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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复活术2
    ( 复活术 2)
    苏凝蔓为救萧亦,很是虚弱,将逆天古玉交给了沉梦,结伴一起前往玄阴宫。
    这一次,她并没有伪装成暗香的模样,一身狼狈,身上有斑驳的血迹,手脚被束,跟在沉梦身后,进入了玄阴宫的结界。
    “拜见圣女!”
    一进玄阴宫,立刻有沉梦的侍女前来接应,沉梦冷着脸,‘嗯’了一声,便让她们先送重伤的月华先回梦华殿,然后领着苏凝蔓去正殿那边见玄阴宫主去了。
    如今的玄阴宫,周围有强大的结界笼罩,若非是有一定的实力,和打开结界的信物,很难进入,苏凝蔓跟在沉梦身后,不禁在想,是不是上次的事儿,让那玄阴宫主有所警觉,以至于才布下这么强的结界。
    感应到她的担心,万象之境的梼杌也不禁担忧道:
    ————小蔓蔓,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这次不会再那么幸运的活着离开玄阴宫了。
    苏凝蔓心中一声长叹,回应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该来的逃不掉!”
    梼杌一听,瞬间不高兴了,一声冷哼当即怒道:
    ————放屁!什么逃不掉?还不是你多管闲事,为了救那又聋又哑的月华!小蔓蔓……生命诚可贵,就算你不爱惜你自己,可你也不能把大爷我搭进去啊!
    “没办法!谁让你寄生在我体内,黄泉路上,咋们也算是有伴儿了!”苏凝蔓挑眉,不再理会梼杌。而梼杌,自知拿苏凝蔓没办法,心里也只能暗暗祈祷,祈祷她这次‘作死’后,还能和以往一样好运……
    苏凝蔓跟着沉梦,来到那金碧辉煌的大殿前,有些紧张。
    “走吧,义父已经在等我们了。”沉梦冷声道,随即拽过束住苏凝蔓的灵绳,推开了沉重的大门,走了进去。
    “拜见义父!”
    一进内殿,沉梦没有抬头,冲着正前方那高高的玉石石阶跪了下去。苏凝蔓冷眸微眯,目光直视着前方,只见那高高的阶梯上,空气中突然出现一道细细的纹浪,然后那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银色面具,长发散肩的玄阴宫主,凭空出现在那儿。
    “义父,沉梦不负所托,已将义父所需的逆天古玉和苏凝蔓带回来了!”
    没有抬头,但当感应到从阶梯上男子那强大的气场时,沉梦双手平举头顶,将那枚质地盈盈的逆天古玉奉上。
    “逆天古玉?苏凝蔓?”
    低沉的声音传来,玄阴宫主身形一晃,再出现时,已站在沉梦和苏凝蔓的跟前。
    银面下,当那幽冷的目光落在沉梦手中的那枚古玉上时,有过瞬间的诧异,随即慢慢落在一身是血看起来虚弱无比的苏凝蔓身上。
    “呵呵,都说玄阴宫主神秘莫测,如今看来,所谓的‘神秘’,也不过是你那张见不得人的脸,对吧?”苏凝蔓在那玄阴宫主目光朝她看来时,突然作死说道。
    没办法,既然要将戏做足,她只能这样,总不能自己受制于人,还要笑颜如花,跟对方说‘你好,第一次见面,多多关照’吧。
    玄阴宫主看着她,目光定格在她那张冷傲却也苍白的脸上,突然抬手从沉梦手中拿过那枚逆天古玉,低沉的声音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在用古玉救人的时候,身体虚弱才会被沉梦带回来吧。”
    跪在地上的沉梦一怔,心里有些慌乱,倒是苏凝蔓临危不乱,一声冷哼,语气十分不好地喝道:“你知道就好!否则,本姑娘才不会落在你们手里!”
    玄阴宫主淡笑,目光落向沉梦,沉梦靳危,赶忙低声道:“义父,月华和帝陵太子交手,两人都身受重伤!我是乘着那苏凝蔓在给那帝陵太子疗伤的时候,才将人擒住的。”
    “先下去吧。”玄阴宫主冷声道,像是对沉梦所说,如何拿到逆天古玉和擒住苏凝蔓一事,并不关心。
    沉梦抿唇,却并未起身离去,只是紧蹙着眉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玄阴宫主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丢给沉梦:“这药先给月华服下,能保住他的性命,但伤他到底是叱月剑,伤势想要完全恢复,还是需要些时日的。”
    那个白色的瓷瓶,苏凝蔓以前假扮暗香的时候见过,也是那玄阴宫主给月华保命用的。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那些药的成分究竟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月华的实力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能进入玄阶六级,肯定有那药的缘故。
    不仅如此,玄阴宫主也正是通过那药,控制着月华。
    沉梦起身,拿着药就要回梦华殿去看月华,但当她还没走出大殿的时候,玄阴宫主突然又叫住了她。
    “沉梦。”
    沉梦怔住,徐徐转身,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杵在旁边的苏凝蔓,然后一脸恭敬地问:“义父……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玄阴宫主,银面下薄唇为勾,一抹冷凝且让人看不懂的笑,只见他徐步上前,越过苏凝蔓走到沉梦跟前,然后慢慢抬起手,抚上了沉梦的脸。
    沉梦忐忑,一颗心噗通噗通乱了节奏,不想那玄阴宫主竟一声轻叹,冰凉的手指划过她脸上那一道狰狞且粉色的疤,问道:“沉梦,义父作为惩罚,在你脸上留下了一道永不可愈合的痕,在你心里可曾有怨过义父?”
    听到玄阴宫主的话,沉梦一怔,却本能的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在那张原本美丽动人的脸上,一道粉色的疤痕,即便她修为再高,抹了再多的修复灵液,还是无法恢复以前的模样。
    作为女人,被毁容的她,怎么可能不恨?
    可是,每每想到这道痕是谁给她的时候,她又怎么有胆子去恨。
    “义父待沉梦恩重如山,沉梦和弟弟无能,没能完成好义父给予的任务,受到些惩罚也是应该的。所以,沉梦不曾怨过义父!”
    沉梦垂着头,语重心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