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向,似乎是往卫阳明那队人的方向飞去了。
恐怕,那队人要凶多吉少了。
加文收回了视线。
文礼在此时替他回答了:“是真的!好过分的!”
于是除夕没忍住,他抬起了加文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烙下轻轻一吻。
“谢谢你。”
湿润而柔软。
加文十四岁拿磨尖了的铁棍干掉医生的时候手没抖过;成年了拿剑刺穿林嘉远的星海的时候手没抖过;之前被见青山追杀拿掌心去挡尾钩的时候手没抖过。
在这一瞬间加文却蓦然战栗了起来,然后一下子挣脱了除夕,收回了自己的胳膊。
他的手臂贴在了自己腰侧,手指不受控制地自己曲张了几次,仿佛是想借此来摆脱那种陌生的触感……以及,平复那阵突如其来的心悸。
心突然跳的很快。但是应该不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所以,加文才觉得这应该是有问题。
他在这瞬间连除夕都不敢看了。
“我去前面探路。”
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加文急匆匆地往前跑去,抢占了朱却的位置。
文礼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了。
被挤下岗的朱却凑了过来,把他到了一边,然后狠狠地拍了拍他的猪脑壳,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是不是傻?还看不出来吗?”
“看……看出啥?”文礼一脸茫然。
“看不出来你还闻不出来吗?酸不酸?臭不臭?”
文礼轻轻嗅了嗅,然后疑惑地回答:“……还好啊?我昨天才洗了澡。”
“……”
朱却不是很想说话。
平日里帐篷都是两人一起睡。
按道理,也轮到了文礼去守夜。
结果,这天夜里,文礼刚准备去守夜,一只胳膊就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
毫无防备地文礼被吓了一跳,一扭过头,就看见加文满脸堆笑地看着他。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文礼顿时警惕了起来。
“干什么?”
加文笑的宛如一阵春风,和几天前剑拔弩张的气势相比,简直像是两个人。
加文一身浩然正气,认真严肃地说着:“文礼同学,每天晚上守夜都是一个孤单的差事,没有观众也没有掌声,只有默默的付出,既然如此,就让我帮你忍受这份孤独和寂寞吧!”
文礼:???这人脑子没毛病?
“看样子你是赞成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了。”
加文十分欣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流星往前走。
文礼一脸懵逼的站在了原地,看着加文走到了远处,盘膝坐了下来,然后看向了天边,一动不动的,就像是一尊雕塑,谁也没办法把他叫回去。
“……居然还真的有人抢着干活?”
文礼一脸不解。
他转过了头,摇头晃脑准备回去,然后脚步蓦然顿住了。
本该是加文住着的帐篷旁边,有人掀开了帘子,正在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