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在朱氏新建的办公大楼对面，程之楚眉眼平静，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
    放在面前的的咖啡已经半凉。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朱妮端起精致的咖啡杯，轻抿一口，眼神略微闪烁。
    “的确是好久没见了，想来都快有五年了吧。”
    朱妮曾在英国留学，两人正好是师兄师妹的关系。说起来，还有一段算不是缘分的“缘分”。两人都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朱妮也曾暗暗喜欢过他，都准备主动告白了，结果不知怎么，被朱元隶察觉，给制止了。
    当时他给的理由很简单，朱氏的千金，怎么可以去追求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可谁曾想，当离开学校之后，这个“穷小子”的身份竟然比她还高贵几分。
    朱元隶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过自此之后，两人也就没怎么联系了。朱妮自认为表现得很好，没人知道自己的心思，可是以程之楚心里通透的程度，怎么会琢磨不出来呢？
    但当时的他并没有那个心思，也就一笑了之，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这次能够碰上，也实属偶然。
    朱妮突然有些感慨，转眼都这么多年了。
    “程总怎么突然想到回国？别告诉我仅仅是为了同萧氏的这个合作。”她唇角含笑，早已不是校园里那个锋芒毕露的形象。
    程氏在国内有好几个分公司，就算是合作。他也不用亲自过来。
    程之楚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清润的嗓音一点一点铺展开，“既然你知道我不会说，那又何必问呢？”
    朱妮明显一噎，这是唯二能把自己说的哑口无言，还一点面子都不给的。
    另外一个则是萧景珂。
    “倒是我唐突了。”抿了一口咖啡，掩饰自己的尴尬。
    程之楚裤兜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两声，他略微皱眉，拿出来一看，是小六给他发的资料。
    大致浏览了一眼，对朱妮说，“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谢你的这杯咖啡了。”
    他端起已经凉掉的咖啡，喉结一动，喝下一小口算是礼貌。
    随后，迈着修长笔直的腿，走出了咖啡馆。
    朱妮还端着杯子僵坐在位置上，透过玻璃墙，看着小六替他打开了车门，上车。不过几秒就已经开远了。
    她微微有些晃神，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利落地过了大街，走进朱氏的办公大楼。
    回到车上的程之楚，脸上是一惯温润。
    “回碧水园吗？”
    “去滨城。”
    “滨城？”小六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大概要多久？”程之楚打开地图，估摸了一下两地的距离。
    “大概得两个多小时。”
    程之楚轻轻颔首，随即闭上眼睛休憩，“对了，这边合作的事暂时交给小五，我可能要在滨城待几天。”
    程若冰下午拍完收工，阴沉了一整天的天色，总算开始下起了雨。雨丝柔柔软软，雨势也不大。
    “暂时没有伞，我给你用包遮着。”杨桃说着，就拿自己的包想替她遮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