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导演他们合作过好多次了,工作效率高但是非常严格,每次彩排都是连轴转,不搞到正式开演前不算完,休息一下???开玩笑吗???
导演不是开玩笑,就在他宣布休息的瞬间,站在舞台边的纪泽阳举起手,冲台上挥了挥:“严肆,过来——”
纪泽阳身后的男生在他挥手的瞬间打开了谢执和纪泽阳头顶这一侧的灯,灯光撒下,刚才还谁都看不清楚的楼梯口被照亮。
严肆一眼就看到谢执站在那里,无视了他旁边挥手的纪泽阳,目光紧盯谢执,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向谢执走出。
严肆有很多事情想问问谢执,这二十分钟休息时间,就像是天赐的一样。
严肆笑容灿烂地向谢执走去,但是他离谢执越近,笑容就越少,最后只剩下抿成缝的一条线,眉毛微微蹙起。
严肆走到谢执旁边,没看谢执,倒看了看纪泽阳,问道:“你欺负他了?”
“我——”纪泽阳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按住气血翻涌的胸口,“我真的是好心没好报!”
“那你没欺负他,他怎么要哭了?”严肆看着纪泽阳,逼问得有理有据——“刚刚我去排练之前人都还好好的。”
还能欢蹦乱跳地出去看应援,还能躲在走廊上偷偷摸摸高高兴兴地发照片。
结果排个练回头一看就蔫儿了吧唧地缩在经纪人身边了,严肆不找经纪人要说法,那找谁?
纪泽阳真的有理说不清:“我——”
“不是泽阳哥怎么了,是……”谢执说了一句,又说不下去了——刚才严肆过来他就不敢抬头看严肆,似乎是觉得严肆没生气,但又不敢确定。
谢执很清楚,自己这件事情……说严重了很严重,性质很恶劣,严肆怎么怀疑他,他也……也不知道怎么办。
“行了。”被冤枉死了的纪大经纪本着不和小孩计较的原则,压着吐血的心,给他们指一条明路,“有什么事儿别在这儿说,去更衣室说。”
纪泽阳一边说,一边看了看从刚才起就在偷瞄这边的一些工作人员,用眼神暗示了一下严肆。
严肆点点头,带着谢执到更衣室去,纪泽阳关上门,直接站在门口,守在那里。
“对不起!”
更衣室的门刚关上,严肆刚刚坐到长椅上,就看见本来走在他后面的谢执站到了他面前,鞠了一个头能碰到膝盖的躬。
严肆觉得好玩,拳头抵唇压抑住自己的笑,把谢执拉过来,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
这个动作平时他们做了数百次,本应该驾轻就熟,但今天……
谢执有些抗拒。
“你怎么了?”严肆皱眉看着谢执。
“……”谢执犹豫了一下,低声问,“这个动作,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太合适是什么意思?
严肆的眉心猛地一跳,拧得更紧;手掌的力度加大,将谢执往下一按,直接按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最好三句话之内和我解释清楚。”严肆冷然道,“什么叫——这个姿势不太合适?”
“我……”谢执不敢看严肆的目光,低着头,把眼睛放在严肆的扣子上,“我骗你了……”
“嗯。”严肆说,“说了两句话了。”
谢执:“……”
谢执:“我是你的粉丝,以前……纪景导演问我的时候,我跟他说我没有喜欢的明星,我……撒谎了。”
严肆挑了挑眉:“这和刚才的合不合适有什么关联性?”
谢执:“如果我当时没撒谎的话,我们就不会当同桌。”
不会当同桌,当然一切都不会开始,一切都不会开始,今天的姿势……当然就不合适。
严肆听完谢执的解释,忍俊不禁,摇了摇头,最后说:“就算你当时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他也还是会让我和你当同桌的。”
“……这是为什么?”谢执抬头,目光不解。
“嗯。”严肆单手把谢执抱好,抬起手指,玩了玩他的纽扣,漫不经心道,“因为你长得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