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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_926
    ……这身衣服,如一曾见过的。
    在他的佛舍中,封如故日日浸在水中,做了一段时间含苞欲放的睡莲后,又向一个全新的方向发展了过去。
    某日,如一回到小院,只见封如故左手针线,右手剪刀,把他衣柜里的僧袍全部拖出来,铺满一床,拼拼凑凑,修修剪剪,剪出了一地的碎布头子。
    如一:“……义父,你在做什么?”
    “《搜神后记》看过吗?”封如故鲜有地开口表明了身份,“我是螺蛳姑娘。”
    “……那是田螺姑娘。”
    “是吗?”封如故歪着脑袋想一想,继续低头剪如一的衣裳。
    如一叹一声,坐在他身侧,执住他一只手,指导他:“义父,是这样缝……”
    祸祸了他三件僧袍、裁就了一身披风、一套流云袍的封如故很快发现,做田螺姑娘实在太累,就果断放弃了,第二天,他蹭在墙边,去做了一丛只需要阳光和拥抱的常春藤。
    ……这一身衣服,如今穿在他身上,着实合身。
    而常伯宁痴望着那踏在无师台中央、衣衫猎猎的人:“如……”
    眼见着他要踏进自己面前花幕中去,同样心神巨震的桑落久及时拦下了他,甚至连浑身发抖的罗浮春也管不上了。
    常伯宁固执地抬头望向他的身影,唇齿轻动:“……故……”
    注视着那熟悉的背影,韩兢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这有可能吗?
    这怎有可能?!
    如果当真如此,那他所做一切——
    是为了什么?
    韩兢眼前霎时闪过无数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