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寻回味着沈慕川的评价，不服气地问道：“论吃醋，谁能比得过你？”
    因为师兄让她帮忙充当一下女伴，直接拿下通往克洛斯岛屿的所有航空路线，切断了慕容博文的后续推进。
    因为看见自己师兄送了她一条项链，第二天将她脖子亲的全是吻痕，然后再拿出连夜制出来的项链挡住。
    更不要说，平日里别人多看自己一眼，他都要回敬一个相当可怕的眼神。
    沈慕川停住脚步，转身看着顾千寻，“醋是什么味道？”
    顾千寻和他面对面站着，看见在他背后的新世纪广场。
    新世纪广场是处于京城中心的商业区，有着全国最大的投影屏幕。但凡能在屏幕上展示的广告，都是高奢品牌，而且是全球首发的广告。
    此时，上面正在播放着娱乐圈最炙手可热的男明星，慕容博文代言gjos最新一季的广告。
    温润的面容在造型师的手下更显清贵，引得许多女生驻足观望，很多人拿出手机拍照，迫不及待地将第一手资料发到社交平台。
    顾千寻抓着沈慕川的领子，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朵说道：“你看看身后。”
    沈慕川闻言，一手拦在顾千寻腰部，一边回头一瞥。
    当看见慕容博文英俊的面容时，她冷哼了一声，极为不屑。
    “你看，这就是醋味。”
    顾千寻暗自含笑的声音袭来，一起涌来的还有她满身的馨香。
    她撞进沈慕川的怀抱，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可是我最喜欢你。”
    圣诞节的火热气氛令人沉醉其中，可顾千寻觉得，沈慕川才是让她沉醉的源头。
    沈慕川低头，看着怀中的顾千寻，问：“刚才我问你的话还没回答。”
    “嗯，什么话？”
    顾千寻抬头，看着沈慕川含笑的眼眸，下一秒，她的唇就被人堵住。
    属于他的清新气息，在周身缭绕，顾千寻踮起的脚逐渐落下，沈慕川的长款羽绒服不知何时被拉下锁链，顾千寻摸到他里面穿着的柔软丝绸马甲，更加紧密地贴着他。
    长款羽绒服将两人圈在一方天地里，街道上的音乐声变得遥远，喧闹的人群一瞬间被抽离远走。
    许久之后，顾千寻眼神潋滟地看着沈慕川，她听见好听的男声，带着笑意，“醋味是什么味？”
    她捏了捏沈慕川的腰部，“是你的味道。”
    沈慕川手指拂过她微肿的嘴唇，笑着说：“好吃吗？”
    “一般。”顾千寻转了转眼睛，在沈慕川反应过来之前，迅速转移他的注意力，“你看！那边有烟花！”
    沈慕川想追究她的一般，却又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京城的烟花，他看过很多次，本觉得没有意思，想继续和顾千寻探讨一般的时候，看见了盛满星河的双眼。
    顾千寻抓着他的衣袖，蹦蹦跳跳地指着远方的烟火，“悄悄告诉你，我还是第一次，站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和众人一起迎接节日。”
    小的时候，她忙于学习，和师傅住在山上，根本没有机会看到这么漂亮的烟花。等到长大了，来往奔波于各大名校和公司，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更不要说回到国内，一直帮师傅打理着慕容家的产业，一点也没有闲到。
    现如今，她卸下了慕容家大半的职位，也终于有时间看一看之前没有看过的景色。
    沈慕川见她看得专注，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袖子上拨弄下来，转而握住，“我也是第一次。”
    两人并肩而立，在满天的小雪与热闹的街景中，与所有情侣一样，看着漫天绚烂的烟花。烟花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到了后来，沈慕川害怕顾千寻冻住，拉她进了附近的咖啡厅。
    新世纪广场正中间的时钟指向十一点，顾千寻却一点也不困，眼看众人都往新世纪广场后方的商场走去，她疑问道：“哪里今天有什么活动吗？”
    “小姑娘第一次来京城不知道吧？”
    咖啡厅内没有几个人，老板便坐在一旁插话道：“每年有重大节日的时候，那边的折木商场里的店铺就会弄活动，经常一闹就是一晚上。”
    顾千寻饶有趣味地听完，转头看向沈慕川，“我们去看看？”
    她开口，沈慕川哪里会拒绝，只是他们的东西太多，沈慕川便先走到停放车子的地方将杂七杂八的东西放下，然后再回到咖啡厅接顾千寻。
    折木商场内的大厅里，搭了一个展台，台上的主持人介绍着比赛规则，参赛的人都是情侣。
    沈慕川本来没什么兴趣，但见顾千寻看得认真，低头问道：“要去报名吗？”
    “不了。”顾千寻摇头，“我们上去，岂不是这些小情侣要输得一败涂地？”
    认真又自信的话语，让沈慕川失笑，他捏了捏顾千寻的手，“是，那我们给他们留点面子吧。”
    虽是活动下的商场，但是和平日也没什么差别，顾千寻逛了一会便觉得有些无聊，想提出离开，沈慕川却带着她往楼上走。
    “今天新上映一部影片，我们过去看看？”
    顾千寻被牵着跟在他身后，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商场正中央的装饰物，巨大的圣诞装饰物从八楼一直垂到二楼，而圆形镂空的空间内，每一层都有店家拉起广告，向顾客展现最新的物品。
    她看见八层处，有一副巨型海报，应该就是沈慕川所说的新电影。
    “原来你也会看电影？”
    顾千寻笑眯眯地凑进沈慕川的耳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偶尔。”
    沈慕川说得平淡，却让顾千寻想起上一次，他说偶尔时，正是玩天剑那一次，只玩了两三次。
    “那之前的偶尔，是和谁一起看的？”顾千寻给沈慕川挖着坑，“是不是特别好看的小姐姐？”
    “没有。”
    “我不信。”
    沈慕川笑得温和，反问道：“有什么不信的？我只认识一个特别好看的小姐姐，你说她是谁？”
    顾千寻得意的一扭头，看到一对乘坐下行电梯的情侣，隐约听见女孩抱怨的声音。
    “搞什么啊，今天不是有新影片上映吗？怎么没场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