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阴雨绵绵。
    窗内，春光明媚。
    双人床上两具交缠肉体竭力地黏附在一起，不放过彼此。
    苏亚圣使劲一个翻身，让李善允坐在自己的身上。
    他一双有力的臂膀托着她的胯骨，引导着她上起下蹲的动作，而她紧闭双眼，双手无力攀握住他的手臂，随着他要求的频率抽动。
    渐渐地，她不只从他身上窃取想要的温柔，她也想给他，他想的慾望。
    无法说明的感官加速她的收缩，他感觉到来自她私密紧实的压力，不能自拔地嘶吼，最后一阵酥软。
    这是他们的关係，只交换彼此肉体的关係。
    沐浴后，善允快速着装完毕。
    她有些悔恨稍早的贪婪，现在可好了，时间变得紧迫。
    “方便载我到最近的地铁站吗？”麻烦人家总是不好意思，她只好提出最低的要求。
    苏亚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啧，又回到那个态度不热烈的善允小姐了！
    “我自己叫车好了。”见他没有回应，她想还是别麻烦了。
    “你要直接进店面？”苏亚圣瞄了眼手腕上的錶，十点整，今天下午一点才有新商品的拍摄，早上不进公司倒无妨。
    “不是，我得先回家换套衣服。”
    “外头在下雨，你应该没带伞吧，不如我直接载你回家比较妥当。”
    李善允套上长靴，一听苏亚圣的建议，抬头确认，“不会影响你上班吗？”
    “不碍事。”见她准备的差不多，他跟着套上外套，两人一道去取车。
    轿跑刚发动的的时候，苏亚圣问：“善允小姐住哪里？”
    李善允说了地名，倒没料到会说他们住很近，这好像是在提醒着她，他们见过两次面，见过彼此最赤裸裸的慾望，然而她对他的了解甚少。
    当然，她什么都不能问，也不会问，因为在这场游戏里，先对对方好奇的人无疑就是输家。
    车身流畅行驶出隐密的酒店。
    车上不比床上，无声的沉静让人坐立难安。
    李善允转头望向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不由得怅然若失。
    一夜终止，他们又一次的结束了。
    像轮回似的，他们再度返回原点。
    以后呢？
    还有交集吗？
    “我下车买点东西，等我一下。”苏亚圣在李善允的大腿拍了拍，唤回出神的她。
    “……”转头过来的她一脸茫然，压根没听到他先前说的话。
    “你等我一下，我买个东西，很快。”苏亚圣抿嘴一笑，这是他在这个早晨的第一个笑容。
    果然啊，他最中意还是这般迷迷煳煳的善允小姐。
    李善允朝他点头，趁他下车之际，拨了电话给老闆娘小蕾姐。
    “小蕾姊，我会晚点到，赶不上营业的时间，真不好意思。”
    “是不是人不舒服？”电话那头传来王小蕾的关心，“不舒服的话在家休息，我让茜茜来帮忙就好。”
    “没事，我只是不小心睡过头。”不能说出口的事实，善允只好用谎言带过。
    驾驶座那头的门让苏亚圣开启又关上。
    “小蕾姐，早上开门的事就麻烦你了，我们晚点见。”善允迅速按下通话键。
    见她结束通话，苏亚圣递给她一杯温豆浆和叁明治，“附近没什么好买的，先垫垫肚子。”
    “你就只是去买早餐？”李善允瞠眼直视，不可置信。
    “不合你的口味？”苏亚圣皱起眉头，不解李善允的惊讶为何而来。
    “不是，我……我只是不好意思，一直麻烦你。”
    “不会，我也饿了，快吃吧，不是还要赶上班？”
    李善允的一颗心再度失守一次，都是他不该出现的温柔。
    车里，又陷入静默一片。
    这次，李善允显得很专心，细细品嚐他买来的早餐。
    无论下一秒的他们会变得如何，她想保留这一刻的感动。
    当苏亚圣将车停在大厦前头，她是抱持着真心感谢。
    “谢谢你送我回来。”李善允送上笑靥，脸上的酒窝很迷人地凹陷下去。
