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那个大姐姐却没出来走动。
估计是害怕那个曾经给自己下过蛊毒的人的到来吧。
我们来到客厅,大伯已经把弄好的菜端上了桌,好丰盛,素荤都有。
我们刚吃完饭,大妈收拾好,正在抹桌子,就听一个声音说道:“听说这有一个病人?治得怎么样了?”
“来了。”师父微一点头。
虽然外面的人害过自己的女儿,大伯大妈还是微有些害怕,看来是对蛊毒之术甚为忌惮。
现在,我与师父都换上了大伯家的衣服,外面的人是看不出我们的底细的。
我赶紧过去开门,只见一个二十七八的年青人站在那里,他耳朵挺大,鼻子也大,看起来有些另类。
这么年轻?
我都瞪直了眼。
“请进吧。”大伯说道。
年青人倒是很爽快,径直进入了大门,这时我才瞧见,他瘸了一条左腿。
这么安排都是师父的布置,她到底要怎么样,还得她来指挥。
师父说过,世间的事情是辨证两极的,有所得必有所失。
就如我,能够修道了,却与亲人相隔两地。
就如师父,终其一生在寻找恩师的下落,结果还是见不到一面。
其实,使蛊毒的人与修道也是一个道理,也会有所失的,就如眼前的人,瘸了一条腿。
专干坏事,这也是一种报应吧。
他来到大姐姐的房间,掀帘看了一眼,只是,没有进去。
蛊是被师父除了的,只是他还被蒙在鼓里,师父刚刚给了大姐姐很好的伪装。
“先师,赶紧给我女儿治治吧,要是永远是这样,我宁愿去死呢!”大妈假装哭红了眼睛。
“就知道哭,先师不是来了吧,他有的是办法,不要弄得这么丧气好不好?”大伯也假装骂道。
俩人装得挺像,我看着,忽然觉得他俩有演员的天赋。
“好说,你女儿的病,包在我身上,只是,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他慢条斯理的说道,脸上还有一种无耻的笑意。
“什么条件?”大伯大妈齐声问道。
“我想把女儿带走,一辈子跟定我,我还可以带着她双修,何乐而不为呢?”他说道。
“原来下蛊是这个原因。”师父看了下大伯,俩人交换眼神。
他们早就决定好了,一旦对方出现,立即把他的动机给套出来。
“小牛,录好了没有?”师父问。
“好了!”我刚刚开了手机录音功能,听到师父问话,赶紧按上了完成键。
看到我的举动有些问题,赶紧制止:“你这是干什么,录音吗,我不怕,赶紧放下,要不然,她的蛊毒没有人解,就会有性命之忧的!”
说完,他跷起的二郎腿不住的摇晃,仿佛对自己的下一步计划胸有成竹似的。
师父端起了一杯金银花茶,朝着他洒了出去。
波的一声,他的脸上中招,瞬间脸色大变,拍桌而起,指着师父骂道:“你敢惹老子?”
“大家别喝这茶水,已经被下毒了!”我和大伯一听,赶紧放下茶杯。
他坐在那儿,手上没有见什么动静,居然就下了毒,这倒是让我很吃惊,世上神出鬼没的事多着,怎么就特别对这个吃惊?
瞧向了师父,脸上颇为不爽。
“哪门哪派的,报上名来!”
“我无门无派,说了你也会笑话我。”
“很好,很有胆量!”
话毕,吐了下茶水的渣儿。
师父并没有平静,相反,还有种警醒。
就在我们认为这没事时,师父脸色突变,朝着那只残渣儿抓去,竟然抓在了手中!
我一看,居然是一只跳蚤一样的东西。
这是蛊虫,师父告诫我和司机大伯要小心一些。
师父一脚踢去,正得意的他就“哎呀”一声,倒在了地上。
“有些悟性,只是不走正道,专门走邪门歪道!”师父说道。
师父此时的一只脚踏在了他的身上,他想要动弹,也动弹不了。
“小牛,去把之前准备的黑狗血拿来!”
一听师父要动用黑狗血,他的脸都吓得灰了。
“师父,有什么我都听你的,可你千万不能给我喝黑狗血啊!那样我的原生蛊会死的,那样的话,我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的躯壳了!”他央求着。
师父把一张符塞进了他的嘴里,说道:“你这种人居心叵测,谁信你?一会一定把黑狗血喝了,我才能够饶你一命。”
不管他怎么哀求,师父都是一副冷硬的表情。
我进了里面一间屋,大伯赶紧给了我一碗黑狗血。
递给了师父时,他还是不肯开口,师父的脚踩重了,这脚有千斤之力,他哪能抵抗,瞬间就张开嘴来,咕嘟咕嘟的喝完。
师你拍了拍手,放开自己的脚。
数秒,他就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是大伯打的报警电话,没有多久,警察来了,还要了我的录音,然后把人带走。
在这儿再呆了一天,为的是把真相弄个明白。
原来,是这个大姐姐长得太漂亮,她有一次跟父亲去街面上卖鸡和鸡蛋,结果被这个人盯上了,想让她做自己老婆。
知道自己没戏,因为他的条件不是太好,于是决定用蛊,到折磨得她死去活来之后,她和她的家人自然会求自己解蛊的,这就在她身上下了蛊。
这之后,大伯继续送我们前往那个苗寨,这次我们不是乘坐三轮车,而是大伯在车行租了辆面包,送我们。
原本他想要付我们一些救命钱的,只是师父严辞拒绝。
在车上,我怏怏不乐起来。
“小牛,你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去见自己的同学?”
这说的哪里话,老太婆这猜测也太离谱了吧,我哪时说过对花蓝不高兴不喜欢?
其实我真正不高兴的是,我都修行这么久了,原本以为本事涨了许多,可是,面对那个用蛊的年轻人,我就站在一旁,毫无建树。
眼睁睁的瞧着师父解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