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些诡异啊,阴煞气息未免也太浓了些,这甚至不是普通鬼王的层次了。”
我神色凝重,皱了下眉头,从一手抄着青冥镜一手提着幽煞刀,口中塞了几粒定魂丹,检查浑身上下一息时间,做全了十足的准备,这次朝电梯门内狠狠冲进去。
然而当我撞进电梯门后,却感觉一阵儿恍惚,当我再次回过神时,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一楼电梯井口?!连四周浓郁的阴煞气息也回到了最初的层次。
见鬼,有人在这里布阵了吗?等等,妈了个鸡,煞魂有可能会布阵吗?
我心里瞬间又是一惊,恐怕这栋楼里的景象并不单纯是煞魂造成的,煞魂背后,可能还有幕后的操纵者,不然根本无法解释电梯井处的玄阵……煞魂哪怕有天赋鬼通,但绝对不可能会布阵!
有哪个疯子会饲养一只即将化魇的煞魂?
我感觉一阵儿荒谬,但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毕竟百种米养千种人,人这种生物个体差异最大,天底下林子大了去了,指不定就有什么想报复社会的傻鸟。
或许楼梯道里,让七个警员疯掉并且使胡局长突然消失的并不是煞魂所为,而是某种诡异的阵法所致,当时我和林平凡的注意力都放在停尸间的煞魂身上了,反倒忽略了周围的异样。
心中相同后,我从怀中掏出张破千均,随手破掉这个并不算太精致的八门玄阵,继续朝电梯井内部冲过去,直接沿负二楼电梯门冲了进去。
就在我冲入负二楼层的一瞬间,迎面而来的浓郁煞气突然诡异的化作一张大嘴,猛地朝我咬过来,威势很猛,是种从未见过的古怪鬼通。
一刀破开身边突然涌来的血色煞气,我没理会那张凝聚的大嘴,毫不犹豫,便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跑过去,用上魂归来兮的我,在鬼将之间罕有能在速度上一较高低的。
顺着血色煞气渲染的楼道间飘荡,哥们我表示有点小迷糊,我以前很少来医院,更别说医院负二层的停尸间了,根本连进都没进过,这下可好,连停尸间在哪儿都不清楚,这一路跑的有些懵圈。
“林平凡,你人在哪儿呢?!”
我扯着嗓子喊了两声,感知了一下四周的煞气,却因为楼道中煞气太密集,压根分辨不出哪边煞气更浓些,也就难以在气息上分辨煞魂的位置。
“嘻嘻,小哥,你在找谁呢?是不是在寻奴家的身影?”
突然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从我身后传来,毫无声息,吓了我一跳,我并没有因为是女人的声音就掉以轻心,下意识便用青冥镜朝后一挡,果然,一股剧烈的碰撞从青冥镜上传来,清脆的金属交鸣声响彻。
我连忙扭头望去,这才发现是一位身姿亭亭玉立、穿着青衣绫罗、媚眼如丝的风雅女子,只不过她手中却极为不协调的攥着一柄近乎透明的匕首,刚才被青冥镜稳稳挡住的,也正是这枚匕首。
“你是谁!”
我凝望着眼前穿着青衣绫罗的女子冷声道,在这种环境下突然袭击我,还穿着古装,显然不可能是什么正常人,虽说从她身上很难感觉到什么阴气,但十有八九是只女鬼没跑了。
风雅女子悠然一抬手,就把那柄近乎透明的匕首随意舍弃了,仿佛很伤心般的,轻捏袖子抹了抹眼角:“嘤嘤,奴家好伤心哦,明明几个月前才见过一面的,王官人这么快就把奴家给忘了吗?”
“咱们见过?”我警惕之余也一脸诧异,搜寻着脑海中的回忆,却很难想起在哪儿碰见过这个女鬼:“你叫什么?”
“王大官人可是被诸位阴神流传谈论的大人物呢,不记得奴家倒也正常,不过你另外那位朋友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忘记奴家吧?”
风雅女子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的勾动嘴角笑了笑,足以让许多男人疯狂的玲珑身姿在煞雾中逐渐隐匿不见,唯留下幽幽的一句话回荡在空中:“……小女子化莲。”
化莲!风雅女鬼?!
听见这名字,再结合此人的攻击方式,我瞬间就想起这家伙是谁了!她可不就是当初在枫树林打伤了林平凡,最后被突然冒出的黑蛟魂吓走的风雅女鬼吗?
当初只小小的交手了一下而已,风雅女鬼那神出鬼没的隐匿手段,哪怕是我现在依然记忆尤甚,当初若非林平凡的黑蛟魂还有点威慑力,将其吓跑,只怕我们几人当时在枫树林里就一个都逃不掉!
风雅女鬼化莲的能耐,摄青青都曾承认她是临近鬼王的顶尖鬼将之一,比阎允鬼将还要强出一线,再加上诡异的战斗方式,若是被缠上,除非能看穿她的隐匿,否则很难反制脱身。
想到这儿,哥们我面色一变,风雅女鬼既然在这里,那不就是说省医院发生的事儿与鬼蛮狱有关吗?
看来当初单单捣了枫树林的那个血煞据点还不够,鬼蛮狱简直就是在玩狡兔三窝啊!竟然在省医院这边也设立了暗棋,这鬼蛮狱才刚和幽冥界开战没多久,这颗炸弹就趁乱引爆了……
也不知道省医院的这动静,究竟是鬼蛮狱的食魂魇们妄图趁机抢掠一番阳间的灵魂,还是说只是单纯想引开地府和幽冥界的战力而做出的调虎离山之计?
心头转瞬间就想了很多,哥们我手持幽煞刀警戒四周,时刻提防风雅女鬼的偷袭。
哪怕是我现在境界抵达了鬼将上级,依旧看不出风雅女鬼隐匿的任何蛛丝马迹,只能像个瞎子一样,被动的等待敌人先手发动攻势。
这种感觉甚至比影刹王的偷袭还要糟糕的多,若是让风雅女鬼顺利称为鬼王了,恐怕也将会是很多幽冥殿主的噩梦。
“咯咯,小哥是在害怕吗?别那么紧张,来和奴家好好玩玩吧。”
清脆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哥们我没有丝毫犹豫,翻手就用幽煞刀朝声音的源头劈砍过去,结果却惊讶的劈了个空,反倒是一柄半透明的匕首趁着我错力的这一瞬间,突然从我背后上空狠狠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