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倒是注意到了严肆,回头,笑意盈盈,说:“我就喝一点。”
“没事儿。”严肆把啤酒瓶放在嘴边,喝了口,“喝吧,醉了我管你。”
“对!”谢执还没说话,潘言已经躁动起来,“我就喜欢严哥这种豪迈!”
潘言抓着瓶子,举在半空,示意谢执干杯:“谢执,我要谢谢你,也要谢谢老严,没有你们的攻略,我看我高考就死了!”
谢执一笑,刚要干杯,潘言却被沈飞语一拉,拽着往后。
“怎么还不讲个先来后到呢!”沈飞语瞪了潘言一眼。
严肆看着面前一团人混战,自己笑着喝了口酒,又把刚刚烤好的火腿肠举起来,喂给谢执——吃点东西,免得等会醉得更厉害。
沈飞语醉醺醺的,酒瓶脖子和谢执酒瓶撞的动作却很准确,两个人的酒瓶子在空中一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班长啊,我也要和你喝酒!”沈飞语大声道,“我很佩服你!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
“行了吧你。”于霁一脸惨不忍睹,把沈飞语抓着坐下,“不要丢人现眼。“
“我这是高兴!怎么可以叫丢人现眼呢。”沈飞语瞪大眼睛。
“来,班长,我们也干杯。”范明趁着沈飞语和于霁拌嘴,自己举起啤酒瓶。
谢执正在嚼火腿肠,听到这句话,也赶紧举起酒杯。
“都说高中室友会是一辈子的朋友,我们呢?会是这样吗?”范明笑着问。
范明这句话一出,整个烧烤摊都安静了,沈飞语醉得不省人事,但于霁却是清醒的,笑吟吟地看着谢执。
谢执看着他的室友们,鼻子微微有点发酸。
从今天,喝顿酒喝完,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
“当然。”谢执举起酒瓶,“绝对是。”
“好的。”范明一笑,把酒瓶举高,于霁抓着沈飞语举杯,严肆也举起来,五个人酒瓶一撞,分开时,有六个酒瓶的残影。
……六个?
“嘿嘿嘿,也带我一个呗。”潘言的酒杯也举在空中,刚刚加入干杯的就是他,“谢执,去了北电,我们继续做同学啊……”
谢执失笑,点头:“好。”
煽情的话说得差不多,大家开始以各种形式喝酒,谢执喝了三瓶,严肆喂他再多菜都压不住这醉意了。
严肆中途发了两条短信,然后把手机收起来,继续喂谢执,加喝酒。
喝到最后,谢执两只手挂在严肆脖子上,腿也不老实地缠到他大腿上放着,嘿嘿傻笑。
“严肆……嘿嘿嘿,严肆……”
严肆身上挂这个醉鬼,倒没有不耐烦,伸出手,把他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吃上去的孜然粒捏开,温和道:“怎么了?”
“我们去桥上跑一下吧?”谢执松开一只手臂,指向不远处空荡的跨江大桥。
大晚上,桥上的人行步道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想去跑步?”严肆问。
“对啊。”谢执点头,“就跑一下,不行吗?”
“行啊!”潘言啤酒都不要了,一拍桌子,“去跑啊!”
“跑!”沈飞语也于醉酒之中支持班长,“班长说跑谁不跑,都去跑!”
严肆无奈一笑,站起来,把准备付钱的于霁拦下来,自己挂着一个树袋熊,上前把钱付了。
严肆付完钱,收好钱包,抱着他家那只树袋熊,走到桥的起点,这才松开环住谢执腰际的手。
“跑吧。”严肆轻拍谢执侧腰。
“冲啊——”
严肆拍谢执那下就好像是按了什么开关,不仅是谢执,所有的人都瞬间在大桥上发足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