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年轻?”我惊问。
“这可是驻颜有术。”花蓝说道。
我们来到蛊师太面前之前,我还问了花蓝一句话:“蛊师太的年龄有多大了?”
“比你师父小两岁。”
小两岁就这么年轻,也真是服了!
蛊师太见到我来到她面前,脸上闪出一丝笑容。
“婆婆,这是吴老太的徒弟,叫牛子涛,我们叫他小牛。”花蓝介绍着说道。
蛊师太看了我一眼,很是欣赏的说道:“不错,吴老太有这样一位徒弟,确实很让人羡慕。小牛,你当年救的花蓝,我不知如何感谢你呢?”
“那只是小事一桩,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不用客套了,更何况,花蓝是我同学,我帮助她理所应当。”我说道。
“快进屋喝杯茶吧,我自己种的绿茶,也是自己碾制的,可好喝了。”蛊师太说道。
可是,她一直瞧向那个转角之处,肯定是盼着师父这个客人。
没有多久,师父出现,她大喜,说道:“吴老太,快进屋喝杯茶!”
“好的,”师父说道,可是我感觉到她的眼睛瞧了吊脚楼的其他地方一下。
可是,师父站在一个牛圈旁,没有再说话,也不再走动。
可是,山下一个人扛着把猎枪走了上来。
原来,是舒展劲师叔,一见师父,表情有些异样,但很快就恢复如初,说道:“吴姐,来了就进屋坐。”
师父早年死了老公,才有这个称呼。
“还愣着干啥,赶紧上去吃饭啊,饿坏的话不好。”不知道怎么回事,师父居然很听师父的话。
师父果然走向房子。
在二楼的一个偏房,一个煤炉的餐盘上已经摆好了一桌子的菜,极为丰盛,都是土特产和野味,这倒很合我的胃口。
开始时师父没吃,舒展劲眼睛一亮,原来是在瞧师父:“吃啊,你不吃,也不忍心小牛挨饿吧?”
师父举起碗到嘴边,扒起饭来。
这下我真正发现了师父的软肋,就是对舒展劲百依百顺。
“我去外面一下,你们吃。”吃饱,蛊师太走了。
“展劲师叔,我带小牛到村子里走走,顺便了解下这儿的风景人情。”花蓝拉过我一只手就走。
大部分人都走了,怎么回事?
原来,是留给舒展劲和师父一点谈感情的空间呢。
师父当年给舒展劲留下半只玉手镯后就离开了,但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但是从他们的辞色看来,还是互相依恋的。
在一个山头,我们停了下来。
山头的下面有一个水库,对于水,我以前有些害怕,主要是因为水鬼的事情,水鬼被解决了后,我就能很坦然的面对一切了。
“小牛,学校的事情一切还好吧?”花蓝略带憧憬的问我。
“学校基本没有什么建设,估计是资金不足吧,我们班的班主任也没有换,只是班干部换了,我现在是班上的生活委员。”我每说一句,她都认真的听。
听完后,花蓝望着一棵树,陷入了回忆。
“花蓝,你会成为苗寨的圣女吗?”我问道。
“会的,因为蛊婆婆救下我的命,我从而获得了第二次生命,出于感激,我应当这么做,还有,蛊婆婆自己,也很希望我继承她的这一职位。”
话毕,花蓝张开了自己的手,她的白皙手上竟然有一只金色的虫子,很似蚕。
结果,花蓝告诉我,这就是金蚕,也是这只金蚕救下了她,改变了她的命运和人生轨迹。
“圣女这个职位,是与寨老祭司职位同等的,原本,蛊婆婆是爱你师父的,只是到了后来,寨老祭司也喜欢蛊婆婆,一番明争暗斗后,蛊婆婆的权力就被限制了很多。”
花蓝这么说,也就是圣女一定得嫁给寨老祭司了,寨老祭司的年纪一般都挺大的,花蓝成为圣女后,以后怎么办?
这么说来,花蓝在这儿也不是太开心,因为凡是有权力的地方就对人有了许多限制。
“圣女与寨老祭司都是同一天被选出来,年龄差距不是太大。”花蓝说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表情上体现罢了,她也猜出我的心理活动,这很让我佩服。
“要是你不想在这儿呆了,我去向师父和蛊师太说说,他们一定会放人的。”我自认为这种事不是怎么难办。
我和花蓝回到了家的时候,师父已经进了一个安置的房间,旁边还有一张小床,是供我睡的。
师父瞧着房间的某一处发愣,有种看呆了的神情。
“师父,花蓝想要离开这儿!”我说道。
“是吗?”师父略有思考的问道。
我把自己与花蓝的谈话都向师父说了,师父意味深长的瞧了我一眼。
“小牛,花蓝她喜欢你的。”
师父的这话让我很害臊,幸亏是晚上,要是白天的话,我脸上的表情都被别人瞧见了。
“师父,你不要乱说。”
“我哪里乱说,都是我以慧眼瞧出来的,女孩子比起男孩来是要早熟些,只是作为男孩,应当主动些,现在师父都后悔死了,人将入土,却还没有一个完好的家。”师父说道。
“师父,我不是娶了张焱姐吗,怎么还要让我考虑这件事情?”我略带责备的口吻。
师父很开心的赞扬起了我,这是她第一次朝着我伸大拇指:“不错,是我的徒弟,没有三心二意,这一点,太合我品味了!”
是的,我怎么能够让张焱姐伤心呢,虽然她已经是鬼魂,但毕竟我们已经成亲了的。
虽然如此,但晚上睡觉时我还是想了很多。
作为同学,我是帮了花蓝的大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她的内心,肯定是一辈子感激我了。
感激归感激,要是没有一点爱的基础,永远还是想报恩罢了。
我还小,对这一些事情真的不是很懂,考虑起来也不周全,但内心,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欢愉,毕竟,异性的关注都是男孩希望的。
“师父,我以后真的不可以帮花蓝了吗?”我很认真的向师父提出了这一个问题。
“不可以,如果你继续帮她,她这辈子就会把全身心交给你,到时你只能辜负了她,还是慎重一些的好,如同我一样,一个不能遂一个的愿望,久而久之,就有了小隔阂了。”师父说得就像金科玉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