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向暖已经平静下来，看起来整个人镇定了不少，张柏杨明白向暖刚才的冲动已经被浇灭。
    剩下的，就是猜测那个凶手是谁。
    “他们是故意的。”
    向暖开口，张柏杨点头附议。
    周鸿飞的所作所为，目的不过就是为了激怒向暖，虽然不成功，但是至少扰乱了向暖的情绪。
    如果向暖真的从上面跳下去，也算是中了他们的计策，但是更多的还是想要调查出来这些情况。
    “我要再去一次那个超市。”
    向暖忽然开口，让张柏杨有些意外。
    如果他没有猜测，向暖还是想要回去之前周鸿飞买了纸笔的那个超市，店员果然已经换了一个人，之前受伤的店员已经不在了。
    这虽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可是让向暖最在意的，也是这个事情。
    她给了那个店员十万元，但是那个店员的存在、出现的时间都让向暖有些奇怪，尤其是当时那个店员对自己的态度。
    “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吗？如果你想要找之前那个店员，我可以请小周帮忙，这点事情小周还是可以做到的。”
    张柏杨开口，觉得这样反而是个好方式。
    他虽然休了长假，至少还是刑警队的，小周是他以前带的人，帮他稍微调查一些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向暖看起来摇摇头，目的应该不在这里。
    “就算你们现在寻找怕是也没用，那个人应该不会被找到，我猜测她就是一个幌子，现在这个人估计已经在别的地方了。”
    看着子不语，向暖认真猜测。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想明白了，才想来到这里。
    走到货柜的位置，果然没有了之前周鸿飞使用的那种纸笔，这边也许一直都没有卖这些东西，只是那个店员在的那一天，才换成了那样的东西，为的就是要迷惑他们。
    他们确实也被迷惑了，只是没有想到现在才想起。
    那个店员从始至终都是周鸿飞放出来的倒钩，他们居然相继上当，尤其是向暖，还赔偿了十万块钱，这种事情足够那些人笑话他们一辈子了。
    “xx牌子的纸笔怎么没有了？我之前在这里买过，很好用的。”张柏杨去到柜台前面，认真的开口询问。
    从怀里掏出了拿东西的样品，给售货员看，希望这个人可以想起一些什么。
    “这些东西不是我们卖的，之前店里倒是有店员弄了一些，可是我们跟别的牌子有签约的，这是竞争对手的东西不能出售，好在那个人就来了一天，出了事情就离开了，现在那些东西还在仓库里给员工使用。”
    店员开口，看起来很是抱怨。
    张柏杨跟向暖对视一眼，没想到这些东西还在。
    “可以都卖给我们吗？”
    向暖快速开口，很是着急。
    店员楞了一下，有点犹豫。
    这里有监控录像，如果他们拿了那些东西，算是店里的财产，但是那些东西根本就没用，放在那边也只是落灰。
    可是如果卖给他们，钱反而还是要给老板，这些东西都不是老板进货弄来的，售货员也不舍得让老板将钱赚走。
    “我在后门等你，在你休息的时候带着东西过来，所有的我都要了，你们老板绝对不会发现仓库里少了什么，但是我的老板要我一定买这样的办公用品，客户指定需要，你算是帮了我，我也给你好处，帮了你。”
    向暖直接开口，甚至是用这样的方式诱惑眼前的人。
    “真的？”
    售货员有些意外。
    “我现在就会买一点东西，装作是客人，但是你要给我们打折扣，五折卖给我们。”向暖的话说的很轻松，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果然让店员点头，直接答应了这个交易。
    后门。
    “真有你的，你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好像驾轻就熟，这不是你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吧？”
    张柏杨开口询问，看起来有几分好奇。
    向暖笑了笑说道：“不然你以为一个未成年的女孩，被人当成神棍是怎么过日子的？赚钱的日子也有，但是被人抢劫、赶走的日子也有，不然我为什么要学那么多防身术，不是为了伤害别人，只是为了自保。”
    向暖开口，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口香糖，这就是她刚才在超市里面随便购买的东西，现在吃一颗可以缓解一下无聊的时间。
    距离那个售货员下班，已经过去了两分钟。
    向暖虽然不是那么计较的人，但是她认为你这个售货员不应该这么慢才出来，毕竟是赚钱的买卖，准时还是很重要的。
    只是这一次的时间，是不是有些奇怪。
    “你说她是正好有事情没有出来，还是无法出来了？”向暖的询问，让张柏杨心里一惊，向暖感觉到了什么，才会这么说。
