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用些药水,在他的身上洒上些药水,这是洗身子。
然后,师父回避,三四五老共同给他换了丧衣。
年青一辈弟子们已经抬来了棺材,这棺材做得很气派,紫烟派也有些财力,才能做这么好的棺材。
更有一些抬来了床,放在棺材旁边,二老的尸体就放在床上,让他很安详的躺着,并盖上一床被子。
三天之后,才允许把尸体抬入棺材中。
农村虽然不是开化之地,可也懂得有的尸体有假死的现象,这样可以及时发现就医。
落叶的佛经在这时开始念诵了。
不知道为什么清尘掌门交待要落叶作法事,直接用道法作法事不成吗?
问了清尘掌门这个问题,结果,他说二老虽然是道家人士,可是喜欢佛法,所以,才让落叶参加了。
“子孝,跟我来一下!”在大家忙碌的时候,清尘掌门把我叫到了一边,说道,“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扶柩的原因吗?”
我摇了下头。
跟着他进入了大殿,来到了正北方他的一间修道屋子。
“坐吧。”
没有凳子,地上只有几个蒲团,于是想选择了一个蒲团坐下,可是他却指定一个最北的蒲团坐下。
他也坐下后,这才说道:“我已经跟整个紫烟派说过,既然你是叶正梵祖师的传功弟子,也就是我们的师祖了。”
“按紫烟派的律令,长辈是不能跟晚辈扶柩的。”
“所以,这次丧事,你的任务是察看坟地风水,保证紫烟派万年昌盛。”
这件事也是很重要的事情,于是我答应下来。
带了一帮青年前往紫烟派的墓地。
其实,一老的墓地早就存在了,清尘掌门让我做这事,只是改进一下,其余的应该保留的保留。
一老的墓有好几列案山,层峦叠翠,一条条山棱非常整齐,就像古筝琴弦一般的排列整齐。
琴案层峦叠嶂,非常贵气。
可是,分葬合葬又有区别,有的分葬好,合葬不一定好。
从传统观念上看,大多数人对家族祖坟,均持“多坟法”分葬,将每代先人骨骸分葬于各龙穴地,认为在不同元运背景下,均能荫护子孙家族,至人丁兴盛、富贵绵远,子孙后代能够永久延续。
看了下风水,合葬也没有问题。
所以,一些年青的弟子开始在一老墓的旁边挖坟地。
“先不要动!”只听见师父一声呐喊。
大家停了下来,看到师父大踏步走来,急若流星。
“师父,怎么啦?”我问道。
“一老下葬距离今天还未满百日,”师父因为急急赶来,略有些呼吸急促,“百日内是不合葬的,有诗为证:葬夫未满百日后,岂敢开墓及葬妻。合葬须待百日外,各穴单葬不急之。”
我一听,顿时一个人都愣住了,问道:“一老下葬距离今天也差不多百日了吧?”
因为当时一老是在灭欢道遇阵法死亡的,我记得比较清楚。
“还差两天,”师父说道,“所以,今天挖坟地,需要作些法事。”
从怀中取出了两张符来,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念了声“急急如律令”,把符分别打在了一老坟地的首尾部分。
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老的坟地上空升腾起了一阵黑烟,渐渐的,黑烟化为青烟,最后,消失于无形。
“可以开挖了。”师父说道。
“多谢师傅!”那些青年弟子这时安下心来,开始行动。
在第三天时,正是一个好日子,结果,大家才把二老给安葬了。
落叶的经文在这三天来,一直念诵不停,安葬后,不用再念,这时也累得脸都瘦削了许多。
吃丧席时,神孩与我坐在一起,在坐的是三老、四老、五老、清尘掌门,还有几个紫烟派的内门弟子。
三老亲自给神孩倒酒,满满一大杯,当然,其余人也不例外。
在坐的这么多人,神孩比起三老四老他们来,还年长了几十岁,所以,大家都以他为尊,他先端起酒杯来,大家才端酒杯。
“一老二老驾鹤登仙,可喜可贺,来,大家干了这杯。”神孩率先说道。
其余人也一同说道:“干!”
我也不例外,把紫烟派的米酒干了个底儿朝天。
只是,自从灭欢道被袭击的那次事情后,我知道了喝酒误事的道理,只干了这一杯,接下来就只是吃饭,不喝酒了。
“神孩前辈,我敬你一杯!”三老站了起来,果真给神孩献上了满满一杯。
神孩一饮而尽,表示接受。
没有想到,四老五老,包括清尘掌门和小一辈的两个年青弟子,连续向神孩敬酒。
他有些应接不暇,可是,由于好酒之故,这数杯米酒都敬之不拒。
这么多杯酒都喝干了后,他也有微醉之态了,我不知道他何时行程,要是吃了丧席就走,一个人的话,遇到事情不好处理。
正想劝时,却主动推让了三老欲倒的酒壶,三老也没有再劝,毕竟,一老就是贪杯误事,他也适可而止。
吃饱后,神孩果然没有走,也与我一样在这儿歇宿一晚。
晚上睡觉醒来时,由于喝了酒,后来又喝了些茶水解酒,所以,感到有些尿急,赶紧起身去厕所。
厕所在大殿外面,结果,在快出大殿时的一间房间里,看到了这样一幕。
神孩坐在床沿上,披着件外衣。
三老四老五老全身拜伏于地,一动不动。
难道是为了讨要那颗药丸吗?
何至于此呢!
太有损人格了!
可是,知道是为了帮我讨那颗药丸,心里还是微微的感动。
从进入了那个阵法,到来到这儿,他们都有了既要保护药丸,又要讨取药丸的心思。
在氢气球上,神孩指责的那番话,实际上也包括他们在内。
可能神孩确实不屑他们的心思?
我没有露出身形,继续听。
“起来,你们就是拜到天亮也没有用!”某一刻,神孩说道。
可是,他们的身形根本没有动,仍然保持原状。
我装着不知,径直出了大厅,前去厕所。
没有想到,刚进了厕所,就遇上了两个人说话,可是,声音有些缥缈,仿佛不似在空气中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