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走了五分钟，易铂都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大胆的法国妹在给他们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如果不是后边还跟着节目组的PD，VJ，FD以及很多清场的保镖的话……
    恐怕，以法国妹子外向的性格……
    估计他们两个这会儿都可以开始收鲜花和情书了。
    易铂眼看着黎湛一会儿向街边群众点点头。
    一会儿向尖叫的女生挥挥手。
    一会儿摸一下跑过来看外国人的法国小孩子的脑袋。
    ……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每次出门都会这样吗？”
    黎湛回神，挑眉问：“哪样？”
    易铂垂下肩，说：“就刚才那样……”
    他比划了一下，“点头啊，示意啊，挥手什么的。”
    顿了顿，易铂似乎在找形容词。
    “嗯……很亲切？”
    “亲切？”
    黎湛笑出了声，低低沉沉的声音，像是在易铂心底挠痒痒。
    黎湛道：“那你呢，觉得我亲切么？”
    易铂眼睛低头看路，“……”
    黎湛是亲切的。
    萧少爷……以前也是亲切的。
    他说：“嗯。”
    简简单单一个词，里头含着十分复杂的情绪。
    黎湛微微眯起眼睛，没出声，然后慢条斯理地拿出另一个墨镜戴上。
    两个墨镜看着有些相似，只不过黎湛戴着的是金框，易铂的是正常的深色。
    易铂等了一会儿补充说：“我以前，几乎没有在马路上和路人或者粉丝打过招呼。”
    “他们很热情，但我……也就是和助理工作人员一起低头往前走。”
    “因为公司告诉我，随意回应可能会出现冲突行为，也会耽误行程。”
    “而且，有的人虽然在追赶我，但其实并不是我粉丝，反而是想做出一些恶劣行为然后哗众取宠的……”
    所以易铂无法想象，像黎湛这样与大家打招呼的和谐画面。
    黎湛点点头，说：“嗯，是，所以要分场合，分粉丝……幸好，我的粉丝都很乖。”
    他停顿一秒，话锋一转。
    “不过，湛海们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
    “最开始我出道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去回应别人的喜欢。”
    “只不过后来慢慢人气提高以后，疯狂的不理智的人越来越多，有一回在某个地方起了冲突。”
    他缓缓说着，易铂忽然想到以前佩奇说的惟意镇八卦。
    曾经在惟意镇，有太多粉丝为了见喜欢的艺人，把惟意镇里里外外都堵了起来。
    黎湛当时说了一些‘希望大家遵守秩序，不要给别人带来麻烦’之类的话。
    之后，黎湛的正义之词就被那些人给疯狂围攻，各种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