    那个售货员，出事了！
    他们想要冲进去，但是现在无法进入，只能打了报警电话，至少先让这周围的警察过来看一下。
    就算店员在里面没事，也一定有不能出现的理由。
    他们，要知道这个理由。
    ……
    一小时以后，向暖跟张柏杨在车来见面，看起来非常的沉重，那个售货员就在他们等待的八分钟内，被杀死了。
    在仓库里面，头被狠狠的击中，正面倒在地上彻底的死掉了。
    具体的情况他们不知道，好在后门没有监控录像，否则他们在那边足足等待了八分钟，足够让警察怀疑他们。
    在没有人的超市，他们跟店员交谈了很久，而且只买了一包口香糖，他们离开以后，店员去了仓库，就死掉了。
    怎么看，他们应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周找来调查的时候，张柏杨跟向暖就在店里，看起来很是平静，但是他们心里知道情况并不简单。
    “张队！”
    看着张柏杨，小周非常的紧张。
    他这是第一次自己出来调查，而且还是调查张柏杨，让小周紧张的不得了，他怎么能调查张柏杨呢？
    更别提，还有一个向暖了。
    在小周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别紧张，我在休假，现在不是你的队长，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想要问什么都是可以的。”
    张柏杨开口，如果是小周过来，事情可以容易一点。
    但是张柏杨不会这么表现出来，这是对小周的不尊重。
    “你们为什么会去那边的超市，之前你们就去过一次，打伤了一个店员，现在你们又去了就有一个店员死在那边，这不是巧合。”
    看着张柏杨，小周的第一个询问就很让人感觉压力。
    “打伤店员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也给了赔偿，这一次的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店里应该有监控摄像，如果有我们的身影，应该已经有人来把我们抓起来了，既然不是我们做的，为什么不去调查其余的人？”
    向暖开口，态度冷静，不是针对小周，只是说出这个可能。
    小周咳嗽了一下：“你们放心，还有其余的人去调查周围，只是在时间前后只有你们出现，我们必须要来例行公事，请问你们到底在跟那个人交谈什么？”
    “很简单，就是说一说最近的事情，我们两个人在调查老墨他们的死因，走到了附近也没什么事情要做，就哈拉了两句，也不行吗？”
    张柏杨开口，学着向暖的样子。
    小周楞了一下，没想到张柏杨居然拒绝跟自己说实话，难道跟周鸿飞队长说的一样，他们才是可疑的人？
    “你在怀疑我们。”
    向暖开口，让小周一个颤抖。
    这么一下的状态，已经让张柏杨明白，向暖说的是对的。
    小周，在怀疑他们。
    “真的？”
    张柏杨看着小周，去读他的眼神。
    小周快速的闭上眼睛，整个人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他就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对付他们两个人，可是周鸿飞坚持要他过来。
    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嫌疑，现在小周也不知道。
    张柏杨觉得警察局的情况已经改变了，他原本以为小周是很坚固的后盾，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后盾已经被人彻底攻克了。
    周鸿飞，果然厉害。
    短短几天的时间，小周已经不相信张柏杨了。
    “让他走吧，他们没有证据证明事情跟我们有关系，就算调查也不是现在，而且周鸿飞一定告诉他，咱们就是害死老墨的凶手，他们已经相信了，刑警队的人彻底被同化了。”
    向暖的话，让小周看着他们。
    现在，出现了一个尴尬的情况，谁的话是真的？
    小周无法呆在这里，他夺门而出，整个人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去，张柏杨甚至没时间要求他停留。
    “周鸿飞已经反击了，我们之后必须要小心，否则我们就会彻底成为杀人凶手。”向暖非常的坚决。
    她相信小周他们既然可以被劝说，那么就可以确定周鸿飞一定有什么理由让他们相信，这个黑锅，他们不能背。
    凶手跟周鸿飞，都要被抓到！
    “看来，周鸿飞是有方式了。”
    张柏杨开口，也赞同向暖的话。
    那天周鸿飞来了这里，恐怕也带走了很多东西，向暖不想去找，否则看到了失去的东西，她只会怨恨周鸿飞的存在。
    周鸿飞，就是一个小心翼翼的模仿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