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卿忽然之间特别想要有个人陪着,或许有人陪着,她才不会想起夏侯琛彦吧!
可是玉莲怎么肯,小姐再不拿他们当下人,可那毕竟是小姐啊!
“小姐,你可千万别,奴婢怎么敢啊!”玉莲忙摆着手,只是说道后来越来越小声。
因为她看着这样的安婉卿很心疼,她想,小姐或许只是想要有个人陪着呢?
安婉卿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脸上的神情却是落寞。
看着安婉卿这样,玉莲也实在是放不下心,干脆牙一咬,下定决心道,“小姐,这天这么冷,玉莲给您暖床!”
安婉卿笑看着玉莲,调笑道,“现在怎么敢了?”
玉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玉莲事小姐的人,小姐让做什么玉莲就做什么!”
玉莲知道安婉卿是坚强的,现在可能,需要的不是安慰,需要的只是陪伴!
这日,夏侯枭被夏侯琛彦气得够呛,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废储是绝对不能的,就像之前说的,宫里的成年皇子只有夏侯琛彦和夏侯蔚闻,夏侯蔚闻犯了大错,成王府现在盯着呢。
夏侯枭一直都知道这点,在慕容皇后的坤宁宫里,夏侯枭对慕容皇后说着安婉卿是祸国妖女,说着夏侯琛彦的种种大逆不道。
慕容皇后只是淡淡笑着,并未急着诉说自己的观点。
等到夏侯枭说完了,慕容皇后给夏侯枭递了一杯茶,这才慢悠悠的说道,“皇上,您也别气,琛彦这孩子是不懂事了点,但是这小子这么多年,初尝情爱,难免冲动了些,等到长大了,自然就会好的!”
夏侯琛彦毕竟是夏侯枭的孩子,夏侯枭自己说夏侯琛彦的种种不好可以,但是,却不会允许别人数落夏侯琛彦,这就是为人父母。
“希望吧!”夏侯枭听慕容皇后这么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言语中满是无奈。
慕容皇后见状笑了起来,“皇上,别拧着眉头了,臣妾可不想看到你整天皱着眉头。”说着伸手一点一点的抚平夏侯枭皱起的眉头。
看着慕容皇后虽然在笑,但是依旧担心的眸子,夏侯枭不自觉软了神情,“燕儿,朕信你,那冯水玉今日到坤宁宫,你观察了一天,感觉此人可否能为储妃?”
慕容皇后对夏侯枭再是了解不过,虽然是在询问,但是何尝不是决定了的?
“皇上,那冯姑娘倒是不错,心胸豁达,眼界也不狭隘,怎么,皇上,您要将她赐婚给琛彦?”
慕容皇后虽然早就知道这事情,但是却是明知故问,夏侯枭不喜欢女人知道太多。
夏侯枭点了点头,慕容皇后面上显出一丝的不安,却是极为隐忍的,想要把那丝不安压下去。
夏侯枭自然是注意到了慕容皇后的神情变化,“燕儿,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皇上,臣妾不知当说不当说。”慕容皇后欲言又止的,看的夏侯枭心里也是心疼。
几十年的老夫妻了,却是如此的委曲求全。
“燕儿有话就直说,在朕面前,不必拘谨!”夏侯枭摸着慕容皇后有些岁月痕迹的脸,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嫌弃。
慕容皇后就知道夏侯枭会这么说,当即有些不安的说道,“皇上,琛彦本来就身居高位,这冯水玉家中又是一方太守,手掌重兵,若是……”
“皇贵妃妹妹和琛彦都是好的,可是,若是有什么万一呢?要是他人有了坏心,刻意挑拨琛彦与您的父子关系,到时候难免兵戎相见!”
做皇帝的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别人对他屁股下的椅子起了什么歪心思,动了谋逆之心。
帝王最是猜忌,夏侯枭的疑心更甚。
皇后的一番话,夏侯枭没有回答,却是在思考着皇后的这番话。
冯国安虽然忠心耿耿,可是若不是为了安他的心,他何必让堂堂储君娶一个太守之女?
而且边境,陈家兄弟勾结敌国,除去陈家兄弟后,边境军士信服的就只有冯国安了。
若是冯国安野心再大点,那么皇后说的那些也不是不会发生的。
想到这里,夏侯枭对夏侯琛彦不愿意娶冯水玉的事情感到了一丝的庆幸。
“后宫妄议政事,燕儿,记着,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夏侯枭虽然心里下了决定,却是板着脸训斥慕容皇后,虽然语气不算是严厉,但是言辞却是极为的让人难堪。
慕容皇后惶恐的低下头,眼神中满是嘲讽,这就是夏侯枭,当初她瞎了眼选的男人。
从这以后,夏侯枭再也没提过,让夏侯琛彦迎娶冯水玉的事情,但是安婉卿和夏侯琛彦的关系却是不曾缓和。
从那夜之后,三天,安婉卿再也没见过夏侯琛彦。
安婉卿只感觉自己很累很累,打理店铺似乎也是力不从心,一连看错了好几个账本,把布庄的说是酒庄的,把成衣铺的拿成了点心铺子里的。
有的时候,连账本都是拿反的,玉莲看着这样的安婉卿,暗自叹了一口气,跑到宫外的太子府外,要求求见夏侯琛彦,夏侯琛彦见倒是见了,只是,听了玉莲的描述,却只说了一句你好好照顾她。
这意思就是不去看安婉卿的情况了,玉莲也是在纳闷,之前太子不是紧张小姐紧张的狠吗?怎么现在……
男人都是薄情的东西,以前小姐不喜欢太子的时候,太子每天都缠着,可是当小姐喜欢了,这又拿的什么架子?
玉莲想起除了太子,安婉卿还有一个挚友,张荧权张先生,当初小姐身中情毒,张先生一直在小姐身边照顾小姐,在她看来,张先生是在是要比什么太子好多了。
来到张荧权的住处,一看是玉莲,张荧权就将她迎了进去,笑问道,“玉莲姑娘,可是婉卿有什么事情交代你吗?”
玉莲将安婉卿的情况说了,联想到最近进京的边境太守冯国安的女儿冯水玉,张荧权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应该是,夏侯枭闹什么幺蛾子了!
“玉莲姑娘,请稍等,我准备下,好久不见婉卿了,理当拜访!”
玉莲打量着张荧权,心中还在感叹,这才是小姐应该托付的人,可惜,张先生和小姐都只拿对方做朋友。
等张荧权收拾好出来的时候,玉莲看到张荧权左手上提了一个酒坛,右手拎了一个小匣子。
这应当就是送给小姐的礼物了吧!知书达理,说的就是张先生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