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柳莫施一边夹着手机，一边工作。
    “只是顺手帮了一个忙。”
    “帮忙？”男人笑了笑，看着另一个手机上足足有二十多条的消息。
    “是不是你口中那个行踪成迷的学姐啊？我都听说了，博文说她在a市，你就屁颠屁颠去了。”
    男人语气中满是揶揄。
    “不愧是和博文最好的兄弟，你们喜欢女人的眼光……”
    “蒋海义。”
    柳莫施声音轻缓，连名带姓的叫着对方，蒋海义顿时不说话了。
    “有些话明知道不适合说出口，今天你说的我当没听见。”
    蒋海义默默叹了口气。
    “知道了。”
    “你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
    这时，蒋海义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来。
    “柳少，快给我支个招，这女人在烦我。”
    原来是这件事，但柳莫施心里有心让顾瑟瑟磨他，“可能是对你一见钟情了吧？”
    蒋海义噫了一声，“别，对我一见钟情的人多了，爷不差这一个，快告诉告诉我，你是怎么摆脱这个拜金女的？”
    “你都知道了她拜金还来问我？”
    蒋海义无奈地撑着头，“我上班的时候已经很低调了，谁知道她那个眼睛像是黏在我手上一样。”
    “那就让她打破对你的固有印象。”
    柳莫施的话，倒是让蒋海义有些疑惑。
    “不对啊，柳少，你不是就在她身边吗？她怎么都纠缠你的？”
    柳莫施那身行头，随随便便都是天文数字。
    “可能因为她不认识吧。”
    两个人正说着，那边等不到蒋海义回复的顾瑟瑟有些心急。
    虽然手机调了静音，但是蒋海义看着那不停向上的消息就闹心。
    “这是服了。”
    蒋海义烦躁地叹了口气，“不和你说了，我去想办法了。”
    挂断电话后，他立即拿出工作的手机，将自己的手表扔到水杯中。
    拍了一张照片，配文，‘假的就是不行，一进水就坏。’
    点击发送。
    啊，终于消停了。
    然而蒋海义还是失算了。
    他的朋友圈基本都是曾经的客户，少数有些狐朋狗友，看到他的朋友圈都纷纷说道。
    ‘蒋少就是爱开玩笑。’
    ‘是不是家里的工人质检不合格，你在这儿指桑骂槐呢？’
    ‘本想还蒋少一个人情送你个真的，一看，嗨，人蒋少自家产业。’
    这就是朋友圈的好处了，蒋海义看着再也不动的对话框笑了。
    心情颇好的拿过手机，蒋海义将她的话从头到尾耐心的看了一遍。
    大概就是对方是沈氏，已经没有像他这般富有正义感的人敢接了。
    蒋海义不由吐槽。
    有正义感的人才不会接，要不是看在柳莫施的面子上，她以为自己会理她？
    ‘不知道蒋律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胜诉的成功率高些？’
    ‘没救了，等死吧。’
    蒋海义想了想，将这句话删除，然后意味深长的说，‘大家只会站在有理的那一方。’
    自己说的够明白了吧？
    除非是傻子才不懂。
    想到这里，蒋海义又在心里骂了一通柳莫施，都结交的什么人。
    将手机关掉，蒋海义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他万万没想到，这句话竟然被顾瑟瑟和林萍曲解了。
    顾瑟瑟虽然对蒋海义装阔的行为恶心到了，但他仍旧是自己的律师，便将这句话拿给林萍看。
    林萍收紧自己搭在肩上的丝巾，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我知道了，他这是告诉我们，要利用舆论让沈家对顾千寻产生怀疑。”
    母女俩一拍即合，林萍去联系营销号进行爆料，而顾瑟瑟则是给蒋海义发了个谢谢。
    处理完一个棘手的案子，蒋海义看着谢谢两个字有些发愣。
    谢谢他干什么？
    自己有说什么吗？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助理从外面进来，“蒋总，有人找。”
    将手机放在桌上，蒋海义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
    网络上很热闹，本来临近开学，网上全都是高三狗的哀嚎，突然几个娱乐博主发布了几乎一模一样的文案。
    ‘沈氏少夫人嫉妒成性，欺压妹妹教坏弟弟……’
    醒目的几个字迅速引起了众人的关注，虽然他们没见过沈慕川，但是沈氏名头太响，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文案下方，是图文解说。
    说顾千寻从小就忤逆父母，从没上过学大字不识，而且有高人算过八字，说她克父克母，被父亲送到山上，结果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成为了沈少夫人，然后便不停打压顾氏，甚至还多次欺负自己的妹妹，同时还不让自己的弟弟读大学。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营销号下方，有水军带节奏，大体就是顾千寻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成为沈少夫人，其实沈氏总裁已经是个半条腿跨进棺材的老头子，她嫉妒顾瑟瑟比她美比她有学识，所以千方百计的陷害她，就因为害怕顾瑟瑟抢走自己的位置。
    不明真相的大众信了。
    一条‘沈总是个堪比明星的帅哥’的回复很快就被覆盖住，再也看不到。
    半条腿入了棺材的老头子沈慕川，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看一本旧书。
    “沈总，网上又有人造谣了。”
    沈慕川已经习惯了，大抵又是唱衰沈氏，给沈氏泼脏水的。
    “你处理就好。”
    见邢准有些为难，沈慕川当即合上书，面色淡漠地说道。
    “仔细说。”
    听邢准将前因后果说清楚后，沈慕川冷笑了一声。
    “自掘坟墓，把他们说的话，逐字逐句反驳回去。”
    沈慕川从来不屑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但这不代表他处理的速度慢。
    看到自家沈总那阴沉的脸色，邢准恭敬地退出。
    邢准不过出去打了两个电话，很快，网络的局面就改变了。
    ‘算八字？都什么年代了，还来封建迷信那一套呢？’
    ‘不是顾晋的老婆刚死他就结婚了吗？而且排场还很大呢。’有人找到a市当地的报纸，将上面的新闻发到了网上。
    ‘天啊，这是多么狠心的父亲，才能在妻子刚死不久就将自己三岁的亲生女儿送上山？’
    ‘我看这不是送上山，是想让她送命吧？’
    当然，舆论的最中央，还不是顾晋，而是顾瑟瑟。
    顾瑟瑟的学校被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