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快了吧,克文回去之前可说过,荀墨寒要检查这两个月公司的营业额和合作厂商,以及荀阳代替的和政府签订的芦苇荡的合作合同。
这些弄完,怎么也得到明天早上才行啊,她都做好了要通宵的打算了呢。
荀墨寒帅气深邃的五官没有丝毫的表情,听到慕洛熙的话他摇摇头,冷冰冰的说道:“还没,先回去明天接着做。”
“可是你不是明天要用吗?我还有半个小时就好了。”
“啰嗦,我说回去就回去。”
荀墨寒眉头紧皱,脸色冷冰冰的,可是语气却很别扭。
荀墨寒走上前,握住了慕洛熙的手,却因为力气太大,牵动了手腕的伤口,慕洛熙嘶了一声,脸色都白了。
荀墨寒迅速的松开手,走到慕洛熙跟前,抬起她的手腕仔细的查看,眼神里充满了关切。
“很疼?”
慕洛熙微微一笑:“嗯……很疼,手腕感觉都要废了。”
“该,走吧,回去。”
“你的事情呢?”
“明天在做。”荀墨寒牵着慕洛熙的手硬梆梆的回道。
慕洛熙被荀墨寒牵着手,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里闪现了狡黠俏皮的笑容,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
早就听克文说,荀墨寒这几近四天的时间,总共加起来的睡眠就不超过六个小时,之前还曾经在她被绑架到找到,甚至昏迷住院的期间内,荀墨寒都没有睡过,可见他身上的确是到了强弩之末了。
听荀墨寒说回去睡觉,慕洛熙暗自庆幸自己的小伎俩成功了,躲在荀墨寒身后长出了一口气。
果然,她的苦肉计还是奏效了。
荀墨寒握紧慕洛熙的手,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指尖微凉,好像是身体还没恢复完全的样子。
他往后斜睨了慕洛熙一眼,一脸愠怒。
这时候,他的眼角余光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睡的香甜的夏倾,疑惑的问道:“她是?”
“哦……她是新请来做事情的,我让她跟着我,帮我整理一下稿子还有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
摇醒了夏倾之后,她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乍然看见一个超级冰冷的大帅哥站在那里看着她,夏倾就像是做梦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走了。”
夏倾脸色一红,为自己的失态感到万分的懊恼。
“荀……荀少。”
“嗯!”
荀墨寒似乎对夏倾并不好奇,拉着慕洛熙出了荀氏的总公司。
坐在后座,荀墨寒凑到慕洛熙的耳边,悄然而森冷的说道:“下次再拿自己的身体玩苦肉计,我就不客气了。”
荀墨寒的声音森冷沙哑,又充满磁性,慕洛熙脸色一红,低下头不敢去看荀墨寒。
他知道了,他知道的,这家伙竟然看出来了。
可是慕洛熙看荀墨寒没有什么反应,也并没有生气,还是长出了一口气,暗暗的吐了吐舌头。
那一晚,慕洛熙给荀墨寒煮了可以帮助睡眠的汤送进了荀墨寒的房间里。
在房间里,荀墨寒竟然还抱着电脑不撒手,屏幕上是字数满满的合同。
诚然,荀墨寒这种工作狂,慕洛熙是无可奈何了,可是他眼底的青黑,慕洛熙却很心疼。
慕洛熙把汤放在一边,走到了荀墨寒的身边,小声的问道:“需要我帮忙吗?别的不会,看看合同整理一下文件我还是可以的。”
荀墨寒啪的合上电脑,抬头盯着慕洛熙,暗黑如深潭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波动。
只见他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上下的大量着慕洛熙。
“怎么,又想用苦肉计?”
慕洛熙微微笑了笑,那一瞬间,鲜艳明媚,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的手缓缓的抚摸在荀墨寒的眼底:“不是苦肉计,我只是想你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你看看你,多久没睡了,眼睛都熬红了。”
荀墨寒身子一僵,眼睛危险的眯起,对于慕洛熙亲密的举动,他竟然不排斥,反而觉得很舒服。
察觉到了荀墨寒冰冷的视线,慕洛熙像是烫到了一样陡然年把手缩回来,怯生生的看着荀墨寒。
她怎么忘记了,虽然她被绑架之后,荀墨寒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可那也仅仅是些许的内疚而已。
私心里,荀墨寒还是很厌恶她的吧,毕竟在荀墨寒的心里,她是一个心思深沉故作无辜纯真的女人吧。
慕洛熙的心有些惴惴不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试探的看着荀墨寒。
可是他仍旧面无表情,伸手说道:“汤给我。”
慕洛熙长出了一口气,把一边桌子的汤递给了荀墨寒,眼看着荀墨寒一口把汤给喝了,心情才好了。
而荀墨寒,也当着慕洛熙的面把电脑给关了,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他还穿着黑色的衬衫,动作大了就受限制,荀墨寒索性站起来,当着慕洛熙的面解扣子。
解了几颗,荀墨寒露出了壮硕泛着蜜色光泽的胸肌,他忽然斜睨了慕洛熙一眼,眼神深邃。
“怎么,要看我脱衣服?”
慕洛熙脸色一红,慌张的说道:“没有……我先出去了。”
慕洛熙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连门也没有帮荀墨寒带上,就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靠着木门低低的喘息着。
正对面的落地镜正好可以看见慕洛熙,她脸色红扑扑的,心跳如鼓。
明明和荀墨寒已经很熟悉了,可是和他接触,听他说话,甚至看他慢条斯理的脱衣服,慕洛熙还是觉得很害羞。
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十二点整了。
慕洛熙拿着白色毛巾擦拭着头发,抬起头看了眼墙壁上的闹钟,随即转身,缓缓的走到了白色的墙壁处,手贴着墙壁。
对面就是荀墨寒的房间了,隔着一堵墙,就像是隔着一个世界一样。
只是……她实在是睡不着,因为她很担心荀墨寒还在通宵的做事情,那么回来和公司,又有什么区别呢?
慕洛熙悄然的出了房间,旋开了荀墨寒房间的门把。
房间里很黑,只有床头一盏昏黄暗淡的灯亮着,她几乎是秉着呼吸的,连脚步也轻微的没有丝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