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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_217
    连‘奴颜媚骨’这样的贬义词都吐了出来,可见她立场坚定。
    春同学烦躁皱眉:“待我去信问一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至秀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暖自然而然传递过去,她嗓音柔软,眼眶微红:“想不到……远舟在你心里有这么高的评价。”
    “秀秀,你别误会,我和她是……”
    “我知道。”至秀毫无芥蒂地笑了起来:“你当她是笔友,是最清白不容亵.渎的关系。”
    春承重重点头:“没错!”
    “你怎么这么可爱……”少女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情意绵绵,有着不受控制地动容。
    她最怕春承爱慕的只是她的皮相,世间男女,为色所迷的还少吗?
    所以她以迂回的方式温温柔柔地窥探着春承的内心,她想要个忠贞不移的伴侣,若那伴侣能是世上最赏识她的人,再好不过,再圆满不过。
    看着懵懂不解穿着男装校服的春大小姐,至秀心尖发.烫,生出两分躁.意,话脱口而出:“想早点和你约会。”
    若有若无的娇嗔之意,听得春承心跳乱了节奏,舌尖轻扫过上颚,她笑容灿烂:“是呀,时间怎么过这么慢?我也想早点和秀秀过二人世界。”
    至秀羞得红了脸,既羞涩,又甜蜜。
    甜蜜之余,想到那破坏她和春承心灵沟通的始作俑者,少女低垂的眸少见地掠过一抹暗沉的光。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信呢?明天再回,好吗?”
    春承眨眨眼:“理由呢?”
    坐在食堂靠窗的位置,夏日的温.热隔着玻璃窗降临,少女一头乌黑的长发,光散落在三千青丝。
    她眼睛微眯,想了想,手里的银叉戳准一个圆滚滚的鱼丸,漫着水光的唇张张合合:“就当我吃醋了,好嘛?”
    鱼丸被喂到嘴边,春承很给面子地细细咀嚼,俊俏的小脸,一侧微鼓的腮帮子,漂亮会说话的眼睛瞅着对面的未婚妻,笑意从眉梢泄.出。
    单单被她看着,至秀一阵面红耳热,有种想扑到她怀里的冲动。那冲动来得迅疾生猛,出身名门的大小姐懊恼地咬.咬.唇,暗道自己不够矜持。
    天气越来越热,无论男女,身上穿得衣服越来越薄,她看着春承,不敢直视她的眼,目光下移堪堪落在她平直的锁骨,耳根爬上点点红,谁也猜不准她在想什么。
    被投喂鱼丸的春同学乖巧握着瓷勺喝了一口汤:“好吧,答应你了。”
    她清楚秀秀从来不是无的放矢的性子,也清楚这件事并非一个简单的吃醋就能翻过去,但这点信任她怎能不给呢?
    不管秀秀要做什么,她肯说出口,她就得认真思考,然后选择相信。
    哪怕她们彼此都是初恋,可有一点春承很明白,想要和一个人长长久久在一起,就得有长长久久的觉悟。
    “今晚,我想回家住。”至秀按捺着心湖的细微.潮.涌,得以与她四目相对,视线碰撞的一刹她不禁感叹:春承,生得真是好看。
    “回家住?”春承沉吟着咬上勺子。
    “不行吗?你不陪我吗?”
    “行是行的。”想到没写完的课业,春同学慢腾腾放下瓷勺,灵机一动,坏心思冒上来:“秀秀,想要我怎么陪你?”
    “自然是陪我回……”她话音一顿,左右脸颊适时地飘上两朵红云,轻斥一声:“你又在想不正经的了。”
    “哪有。”春承逗她:“岳母回凛都已经有一阵子了,可怜我还没有享受过和秀秀同榻而眠的滋味……”
    “你!”担心被人听到,至秀匆匆环顾四周,所行所举像只谨慎的梅花鹿。
    春承眼睛藏着笑,藏着坏,没防备一个鱼丸再次被送到唇边,她哼了声,不好不吃,于是不情不愿地启唇,成功被鱼丸堵住了接下来的调侃。
    至秀长松一口气。
    她还真怕,怕春承荒唐得没了边,什么话都敢往外冒。
    让她……让她情何以堪啊。
    鱼丸被咽下,对面的女孩子冷着脸慢条斯理进食,春承惯爱逗弄她,这会竟老老实实从书包取出未完成的课业,自觉走到隔壁桌,埋首沉思,修长的手握笔而动,灵活自如,极具观感。
    起初至秀目不斜视对付碗里的饭菜,没一会,注意力便被人轻而易举夺走。
    看着春承心无旁骛地写作业,看着她低垂的眉眼、思考时冷漠的小脸,少女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