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程之楚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知道不好查，要不然程家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丝毫没有线索。
    现在好不容易，一个偶然的机会碰到了可能是自己妹妹的人，再难也得弄清楚。
    回到碧水园之后，看了看从英国那边发来的文件，不知不觉，就到和那人约定的时间了，于是动身去事先说好的地方。
    “这儿？”
    他看了看车停下的地方，开门下车，走进去。
    表面看不出什么事，内里倒是挺雅致的。小小的隔间将里面分开，几乎都看不出是个餐厅了。
    206。
    是这里了。
    他礼节性地敲敲门，立马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
    里面主要是一张实木桌两张凳子，另外一边是沙发，上面坐着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
    萧云凌看向门口，站着的程之楚。果然和郑东说的一样。两人视线相接，一个眼里古井无波，另一个眼里满是打量。
    相比较之下，这第一步，竟是萧云凌输了。
    “程总，久仰大名！”
    萧云凌笑着站起来，主动伸出手。程之楚回握，“不敢当。”
    萧云凌走到餐桌边，对小间里唯一留下的服务员说，“可以上菜了。”
    服务员应下，出去传菜。
    “程总肯赏脸来，我自当得尽尽地主之谊，希望合你胃口才好。”
    萧云凌知道程之楚来也就是前两天，和郑东，萧氏的另一个董事聊天时才知道的。
    程氏总部在英国，但国内也有分部，实力不容小觑。自己想揽回一部分权力，说不定可以借助他的力量。
    萧云凌笑得像只狐狸，可是他不太了解，坐在他对面的人更是一个狐狸，而且是特别善于伪装自己的那一种。
    程之楚抿了一口红酒，垂下眼皮，也遮盖住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之所以来赴约，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单单是为了来看看萧云凌想干什么。
    这对父子也真是有意思。
    已经跟萧景珂成为这一次的合作伙伴了，萧云凌却突然发短信说请他吃饭。
    程之楚的餐桌习惯是从小就养成的，不在吃饭的时候说话。萧云凌不得不等到他放下筷子后才说话……
    两人交流了半个小时，面对萧云凌有些殷切的目光，程之楚似乎很犹豫，“这，恐怕不太好吧？毕竟我和萧总已经下午见面的时候已经敲定了。”
    萧云凌沉思片刻，“怎么会呢……”
    他有说了一大通，程之楚表面上是在认真思考，实则漫不经心。
    又过了二十分钟，两人先后从小间走了出来，“萧董，我还得考虑考虑。”
    “没事，不急，我送你出去吧。”
    “不用了，回见。”程之楚婉拒。
    小六一直在他旁边，所以刚才萧云凌说的一席话，他是一字不落地听了下来。
    “程总，他们父子的关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不得不说，饶是他见识已经够广了，还是稍微惊讶了一番。
    程之楚轻笑，“你不是听到了吗？”
    萧云凌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揽权而已，恰好自己又在这个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