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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她是他的药!
    沈华浓看看他可怜巴巴的眼神,笑了笑,在他的注视下,她垫起脚捧着他的脸,用手背抹了抹他唇上沾上的血迹,然后贴上去亲了一口,等霍庭反应过来本能的想要回亲她的时候,她已经收回去了。
    蜻蜓点水都没有她这么快!
    “这是看在你流鼻血的份上,奖励你一下,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可爱多了。”说完还往他腿下瞄了一眼。
    霍庭眼神闪了闪,紧盯着她的嘴,抿了抿唇。
    沈华浓拍了拍他的脸,引回他的目光:“你今天就先不要多想别的了,继续憋着吧。”
    霍庭闻言失望极了。
    “不满意啊?哦,我不像你喜欢逃避问题,今天不滚了,我也给你解释解释原因,听好啊。”
    “你看你,就连承认四年前的错误开始,承认你就是被我吸引都没有勇气,明明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你就让我自己一直背着赖上你的坏名誉,现在还想再被我睡?还是等你哪天想清楚了,等你肯承认我的魅力,我们再来讨论滚一滚的具体事宜。”
    霍庭:......他们的开始真的是互相吸引吗,是这样吗?
    他恍恍惚惚。
    沈华浓说完就不管他了,她弯腰捡起地上那几本存折,拍了拍,当他面收了,然后去了趟西屋,过了会她又出来了。
    霍庭还在天井里站着,怔怔的看着她。
    沈华浓没再说什么,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然后推推他,从他身边绕过去进了厨房,拿了他灌满开水的开水瓶,又压了一桶井水,一起拎着去西屋。
    他一直巴巴的看着,巴巴的凑过去帮她提水,挨着她进了西屋,帮她倒了洗澡水,沈华浓一边解扣子一边说:“说不行就不行,这是对你昨天将我关在门外的惩罚。”
    “我......”霍庭很想说点什么,特别想说点什么。
    承认被她吸引不难,承认昭昭就是他的种他当然也乐意至极,反正他一直就是这么认为了!
    他现在已经不想放开她了,以前的事说出来哄她高兴也不是那么困难。当着沈华浓承认自己好色,他姑且能做到,承不承认他在沈华浓心中都已经是个色胚了吧?
    但是承认了这一点,那就得承认,当初在战场上手段极端的杀人者是他、利用职务之便来转移赃物的是他、对上级领导阳奉阴违的也是他。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霍庭觉得这一条已经融入自己的骨髓血液,即便是已经退伍了,还在国家机器内工作,他就必须遵守,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以此来自我要求的。
    对于自己的良心不认同的任务,按照沈华浓的说法,他不用迎合那些三观不同的人和事,但他无法做到,他可以允许在职权范围内最大程度上的偏向良心,但要他接受自己知法犯法,彻底违背信仰。
    他心里有一条越不过去的坎。
    这怎么会是他做的呢?
    他没有这么想过,不想认。
    可沈华浓就是找到了昭昭,找到了那天夜里这个矛盾,然后掐住了他的命门,让他进不能进,退不能退,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面对。
    虽然私心里并不想承认,但霍庭还是听进去了,也许她说的是对的,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对自己的认识还不够,他逃避不想承认,这就是为什么锁子什么都记得,而他却会记忆断片的原因吗?
    这个念头简直荒唐又残酷。
    现在他就隐隐有种感觉,也许更清楚的认识自己会是他克服病魔的一个契机。
    也许锁子会找上沈华浓,会留下她,是他潜意识中就知道她会是矛盾最薄弱的突破口。
    她就是他的药!
    沈华浓并没有想这么多,她只是说出从锁子那里知道的,再加上自己的感觉而已,并没有当人救命药的觉悟。
    最后,霍庭还是被她给毫不留情的轰出去了。
    霍庭孤零零的躺在竹床上,仰面朝天苦笑:至少现在能够面对自己的好色了,不会再因为色字头上这把刀就变成另一个人再失忆了吧?他也不允许自己再临阵脱逃,自己的媳妇必须是自己疼!
    可现在,他卡在这个坎前面,媳妇儿还会给他好色的机会吗?
    三十岁的人了,明明有个媳妇,可就吃过一次肉,还根本就没有任何记忆,比猪八戒吃人生果还糟糕。
    好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庭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他做了个吃人生果的美梦。
    天黑了,白白胖胖的人生果摸到他房里,爬到他床上,趁他昏睡着,嗖一下就骑到他身上了,亲了他一口,喊了声:“驾!”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匹马,驮着那只娇叱着的人生果发足狂奔,脚下的路好像没有尽头,他高兴极了,正撒欢的奔跑着,突然被勒住了缰绳,骤然扬蹄才停了下来。
    霍庭浑身一颤,一个激灵,猛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他好像真的奔跑了很久,呼吸还有些急促。
    但事实是只有他一个人躺在天井里的竹床上,并没有什么人生果,亲吻他的只有蚊子。
    他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过去拍死了两只。
    然后看看时间竟然已经五点了。
    不睡了,他压了桶凉水就站在天井里洗了个冷水澡,洗澡的时候,他才发现胳膊上、腿上已经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大包,这是在梦里跑得太欢了舍不得醒过来的代价。
    霍庭幽怨的望着西屋紧闭的门,用凉水用力的搓了搓那几个大包。
    等他去窑洞那边查看完,又在村外跑了几圈回来,沈华浓已经起来了,她正在厨房里边忙边跟人闲话。
    这还是沈华浓第一次体会到隔音差的妙用。
    “......其实我觉得吧,国梁媳妇这事干得挺好的,霍庭那人你们都晓得的,他哪会跟女人吵架啊,最多就会冷着脸走开,这回还是在自个家里,真是没处躲了,又碰上那样不要脸的人,还好国梁媳妇来得巧,不然......”
