,比我进过的任何一幅画都真实。你们之前入过的画有过类似的情况么?”问牧怿然。
    “没有。”牧怿然若有所思,“这或许是一条与线索有关的暗示,温度或是气候,也许是‘画’设置关卡、或我们破解关卡的一个参考元素。”
    “这样的天气,有点儿像B市夏天的雾霾天,”朱浩文抬头看了看颜色混沌难辨的天空,“又热,又闷,空气也不怎么好。”
    “我感觉,这也是一幅限定型的画,”秦赐环顾四周,“这周围除了这片住宅区和后面的森林外,其他的方向都是望不到边际的荒野,显然签名不会在这几个方向,恐怕我们需要进入到住宅内部去搜索了。”
    众人望了望那些窗洞如黑窟的破旧的房子,心头齐齐升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哥,我不想进那些房子里去……”罗勏苦着脸对柯寻道。
    “到了晚上外面会更危险。”柯寻在他脑瓜上轻轻拍了一下,“实在怕的话你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寻哥,求带。”吴悠也苦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