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
一听黄月英折腾人的办法居然如此离谱,张飞吓的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虽然王文泉说的很清楚,脱了裤子溜街只是一个小小的设想,可是在张飞听来,却如同被一个晴天霹雳直直的砸在了脑袋上一般,不是一般的有效果。
他楞了好一会,蓦地发出一声惊呼,双手提着裤子是往后就退。
搭眼看时,就见他如同做了坏事被抓住的孩童见了亲人一般,带着一脸的惊恐躲在了刘备的身后。
刘备也没想到,事到临头张飞居然会来这一手,急忙忙转过身去,想安抚一下自己的宝贝弟弟,却不料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觉得胳膊一紧,低头看时,两条胳膊已然被张飞抓在了手里。
看的出来,张飞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他紧紧抓住了刘备的胳膊,不停的摇动着自己的双手,嘴里悲悲戚戚、语带呜咽、很是委屈的央求道: “大哥,俺不玩了,他们太能折腾人了,俺要回家!俺要回家!呜呜呜!”
此时的他真的很希望自己的大哥能够替自己说上句好话,当然了,若是能拍拍屁股走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相比于张飞,刘备的头脑好似更明白一些,他两手猛的往两边一挣,先摆脱了张飞的束缚,而后一搂自己宝贝弟弟的脖子,很是无奈的劝慰道: “三弟,你先别害怕啊!王兄弟不是说了吗?尽量给你争取人性化的处理,不会让你那么丢人的。”
刘备话音一落,张飞立马也反应了过来,若是自己的大哥管用,自己压根就不用到这个鬼地方来。
眼瞅着自己拜错了菩萨,张飞很是懊恼的一拍自己的脑袋,‘嗖’的一声便串到了王文泉跟前,不由分说把王文泉往怀里一抱,口不择言的大声吼道: “兄弟,你刚起家的时候,哥哥我可没少给你帮忙啊!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啊!呜呜呜!”
一看刘备把皮球踢给了自己,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他一万多句不仗义。
有心再给刘备踢回去吧,却见张飞哭的很是伤心,再想想自己起家的时候,人家张三爷确实没少给自己帮了忙,心中一软,把头一点,带着一脸的无可奈何,拉着长腔哄孩子般一字一顿的叫道:
“管!管!管!”
他一边说,一边很是贴心的拿手一拍人家张飞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劝慰道: “三爷,咱俩啥关系啊!我就是不要那个徒弟,也不能让你光!着屁!股溜大街啊!”
说着话,他冲着刘备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而后把张飞往旁边一拉,悄声问道:
“三爷,你给我透个底,要是我把你关上十天半个月的,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
一听这个条件,张飞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他满是感激的把手一伸,一把就抓住了王文泉的胳膊,嘴里很是兴奋的高声叫道: “只要不让俺脱了裤子溜大街,别说关十天半月,就是关个三年两年俺也愿意!”
“嗯!”
见张飞果然跳到了坑里,王文泉心里一阵的得意,他刚想拍拍胸脯把事答应下来,却又觉得有些不大牢靠。
就见他冲着关羽刘备不怀好意的扫了一眼,而后一咬自己的嘴唇,左眼一闭右眼一瞪,一个眼大一个眼小的往张飞身边一凑: “三爷,你觉得你要是被关了,二爷肯进去陪你吗?”
“二哥?”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飞登时便觉得脑袋瓜子要死机。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事跟关羽有个毛关系。
关羽虽然没有吭声,可脸上却已经挂满了寒霜,两只眼睛也眯成了一条小缝。
作为一个穿越者,作为一个历史研究生,王文泉对关羽的脾气那是相当的了解,一瞅关二爷那副模样,就知道这位爷已然进入了想要宰人的前奏。
事情跟关羽没关系,王文泉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很。可是他也深深的知道,若是只扣住张飞,刘备指定是捏着鼻子掉两滴眼泪,交代一下别给自己饿瘦了,而后就会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可若是关羽、张飞都被留下,刘备是绝逼不会自己回去滴,肯定会呆在西城,等着自己的两个宝贝弟弟。
眼瞅着张飞挂着一脸的迷茫很是苦逼的在那瞅着自己,关羽朝自己扫过来的眼神也是冷若寒冰、不怀好意,王文泉连忙咧着大嘴冲着关羽把头一点,露出了一脸如同汉奸般的谀笑,而后往张飞耳朵边上一趴,声音却猛的一提: “三爷,我跟你说啊,不是我想和二爷过意不去,而是月英这孩子她太邪性,别的不说,满大汉她就没佩服过几个人,唯独对二爷是赞不决口。
她是天天的念叨,日日的嘟囔,说什么二爷不光长的帅武艺好,还忠义双全有情有义,是个难得的,”
说着话,他偷偷拿眼瞅了瞅关羽,见关二爷单手扶刀傲然而立,手捋长须一脸肃然,原本就不怎么低溜的脑袋此时已然拧到天上,脸上的寒霜更是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却是七分的得意三分疑惑,知道这位也被忽悠的差不多了,赶紧把大拇指用力一翘往前缓缓一推,扯着脖子扭动着嘴巴一字一句的高声喝道:
“纯爷 们!”
“嗯!”
一听自己的二哥在黄月英心里的形象这么好,张飞的心里顿时便涌出了一丝满是幽怨的妒忌,他扑棱几下自己的眼皮,伸出棒槌粗细的手指朝着自己的鼻子一指: “那我,那我,那我呢!”
“你什么形象无所谓!关键是二爷!”
见张飞被自己忽悠的找不到了正题,王文泉赶紧把他指着鼻子的胳膊给推到了一边: “三爷您想啊!二爷在月英心里的形象那么高大,若是我跟她说,无论怎么惩罚你,二爷都会陪着,她还会让你光!着屁!股溜大街吗?”
说到这里,王文泉猛地叹了口气,痛心疾首的把头一摇: “三爷,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谁让我那个徒弟这么邪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