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君主选人的眼光能是这样的吗?
而且,后宫不得干政,他父皇又没老糊涂,在妃嫔的宫殿里议事,这么不合理的事那疑心重又精明的人会做?
只是夏侯琛彦非常想知道柔福宫里的那位又有什么算计,而且,他非常的肯定,这柔福宫那位的算计一定是冲着卿卿来的。
夏侯琛彦身边的小太监一看那柔福宫里的太监,感觉这人也忒不懂规矩了,见到太子殿下也不知道行礼。
“这位公公,不知您是?”那小太监是皇贵妃给自己儿子的,此时倒是笑得嘲讽的问道,看起来别有一番威势。
柔福宫里的那个小太监被吓的半死,噗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殿下饶命,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夏侯琛彦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这林茹素也未免心太大,找了这么一个货色就想糊弄他,真当他这太子是纸糊的?
夏侯琛彦坐在案几旁边,看着桌案上夏侯枭命人送来的文书,头也不抬。
柔福宫里的小太监此时完全慌了,跪在地上,在这冬月里头上都渗出了汗珠,咚咚的朝地上磕头并求饶。
大概是将手头上的那份文书看完,夏侯琛彦才抬起头来,看着那跪在地上磕头的小太监问道,“你是何人,你有何罪?”
夏侯琛彦毕竟久居高位,身上特有的威严不是谁都能受住的。
那小太监这才停止了自己磕头求饶的样子,跪在地上,低着头,身体也略有颤抖。
“太子殿下,奴才是柔福宫里的打杂小太监鲁发,奉了宸妃娘娘的命令,宣您去柔福宫相商要事,怕您不来,这才说是传的皇上口谕。”
假传圣谕,这可是死罪啊,林茹素进了宫,这胆子也大了起来。
夏侯琛彦身边刚刚询问鲁发的小太监被惊得长大了嘴巴,他知道这人有些不对劲,但是可没看出就这样一个人居然敢假传圣谕。
“鲁发,你可知,蒙蔽太子,假传圣谕,哪一个都是能让人抄家灭族的大罪!你好大的胆子!”
鲁发的身子颤的更厉害了,“殿下,大人,奴才知道错了,知道错了,请殿下和大人饶了小的一命。”
这人虽然身子打颤,说的话却是有条有理的,这鲁发看来也未必是林茹素的人。
要说鲁发是林茹素的人,这可真是冤枉了林茹素,林茹素近来虽然稍微得宠了些,但是终究是根基不够,进宫时间也短,他自己宫里的人也没几个是能相信的。
她已经尽力的避开身边的人,找那些看起来比较不起眼的人为她办事,但是,她身份平平,更是皇上的儿媳妇,却是一进宫就荣封为四妃之一这样怎会不引人重视。
若是足够聪明,就该知道,他宫里人,都是各方送来的探子。
对于鲁发,夏侯琛彦懒得计较,左右不过是个替林茹素传话的,监视林茹素的人。
“你回去吧!本宫一会儿便去柔福宫里见父皇。”夏侯琛彦低下头,拿起另一份文书认真的批阅起来。
鲁发像是如蒙大赦,头如同捣蒜似的磕头谢恩,见夏侯琛彦看都不看他,这才h战战兢兢的起身离开。
夏侯琛彦身边伺候的小太监是皇贵妃送来的,看那鲁发不怀好心,气呼呼的吩咐皇贵妃送来的一个伺候的小宫女远远的跟着那人,看鲁发到底是谁的人。
夏侯琛彦批阅完所有的公文之后,便带着皇贵妃送来的小太监到了柔福宫,可是此时的柔福宫显得格外的空旷,连个活人都没见。
夏侯琛彦看了眼身边的小太监,那小太监立刻会意,“太子殿下驾到!”
林茹素虽然已为妇人,此时却是未曾将头发绾起,如瀑的头发披散着,站在门框处斜倚着门框,精致的眉眼此时更显妩媚,内着抹胸长裙,外面随意的穿了一件锦袍披着。
看着夏侯琛彦的眼睛里满是情意,就那么俏生生的盯着夏侯琛彦。
微微福身,“奴家见过太子殿下!”
夏侯琛彦脸色冷了,这女人还真是不知死活,都已经成了他父皇的女人,现在却是还想着搭他这一条线。
跟着夏侯琛彦的小太监脸色也是难看,看着林茹素心里暗道,好不要脸的女人,等回去了,他一定会告诉皇贵妃娘娘,让皇贵妃娘娘好好的收拾下这贱女人。
夏侯琛彦冷冷的看着林茹素,目光似是冰碴子一样扫过她的脖颈,林茹素只感觉后背一寒,但是此时的她并没有退路。
后宫,慕容皇后手段了得,而且夏侯枭看起来对慕容皇后还是有着一份特殊的情谊的,她想要夺得后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夏侯琛彦是太子,早晚会登基成为九五之尊,而且,夏侯琛彦毕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她想要获得对方的承诺,在他登基之后封她为后想来也不会那么艰难。
再者,夏侯琛彦是安婉卿放在心尖上的人,若是能获得夏侯琛彦的垂青,安婉卿必然会深受打击,到时候想要对付安婉卿,也是极容易的事情。
林茹素妖妖娆娆的走到夏侯琛彦身边,一张精致的脸庞此刻却是让夏侯琛彦几欲作呕。
林茹素拉着夏侯琛彦的袍袖,夏侯琛彦不动声色的躲了过去,“宸妃娘娘还请自重,不是说父皇找本宫要事相商,不知此时我父皇在何处?”
“殿下,皇上就在里面,说是极为隐秘的事情,希望您一个人进去。”林茹素柔媚的笑着,只是那眼波媚意横生,让人浑身都不自在。
夏侯琛彦身边的小太监不禁被恶心的想吐,“呸呸”,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却是笑着看着林茹素,“宸妃娘娘见谅,奴才刚刚嗓子不舒服,这吐过之后才感觉舒适一点,污了这柔福宫里的地,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林茹素被那一声呸气得够呛,但是这小太监是太子身边的人,她若是怪罪,岂不是显得她太没度量了?
“公公不舒服的话可以先行去太医院抓些药。”林茹素温柔的说道。
那小太监本就是存了心恶心林茹素的,此时见有了效果心底不禁一喜,“奴才是太子的人,是走是留只看太子的意思,刚刚只是嗓子眼一阵的恶心,这不吐了之后就感觉好多了,多谢宸妃娘娘体恤我们这些做奴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