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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六章刘公妙计
    粮食是好东西,那么大一批粮食当然有极大的诱惑。
    但林叶秉持的宗旨一直都是......我能安安稳稳的拿到最好,我拿不到,谁也别想要。
    怯莽军如果得了这批军粮,当然是好事。
    可怯莽军又不是非要这批军粮不可,不是没有这批军粮就活不下去。
    如今为怯莽军保障后勤补给的可是须弥翩若,这个家伙怎么可能会让正在征战的将士们少了一口吃的。
    若他没办好,不用林叶去骂他,便是当今陛下辛言缺也会把他骂出翔来。
    既然如此,林叶何必要去冒险?
    从一开始林叶表现出了对那批军粮的兴趣,就只是在给对手挖坑而已。
    更何况,只要江州兵马一败,处在摇摆位置的登州,立刻就会做出改变。
    之前还在纷纷以生命为由不愿意见林叶的登州官员们,可能不用多久,就要一个个想插上翅膀飞过来,向大将军道贺。
    “抢救军粮!”
    火海之中,江州军将军周望更大声喊着,可是大营里的火已经连绵不尽,营帐一座接着一座的被点燃,再加上这个季节的风又格外的讨厌,没多久,连营里的火就扑不灭了。
    江州兵拼尽全力的抢救军粮,最终也只抢救出来不到三分之一。
    毕竟辎重营那边,更好烧一些。
    回到北岸,林叶看着南岸那边大营里抱头鼠窜的江州兵马,心说那后来的领兵将军,是当我瞎吗?
    急匆匆赶来的援兵,荡起来的烟尘离着远远的就看到了。
    还想藏猫猫......
    藏你妹的猫猫,一把火把你烧成秃猫。
    林叶并不急着渡河,下令收拢队伍,清点伤亡。
    十几天后,在青山城里,封秀留下一部分兵力驻守,他亲自带着数万大军再次出征,这次的目标是绿蛮人。
    刘廷盛安排的很好,想让白蛮和绿蛮打起来,两个南边最强大的部族也就都没有实力和时间再觊觎他的江州。
    其实他安排白蛮留守青山城的时候,许多手下人都不理解。
    等到后来刘廷盛说出自己计划的时候,这群人才恍然大悟,一个个的拍手称赞,恨不得把刘廷盛夸出花儿来。
    然而刘廷盛根本就没有想到,林叶会用声东击西这一招。
    林叶一个人在北边诱敌,却让封秀带着怯莽主力绕道而来。
    接下来,就看白蛮和怯莽联军,是怎么打那支绿蛮大军在回去路上的伏击了。
    聂灵山拎着一包刚刚抓回来的药,一进门,就看到聂无羁正站在院子里沉思着什么,看起来这位大礼教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内伤应该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彻底痊愈,不过看起来他已经能如正常人一样走动。
    “大礼教,按你给的方子把药抓回来了。”
    聂灵山一边走一边问:“今日怎么样?”
    聂无羁点了点头道:“好多了。”
    聂灵山道:“封将军已经出征,估计着用不了多久也就回来了,若是能把绿蛮人一网打尽,白蛮又已被降服,江州这边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聂无羁看起来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
    聂灵山问道:“大礼教是还有什么事没有做?看起来大礼教好像有很大遗憾似的。”
    聂无羁心说我是有遗憾,但我不能告诉你......林叶那个家伙明明都没有到青山城来,结果最大的一个逼却被那家伙装走了。
    可恶啊。
    “咱们再休息几日,然后去南州那边。”
    聂无羁道:“江州这边大局已定,刘廷盛手里虽然还有兵马,可等林叶那边收拾完了对手,封秀这边也收拾了绿蛮,南北夹击之下,刘廷盛也挺不住多久了。”
    聂灵山道:“大礼教你是不是觉得,两万人打近二十万人很好打?”
    聂无羁心头一紧,立刻问道:“什么两万人打二十万人?”
    聂灵山道:“大将军啊,他身边只有两万人,主力队伍都给了封秀家啊,难道大礼教忘了?”
    聂无羁一怔。
    聂灵山道:“不过大礼教猜得真准,封秀将军临出发的时候得到了北边送来的军报,大将军以两万兵力,打赢了南州和江州近二十万联军。”
    “打......赢了?”
    聂无羁站在那,看起来身影更加萧瑟起来。
    他不在这里,这里都是他的传说,他在北边,这里还都是关于他的传说......
    “大礼教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有些淡淡的心口疼。”
    聂灵山问:“大礼教你是在嫉妒我家大将军吗?”
    聂无羁:“你放屁,不可能,怎么会,滚蛋吧。”
    聂灵山:“唔,原来真是。”
    聂无羁飞起一脚。
    他想着,两万人打赢了将近二十万联军,这种事......林叶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他在把主力分给封秀之前,就已经想到了他将以两万人马打赢二十万敌人?
    如果是的话,那林叶岂不是有计划的装-逼?
    一念至此,聂无羁就觉得自己这人生真是灰暗起来。
    他,一个从分座崛起的天才,只用了短短时间就晋升成为大礼教,又用了短短时间就修行到了俯身之境,这难道不已经是神迹了吗!