    “我在楼下等你。”苏亚圣修剪乾净的十指愉悦地在方向盘上敲打着，似乎不觉得有何不妥。
    她僵着脸，笑容顿时无踪。
    “我送你上班。”他直接发号司令，“快上楼换衣服。”
    她一阵怨叹，怎么他的行动全然让人无法掌控。
    苏亚圣的眸光放在李善允匆促上楼的背影，心里不禁得意。
    他就是喜欢打乱她一副我们只到这里为止的姿态，一旦她显露手足无措，就是证明他对她的影响力。
    一想到刻意表现淡薄的李善允或多或少是在意他的，男人的优越感就油然而生。
    李善允如苏亚圣所愿，动作很快将自己梳理整齐，不花太多时间便下楼坐上副驾驶座，一替自己扣好安全带，转头对他说：“好了，可以出发了。”
    苏亚圣看着她流畅的动作，换他哑然。
    非得这样吗？非得不停地向他证明她的特别吗？不像其他女人搞个妆容就能花上一、两个小时以上。
    他隐忍着问她的冲动，实在不愿意让她跃上自己的心房。
    李善允褪去昨日的朴素，蕾丝衬衫加黑色雪纺长裙，外头罩了一件性格的黑色短版皮外套，脚上套着粗跟的裸靴，脸上的妆依然极淡，薄透的粉底证明肌肤天生白嫩，一双圆眼在琥珀色的眼线勾勒下变得妩媚动人，还有让他无法忽略的小俏鼻和一向都很娇艳欲滴的两片脣瓣。
    不由自主地，苏亚圣还是将她打量一遍又一遍。
    “晚上有约会？”他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探向她的大腿。
    “也不算约会，只是跟朋友约了吃饭。”今日是她跟几个老饕网友固定一月一次的聚餐，最主要是准备品嚐嚐新餐厅的美食，之后再做意见交换，不过总觉得苏亚圣只是随口问问，她不觉得应该交待仔细，也就随口应了。
    摩挲着阻隔她大腿的轻薄纺纱，苏亚圣心中升起不快的脾气，“不冷吗？”
    “里面还有丝袜，不会冷的。”真的是还有一层一层的防备，不然光是让他抚娑着，全身都发热起来。
    “朋友？男的？女的？”好吧，他其实想问的是特意打扮，是打算给谁看？
    “有男的也有女的。”
    苏亚圣闷哼了一声，抓起她白玉的手来到他的鼠蹊部。
    “你干嘛？”李善允倒抽口气。
    “摸它，我想你摸它。”
    “会被看到的。”
    “不会，外头看不进来。”他露出奸邪谄媚的笑意，非常得意
    “一定要吗？”她一脸为难。
    “对，我要，大肉棒想让你摸。”他似要糖吃的任性孩子，丝毫不理会她的尴尬。
    他继续拉着她小而软的柔荑朝他的下腹抚弄。
    她的身体转向他，不甚熟练地挑逗他裤裆胀起的那一包，这男人的胃口比她想像的还大！
    “继续，不要停。”他让自己保持在主导的位置上头。
    眼看苏亚圣还能轻快适意地开车，倒让李善允心生不悦。
    下一秒，她从苏亚圣的裤头鑽进，冰冷的掌心握住精神饱满的肉茎，一边满意他的惊呼，一边在跼促的空间里把玩。
    拇指抚揉顶端的龟头，圆弧光滑的触感摸起来实在可爱，在细缝上来来温柔磨揩，点点溼意沁出。
    她听见他低沉微喘，不知怎么的，她也感觉自己的小内裤也有些潮溼了。
    不过她喜欢他的享受姿态。
    指头圈握肉棒，她也喜欢感觉上头爆筋的纹路，自己居然吃得进去这支大傢伙……希望不会给撑松，得做做什么紧实的运动了。
    幸好他不会晓得她的思路又跑偏了。
    路程比想像中来得快，苏亚圣没打算做完全部，就是寻个开心而已。
    他抽出她的手，也抽了张纸巾替她擦拭，“宝贝，我很想继续，不过到了，你该上班了。”
    “喔。”她垂下眼，又尴尬了。
    “晚上……”他欲言又止，很快恢復神色自若的样子，说：“你想要我的时候，随时可以连络我。”
    李善允瞅着他。
    果不其然，他们还是只能建立在性爱的关係上头啊。
    “我知道了，你开车小心，掰掰。”她淡然地一笑，抓着皮包仓促下车。
    李善允，你是时代新女性。
    还有，这不是爱情——她对自己叨唠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