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下车。金邦把自己装得满满当当,手里捧叁个收纳箱,大箱装小箱,手臂上挂满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和鞋盒,背上四个包,鼓鼓囊囊。
电梯里,白璐尴尬得不敢看他--除了一串糖葫芦,她什么也没拿。
客厅卸完货,白璐拉他到浴室洗手。打好水,脱光他上身衣物,从肩膀到手掌,用热毛巾热敷、按摩。
我自己来吧。糖葫芦要化了。他握住她手腕,手反被按盆里。
快暖一下,冰凉的。她不理,有些气:干嘛趁我去按电梯就把自己搞成刺猬,血脉都不和了……
金邦不语,歪头看稍带愠色的白璐--提了气色,皮肤越显白皙,眉眼嘴角越发撩人--看她一怒一嗔全部因由自己,窃喜。
柔荑嫩指磋磨他微带薄茧的指节,家的安逸像乳糖,温水中,慢慢融化,遮盖两人手掌。
从擦黑到深夜,终于收拾好买回来的东西,瘫在浴池里,他给她揉肩。
以后就住这里,不许跑了!
嗯,一开学我就办退宿。
乖--金邦扶住白璐肋骨,让她坐在坚实的小腹,用新买的棉巾给她搓洗。
床上,对面而卧。金邦倦了,眼皮打架;白璐醒着,睁眼看他。
璐璐,你喜欢我家么?他困得像说梦话。
喜欢啊--有老师才喜欢。白璐一眼洞察人心,字句切题。
我也喜欢--有你才是我家……
白璐吻去他眼角泪花,掖好被角,蜷在身前,睡了。
天将破晓,又被噩梦惊醒。白璐这次没舍得推开金邦,也没敢推开。
梦里,吕一从她脚底的衣柜中跳出来,掐她脖子,狰狞如鬼地问她为什么要抢走金邦。
不敢再想,白璐缩进金邦胸怀,调整呼吸--还好,有他温暖和气息的世界,才是现实。
只可惜,现实总有角落,藏着不为人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