    身后突然一暗,沈华浓回头瞅了他一眼:“回来了?”
    “嗯。”
    “今天上班赶时间吗?”
    霍庭一边擦汗一边说:“等你一起。”
    虽然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但霍庭就是感觉不一样了,经历了昨晚,好像跟沈华浓之间突然亲密了许多,不知道她怎么想,反正他是这么觉得的。
    他想,许是他自己的心思都被沈华浓知道了,好色么,他也认了,每每想端着的时候,就感觉她再嘲笑自己,纠结过后,他就放弃了挣扎,产生一种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不过,冲动归冲动让他突然变得豪放起来却也不可能,顶多就是比以前少了些别扭。
    沈华浓盯着他看,他就给她看,不着痕迹的给她看他的肌肉和力量,她不是喜欢摸么,尽管来摸。
    当然他还没有脸皮厚到将这话说出来,只是跟暗戳戳跟开屏的孔雀一样无声的释放着雄性魅力。
    沈华浓果然懂他,他刚一开屏,她就闻到味了,并没有辜负他,冲他招了招手,霍庭往下弯了弯腰,凑过去。
    空气里好像突然多了股暧昧的气息,眼神交汇时都好像缠着丝,这种滋味美极了!
    沈华浓先掐了掐他的胳膊,又隔着背心摸了摸他的小腹。
    啧。
    啧得霍庭火起,就感觉血液跟灶膛里的柴一起噼啪炸了一下。
    沈华浓拢在他耳边小声的问:“你一大早洗裤子干什么?现在跑完又得洗一条。”
    霍庭目光幽幽的看着她:你一定要戳穿我吗?我不信你不懂!我还是个病人宝宝,你得给我一点缓冲过度的时间!能不能不要一张嘴就让我这么刺激?!
    他眼睛盯着沈华浓,看见她黑眸中缩小的自己,突然有一瞬的恍惚,好像是在看另一个人。他赶紧挪开实现,只盯着她的嘴,盯着盯着,不自觉的就越凑越近,眼瞅着就要贴上,突然身后传来昭昭含含糊糊的一声:“妈妈~”
    霍庭闻言动作也顿住,幽怨的望着沈华浓,心里却在暗暗责怪自己太墨迹了,他不应该跟她费那么多话的。
    沈华浓睨了他一眼,然后侧身瞥了眼门口,见小姑娘睡眼惺忪,站在门口揉眼睛,应了声,却在收回视线的时候在霍庭嘴上啵了一个,还故意流连了一会,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霍庭好想拉住她,但是......
    “妈妈爸爸,你们在干什么呀?”
    霍庭身体僵了僵,沈华浓已经及时收回去了,回头就见女儿睁大眼睛好奇的盯着他们。
    霍庭咧嘴笑了笑,正想生硬的转开话题,小姑娘已经进来了,看看他又看看沈华浓,“爸爸你耳朵好红!”
    霍庭:......
    “爸爸刚跑完步有点热。”
    “你的嘴巴也红红的,妈妈也是,呀,妈妈这里破皮了。”
    霍庭开动脑筋,身上的痒意总算是提醒他想出来个维持形象的理由,一本正经的道:“......爸爸晚上在外面睡着了,被蚊子叮的。”
    刚说完就见沈华浓目光森然的瞥了他一眼。
    霍庭:......我是不是说错了话?
    啊,浓浓,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是蚊子,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像蚊子一样随意的亲我咬我。
    沈华浓收回视线,语气很是平静的说:“妈妈馋肉吃了。”
    霍庭:......这个答案很好!
    “所以,不小心自己咬了一下。”
    昭昭:o((⊙﹏⊙))o.
    沈华浓给昭昭整理好了小姑娘自己穿歪了的衣裳,拍拍她的屁股让她出去刷牙,昭昭出去了,厨房里之前暧昧的氛围因为“蚊子”而消散了,变得颇为微妙。
    霍庭很是生硬的提了个话题:“刚才听见你们在说话?”
    沈华浓说:“是啊,我正想着说给国梁媳妇送一面锦旗,多亏了她保住了你的贞操。”
    霍庭: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沈华浓好笑的问:“要不是有人来救你,你真被推到床上了,你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到底是旧情人啊,你有没有想过......”
