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的分析,加文能赢的几率是百分之七点九。”观众席上,游子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这么对卿仪说道。
卿仪伸手抓起了一把爆米花塞进了游子吟嘴里:“吃都堵不上你的嘴?!你分析什么时候准过?会说话你就多说点!”
“唔……唔唔唔。”游子吟委屈巴巴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们的旁边,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微微一笑。
大概是养尊处优惯了,许久没坐过这么朴素的椅子,老人觉得有点硌,于是轻轻挪了挪。屁股和椅子之间出现了一点微小的缝隙。
当然,他看上去依旧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
他是林阀的三长老,林嘉远的亲爷爷。
永乐候,林永乐。
……
“抱歉,太紧张了。”加文冲对面的人笑了笑,“剑都握不住,见笑了。”
他为这一天准备了太久了。
久到心脏热了又冷,汗水打湿了衣服又干;分析的笔记写了三本,做梦都在和林嘉远对招。
久到当年的小孩长大成年,大家都当他死了,把他忘了;他自己却一刻都没忘。
林嘉远拔出了剑,不急不缓地握在了手上。
“能理解。”
这是两人赛前唯一的交流。
下午三点,比赛准时开始。
在“比赛开始”的机械音响起的下一秒,加文率先发起了进攻。
加文的动作在外人的就像是闪电,对林嘉远来说,却只是寻常。
林嘉远抬起了剑。
“铛”的一声,剑身互相碰撞,发出了阵阵嗡鸣。
声动九天。
游子吟在台下举起了手机,感叹了一句:“好快的剑。”
手机里的图像只能看见一道道虚影,以及惊心动魄的剑光。
卿仪没有说话,他屏住了呼吸,眉头紧锁,看着台上的情形。
清脆的剑鸣不断响起,倾泻的剑锋给擂台上刻下了一道道深入地底的划痕,碎石激荡。
要知道,这可是合金做成的擂台!
外行看热闹,卿仪用刀不用剑,但是不代表他不会看。
……越往后,加文的劣势就越是明显。
林嘉远的剑叫霜雪,这把仿制的源力武器,也继承了霜雪的部分特性。
譬如,冰冻。
擂台上慢慢浮现起了一层白霜。
……
林嘉远只觉得这个人很烦。
尤其是他那把又丑又重的剑,总是能恰到好处的把他的剑给挡下来。
因为够宽,够硬。
一想起这把剑还是邱瑜做的,林嘉远只觉得好像更烦了。
而且,加文还喜欢朝他右胳膊打。虽然右臂已经恢复如初,但是每次被攻击的时候,林嘉远心里不免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