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会所。单间泳池。
    等等！白璐猛地止住步子，停在门外--她不会游泳--不对，他要和她一起游泳么？
    不行！违规--破戒了！
    我要回家！她叫住他。他在给她挑泳衣。
    不学游泳就把学费拿回去。他给她挑了件一体式白色泳衣。拿去试一下吧。
    白璐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能狠下心拒绝他。真把钱拿回去，妈妈也不会把她怎么样。但就想顺着他的意思往下做，不愿抵抗……
    没头没脑地冲了把澡，换上泳衣，除了胸部空空落落，其他都合身。
    来，给你带泳帽。
    金邦已经换好泳衣，公狗腰，鲨鱼线，不输欧美男星的身形线条，让人喟叹。
    还好，金老师没练出虎头肩、坦克背，也没有钻石腿--这叁样是白璐无法接受的，总觉得光有蛮劲，不够儒雅。
    她背对着他，没想到他先给她挽起头发。指尖所到之处，尽是钻心的酥麻。他下手的力道，简直比她妈妈还轻柔。
    然后给她戴泳帽，一边拉扯橡胶，一边问没弄疼你吧。
    不必再看眉眼，言语鼻息间，皆是销魂蚀骨的柔情万种。
    刚下水，水温偏冷。白璐一激灵，他便趁机把她拉进怀里。我怕你滑倒！
    好一个强词夺理。白璐推开他，往前游去。
    诶？你会游啊？金邦语气稍显差异。上次我在班上问会游泳的举手你没举啊。
    前面的人不回答。一开始还游得很稳，现在开始瞎扑棱了。而且到了深水区，脚够不着地！
    白璐觉得自己要溺死了--妈的！怎么游两下就到深水区踮不到底了？
    不出意外的，强健的臂膀，宽阔坚实的胸膛围住她，把她拉回浅水区。
    你不会换气是吧？他用手背给她抚胸，虽然动作不顺手，但她没反抗，没说什么社交距离。那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呐，先憋一口气，一大口气噢，要把气吸到肺里面，不要鼓嘴里。
    金邦深吸一口气，胸肌大了一圈。白璐看傻了眼--什么神仙肉体啊？
    不要开小差啦！他刮了她鼻子，吸气啊。她照样子吸了一口气。
    好，憋住，到水下面再慢慢吐。
    水下，白璐闭紧眼睛，匀速吐泡。
    末了，气泡变小，她想浮上水面换气。
    忽然，两片滚烫的嘴唇贴在她嘴上，有力的舌头叩开牙关--一股强气流涌入，续了氧。
    白璐第一次，在不带泳镜的情况下，在水下睁开眼。
    看见他闭着眼。脸，像一幅蜃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