    霍庭黑了脸,打断:“不会有那样的事!你别听别人瞎传。”
    别人:......我们没有瞎传。
    这时,一墙之隔的霍麻子直接拉走了站在自家天井里随时准备加入隔壁聊天的老伴。
    等确定隔壁听不见了,才道:“给我弄碗糊糊去,我吃了下地去。”
    见老伴进了厨房,他也跟了过去,在厨房门口道:“刚才我不拉你,你还打算回个嘴?”
    张环秀:“咋了?之前红梅在那边说话,她喊我我才插了个话,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就不能回嘴了?”
    霍麻子将烟袋在墙上敲了敲道:“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呢,人家两口子说点亲热话,你跟着瞎凑什么嘴,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
    张环秀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这一大早的你吃火药了?”
    “你就记着我的话,那边再有什么动静,别凑过去听,更别回嘴,该干什么干什么。”霍麻子自个正后悔了,昨晚不该打断霍庭的,不说那句话就好了,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被人打断了好事多不得劲。
    尤其是后面那边马上就安静了,霍麻子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年纪大晚饭又是稀的,起来起夜次数多,下趟再起来就听到他叔躺在外面长吁短叹、唉声叹气,翻来覆去的,他就后悔了,刚天亮的时候又听见那边再冲凉水澡,他就开始自责的不行,责怪自己坏了事连累了霍庭没尽兴。
    自己傻过了,当然不能让自家婆娘再犯同样的傻。
    其实霍麻子完全是多想了,这边两口子闹起来急起来压根就不记得隔音差的问题,也没担心被人听壁脚。
    这会儿,霍庭看沈华浓撅嘴,又解释说:“真没有!她没有碰到我,不会发生你说的那样的事。”咬咬牙道:“我不想被人碰就没人能碰。”
    沈华浓揶揄的笑:“是吗?那......”
    霍庭落荒而逃:“我先去洗澡。”
    “桌上有凉茶,你喝一碗免得上火。”
    “......”请换一种贴心方式,我会更高兴!
    _(:3ゝ∠)_
    霍庭还是怀着一言难尽的心情喝了那碗凉茶,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看见桌子上那张写着陈志地址的纸,他目光顿了顿,还是拿了出来。
    接触过才几次的陆柏薇都能被他发现古怪之处,何况是沈华浓呢,他不是没发现,只是不愿意去深究罢了。
    吃过早饭,霍庭骑着自行车带着妻女去市里,在村口作坊那停了一会,沈华浓去看过新调整的代食品饼,口感上比昨天要细腻,味道也好了很多。
    “志强他爸昨天在作坊里待了一天,都在跟代食品这个事,昨晚上又是挠头又是叹气折腾了半夜,一会说这事吧就我们村我们公社拿不下来,得找帮手,饼干厂、镇里、糖厂都被他想了个遍。”
    “最后又说不甘心不想把这事分出去,分出去外面哪个拉出来都比他大,轮到我们啥也不剩了。在那想辙呢,今天一早就出去了,说四平公社那边有个做柿子饼的作坊,他去瞅瞅能不能将边角料给收回来,那玩意甜,加进去味道能好上很多。”
    “上回他安排邓老蔫和他婆娘去杨林农场,认识了个什么主任,说那边瓜果蔬菜种得多,南瓜子冬瓜子这些的找他们收,果子干枣也托人去问价钱了,要想口感好,甜津津的果子还是得多点儿,他说这些估摸着就是到时候消息放出去了,这周边能来换的也不太多,还是得自己想法子多弄到点。”
    “要是真弄红火了,这个事传出竟市传出省去了,什么材料的来源倒是都不用愁了,我们这边不种还有地方专门种果子的,交代了我半天说要搞就搞好,可不敢敷衍......”
    霍国安这么给力,想得还挺周全的,沈华浓反正暂时没有再想到什么补充的。
    她觉得吧,这人呢就是得给点压力逼一逼,潜力才能被激发出来,看看现在的霍大队长,这干劲足足的,多有奔头。
    她鼓励了赵桂兰几个几句,就走了。
    霍庭默默的听着,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就是瞅了沈华浓几眼,发现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更没有想过问问他的主意或是寻求个帮助,心里暗暗不爽。
    骑车掌舵人不爽的后果很严重,直接导致沈华浓第二次坐自行车吃到苦头了,第一次坐车也就是在市里的好路上坐了那一段,感觉还行,这次用四个字描述就是——苦不堪言。
    去市里的路有一半路简直了,下雨的时候变成恶魔的土路其实骑车走在上面还好点儿,太阳大,几天就被人踩踏得又干又平,就是那段碎石子路,颠得她屁股都是麻的。
    她一路上都只能紧紧抱着霍庭的腰,就这,在她恍惚想事情的时候,还被颠下来一次,要不是她反应灵敏,脚撑在地上及时,直接能摔个狗啃泥。
    “抓紧点。”霍庭好心的嘱咐道:“别分心。”
    嗯,这个时候你就只能看我、抱我、想我、依赖我!不然会摔跤哦!
    【小剧场】
    小孙女缠着霍庭问爷爷奶奶的爱情故事。
    霍庭&<( ̄︶ ̄)&>:我跟你们奶奶的故事用一个词就能概括——两情相悦。
    孙女(*/w\*):奶奶是吗?
    沈华浓→_→:嗯,嗯,对,就是两禽相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