    可是林叶的那些作为......更像是神迹啊。
    既生羁何生叶。
    丁珞衫从屋子里出来,她已经换掉了如意剑宗的衣服,此时穿着一套米白色的长裙,看起来素雅文静。
    她手里捧着一本书册,到聂无羁身前:“师父,这里有一处我看不懂。”
    聂无羁看着丁珞衫,忽然心里一动。
    他如此专注的看着丁珞衫,让丁珞衫的脸很快就红了,丁珞衫也不得不去想,莫非上师其实还是喜欢自己的?
    她这脸一红,胸口起伏都变得稍稍大了些。
    聂无羁却想着,林叶啊林叶,我自己装-逼大概是赢不了你了,但没有关系,我要亲手教出来一个赋神境,看你在这一点上如何赢我!
    然后他把书册拿过来:“我看看是哪里。”
    丁珞衫的手和聂无羁的手碰到了一起,她的眼神就更加慌乱起来。
    忍不住的去想,刚才上师他是不是故意碰我的手?
    如此说来,其实上师对我也是格外在乎的?
    上师只是碍于身份,所以不能明说,只能在这平日里不为人见的细微举动中,向我表露他的心迹?
    越想丁珞衫的脸就越红,一下子红到了耳朵那里。
    聂无羁等了一会儿不见她说话,忍不住皱了皱眉:“你哪里不会,倒是说清楚。”
    丁珞衫这才缓过神来,连忙指了指书她看不懂的地方,还故意在伸手的时候,碰了碰聂无羁的手。
    聂无羁看了看丁珞衫,见她脸红气粗。
    “你生病了?有病就去治。”
    说完聂无羁拿着书转身走了:“你去治病,我把注释给你写出来,你治了病后回来找我取。”
    说完就走了。
    丁珞衫愣住了。
    聂无羁拿着书册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想着,这弟子看起来也不想是那么聪明的,只是体质好的离谱。
    看来要想赢了林叶,自己还得加把劲才行。
    于是,他回到房间里之后,卖力的在书册上写起注释。
    院子里站着的丁珞衫看着聂无羁那专注的样子,心说果然还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了。
    上师他是多正派的一个人,以后我万万不能再这样了......
    好幽怨。
    他只是想做我师父,我却想着睡了他......
    啊呀!
    丁珞衫想到这忽然惊呼了一声,一下子就羞的不敢停留,转身就跑了,飞快。
    聂无羁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见那女人一惊一乍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心说果然是病了。
    另外一边。
    金鱼给骆锦词倒了一杯酒,笑呵呵的说道:“你马上就要回去复命了吧,我在这祝你回去路上平安顺风。”
    骆锦词却摇了摇头道:“我还不能回去,小古说的人全都叛变,这是奇耻大辱,古公公派我来,就是来清理门户的,我若就这样回去,哪里有脸面见古公公,哪里有脸面见大将军。”
    金鱼想了想,一拍胸脯说道:“放心,你我情投意合可称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反正我也闲着,我帮你去办了。”
    骆锦词道:“你帮我就帮我,拍我胸脯做什么。”
    金鱼道:“不重要。”
    他只是想知道,宫里的人是不是在没了某个东西之后,会长出来另外两个东西。
    骆锦词倒是没想到这些,若想到的话,那他也就暂时不想去清理门户了,先把金鱼乱刀砍死了再说。
    “你我两人去的话,好像还有些势单力孤。”
    金鱼想了想后说道:“聂灵山和朱小祝那两个家伙,倒是可以请他们帮忙。”
    骆锦词道:“他们是大将军的人,应该还有军务事要忙。”
    金鱼道:“他们两个看着就不像是正经的,你只要带他们两个去青楼玩两次,他们就回跟你走,信我,我看人贼准。”
    骆锦词低着头叹道:“你要是看人贼准,就不该说让我带他们去青楼玩两次。”
    金鱼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骆锦词去青楼确实不行,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太监上青楼......
    “那......”
    金鱼想了想,只能是自己勉为其难了。
    “那要不然这样,我帮你去试试,若成了,咱们也多两个得力帮手。”
    骆锦词道:“只能是有劳你了。”
    金鱼道:“只是我囊中羞涩......”
    骆锦词脸色逐渐发白。
    这个王八蛋先是让他去青楼,然后有让不能去青楼的他掏钱请他们去青楼。
    “还是算了吧!”
    骆锦词起身:“这仇,我自己也不是不能去报。”
    金鱼:“你看你,怎么还急了呢。”
    他搂着骆锦词的肩膀说道:“什么是好兄弟?你的银子,我花了,你不心疼,我的银子,你花了,我也不心疼。”
    骆锦词道:“那你的银子呢?”
    金鱼道:“我没有啊。”
    骆锦词:“不对,哪里不对。”
    金鱼:“没什么不对的,你拿你的银子让我替你去办事,哪里不对?”
    骆锦词:“你真的才十几岁?”
    金鱼:“为什么突然问到这个?”
    骆锦词道:“十几岁就去青楼上瘾了,我看这不是个好事,我的银子你可以花,你的银子我也可以花,那我是太监,我的兄弟也要是太监,你随我来,咱们割以永治,以后这钱咱们不花也罢!”
    金鱼连连后退:“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