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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_272
    “我不是故意的……”她抱了抱春承,目含愧疚:“是你闹得太过了,我没忍住。”
    作为补偿,她亲了亲某人唇角:“按理说不是多深的伤痕,药是最好的药,怎么还疼?”
    “不知道呀,秀秀帮我吹吹?”
    卧铺的车厢门闭合着,确定门锁好了,至秀不放心地掀开她单薄的衬衣,目光落在开始愈合的白皙后背。
    清清浅浅的呼吸掠过肌肤,春承身子一颤,直到柔软的吻.落上来,她安逸地闭了眼:“舒服……”
    哄着人睡过去,至秀轻手轻脚地为她盖好被子,回到自己的卧铺没一会陷入浅眠。
    再次归来,她已经是春承的妻了。至秀睡梦里展露笑颜,时间过得飞快。
    春伯候在火车站前来迎接少爷和少夫人,大包小包的行李被下人提着,一小半是带给周绾等人的礼物。
    稍作安顿,来不及在陵京的小院休息,养好精神的‘小夫妻’前往京藤销假,迎接她们的,除了朋友们善意的调侃,还有繁重的课业。
    医药系和设计系都是实打实的讲究真本事,得亏了两人作为京藤的‘才子’、才女,一边按时上课,一边补习漏下的课程,忙里偷闲,每天也能见上一两面。
    大清早,为了赶来见新婚夫人,春承背著书包在女生宿舍楼下等人,全校师生都晓得她和秀秀在凛都完婚,人来人往,有眼熟的男同学笑着打招呼:“春同学,又在等至秀同学呀。”
    春承扬起笑脸和他打招呼,按照爹爹的话来说,婚后便是真正的大人,她是秀秀一生的仰仗,是春家行走在外的家主,性子该收敛也要收敛,少年人青春朝气,更要沉稳如渊。
    这点她做得很好。
    旁人的打趣她一一收下,纵是打趣,总有腻了的一天。
    眼下同学们正觉新鲜,无伤大雅的调侃,春承不放在眼里。
    她和秀秀是领了结婚证书的合法夫妻,京藤学子众多,像她们这样既是夫妻还是同学的并非没有,不过因着两人名气大,走在一处,极为登对。
    尤其看年轻夫妻红脸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有趣。
    春承清了清喉咙,一派正经。金丝眼镜在阳光下流转细碎光芒,白衣黑裤,单薄的身板,清清雅雅,眉眼恢复冷峻。
    308女生寝室,至秀换好高跟鞋,穿着春承前两日为她量身定做的米白色刺绣长裙,白皙的小腿若隐若现,美不胜收。
    她站在穿衣镜前细细打量,涂了口红,唇瓣微抿,捋了捋耳边碎发,笑着拎了放在桌上的书包:“我先走了,下午上课前会回来。”
    周绾坏坏地勾唇笑她:“果然,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阿秀怎么打扮都美,不打扮都美,你简直不给春同学一条活路啊。看得见吃不着,就不怕憋坏他。”
    至秀已经习惯了好友时不时的荤话,明眸皓齿,眼睛弯成一座桥:“这就不用绾绾操心了,有这心思,不如多想想阿零,阿零可蠢蠢欲动地看着你呢。”
    “呦呵,长本事了?”竟然脸不红心跳的能反驳她了?周绾一脸震惊,指着门口问陈灯:“这还是婚后刚回校旁人提一句春同学都要害羞得说不出话的阿秀同学?”
    “是啊,如假包换。”单身狗陈灯表示很心累。她推开课本,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暗道:秋莞忙什么呢?
    王零搬着凳子挪过去:“一次两次还好,咱们都扎堆取笑阿秀半月了,你还指望阿秀认怂?”
    不敢不敢。周绾摆手:“谁敢欺负她?我可没春同学那本事。”她眨了眨眼,像是刚反应过来,伸手戳了戳王零脸颊:“阿秀说你蠢蠢欲动,你有吗?”
    趴在桌子浑如死狗的陈灯:“……”
    陈同学一拍脑门:“不好意思,我出去一趟。”
    周绾无动于衷,丝毫不觉得伤害了好友寂寞的心灵,继续问:“有吗?有吗?”
    她问得不依不饶,王零笑了笑:“有呀。”
    她慢悠悠上前两步,插.好门栓,勾了勾手指:“绾绾,过来。”
    女生宿舍楼门口,肥肥胖胖皮毛滑亮的狸花猫锲而不舍地叼着春承裤腿,一心想拉着她往湖心亭走。春承无奈俯身,手拍了拍狸花的小脑袋:“今天没带鱼罐头,下午再喂你行吗?”
    至秀背著走出来,抬眸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人一猫的温馨画面,她望着春承姣好的侧脸,按捺着心底悸动,羞涩地迈过去:“春承。”
    温温软软的嗓音,比蜜糖还甜。
    春承缓缓起身,未语先笑:“秀秀。”
    明明已经是夫妻了,明明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最羞人的话也说过了,她一眼望过来,春承心跳如鼓,那种感觉,比谈恋爱的时候还要强烈。
    殊不知对面的至秀也是如此。
    回到学校,尚未补完婚假耽延的课业,她们不好意思如往常回到小院休息,只能殷切盼着每周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