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耀青同样很满足于现在的状态,手里边忙不完的事儿,但是这种成就感却越来越强。
府衙里数百人的命运会因为自己一言而决,便是治中、通判们也要给与自己足够的尊重,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是大人幕僚,更在于自己的决定意见会不折不扣的推动执行,正是这种成就感让他越发珍惜当下的生活。
和汪文言相比,汪文言注重宏观,吴耀青更注重微观细节,相得益彰,冯紫英看着吴耀青自信沉稳的背影消失,忍不住点头微笑。
他同样喜欢这样的情形。
顺天府衙太庞大太复杂了,根本不是永平府衙可比,甚至不及顺天府十分之一,难怪顺天府丞是正四品,要比正五品的永平府同知高出两级,加之吴道南比朱志仁更加缺位,这更增添了自己的压力。
当然最大的压力还是来自于时间,半年要掌握顺天府衙,谈何容易,所以他只能抓住一切机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来促成各方面为自己所用,但即便如此,一样显得有些仓促和杂乱。
这需要一个过程,傅试不算,二李的坚定投效是一个良好开端,下一步,推官宋宪,司狱厅,必须要尽入囊中。
“爷,那两个礼盒……”金钏儿进来小声道。
冯紫英心情挺好,端起茶抿了一口,看着身材高挑一身淡青襦裙的丫头脸上似乎涂抹了一层光彩,眉目间的清泠高冷味道让人没来由的生出一种想要征服的冲动。
这丫头是越来越会打扮了,知道自己喜欢这种高冷味道,待金钏儿过来接过茶杯准备放下时,冯紫英手已经勾在了金钏儿腰肢上,“爷,……”
没等金钏儿惊呼出声,冯紫英的嘴已经堵上了,胭脂可食,《红楼梦》书中宝玉的享受却落到了自己身上,这主角光环气运真的是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脑海中这种意念还在盘旋,手却不受控制地钻入了那衣襟下,握住了那一对茁壮,……
“不行,爷,不行,玉钏儿马上要过来收拾,……”金钏儿惶急不堪,和爷也都亲热了很多次了,她内心自然也是渴望的,尤其是现在爷来这边时间虽多,这样的机会却越来越少,作为女孩子哪里会不希望主子兼情郎的宠幸,只是玉钏儿马上要过来,若是见到这样的情形,自然是不妥的。
“来就来呗,玉钏儿也都早就满了十六了吧?”冯紫英却不管不顾,抱起金钏儿就往后边儿休息室走,“她也该懂事了,跟了爷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怎么做?”
“爷,……”金钏儿怯怯地道:“今儿个奴婢身上不方便,……”
“嗯?”冯紫英下意识地向下一探,“你想糊弄爷不成?”
“不是,爷,奴婢算了日子,这几日怕是要……”金钏儿话音未完,冯紫英就明白了过来,这是自己和她们灌输的易孕期,也就是女子排卵期,“唔,怎么还不想替爷生下一男半女不成?或者爷睡了哪个人还不能有孕了么?”
吓了一大跳,金钏儿再是冷傲,也不敢和两个主母叫板,那不是寻死么?
慌不迭地连忙捂住冯紫英的嘴,金钏儿惶急道:“爷,可千万不能这么说,奴婢可从未有过此想法,……”
“那就是你不想替爷生个一男半女的?”冯紫英逗弄道。
“爷说的是什么话?奴婢怎么可能不想……”声音渐小,金钏儿满颊红潮,忍不住松开了按着冯紫英不让冯紫英去解自己裤带的手,“只是二位奶奶都还没有子嗣,奴婢便是再想,也不敢僭越。”
这也是大家族里边的“陈规陋俗”,主母没有子嗣,那么丫头们先有了,就意味着丫头可能要抬妾,子嗣就可能成为庶子。
庶子没关系,只要主母有子嗣,不会危及到嫡子地位,如果是主母没子嗣,那就意味你这是庶长子,而且日后主母真的一直没有子嗣的话,就更麻烦,庶子就可能摇身一变成为这一房的继承人。
冯紫英很清楚,这不是自己一句话就能解决的现实矛盾,哪怕自己是一家之主,也不可能推翻当下现实社会约定俗成的宗法规矩。
金钏儿要突然生下一个女儿还好,若是男嗣,而沈宜修和薛宝钗都没有子嗣的情形下,长房二房肯定会大为不满。
沈宜修和薛宝钗再大度,只怕心里都会不舒服。
再说了,就算要有,那也该是长房二房的丫头,晴雯云裳也好,香菱莺儿龄官也好,怎么就轮到了没进两房的一个丫头了?
这不合规矩。
“金钏儿,你今年也二十了吧?”冯紫英手在金钏儿光洁的躯体上游移着,一边漫声道。
“奴婢都满了二十了。”金钏儿哆哆嗦嗦地道。
“唔,爷也在考虑你和玉钏儿日后怎么安排的事儿。”冯紫英也觉得为难。
去长房应该是最合适的,因为二房丫头太多了,但金钏儿和晴雯又格格不入,二房莺儿和金钏儿一样关系不睦,倒是香菱和金钏儿玉钏儿姊妹关系还可以,这长房二房都有一个脾气不算好却还傲娇的丫头,算来算去就只有去三房最合适,可三房那边还得要等一年才行。
“爷?”金钏儿心中一颤,她也知道自己和妹妹就这样一直搁在神武将军府这边的书房里做事不是长久之计,神武将军府这边最终是属于三房的,便是呼伦侯府和云川伯府那边据说都开始考虑也要建一个书房,意思也很明显,日后爷要办公也可以回呼伦侯府或者云川伯府去,不用非要到神武将军府这边来,很显然这就是不满意自己姐妹独霸这边书房事务。
“好了,你也莫要担心,爷自会有妥善安排。”冯紫英只能如此先安慰对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扫了兴致,那就没意思了。
……
玉钏儿过来的时候只听得这后屋里那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姐姐的声音她最是熟悉不过,这种情形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只是明知道自己要过来,还要如此,多半不是姐姐的意思,而是爷的兴致来了。
只能恨恨地躲在屋外跺脚,想了一阵之后玉钏儿还是只能悄悄蹩出去端来一盆热水,待到里边云收雨散,这才轻咳两声,里边金钏儿这才腻声道:“玉钏儿,把水端进来,侍候爷收拾,……”
脸庞烫得吓人,玉钏儿咬着嘴唇板着脸端着热水进去了,金钏儿还有些喘息,肩头裸露在外,半边胸膛被遮着,倒是大爷还有些慵懒地靠在床头,注视着自己,看得玉钏儿心里发慌,她可深怕这个时候大爷还没有尽兴,要召自己侍寝。
欢好之后的金钏儿全身都洋溢着某种异样的光泽,原本就很白皙的肌肤透露出一种淡淡的玫瑰红,双环髻被解开垂落下来,铺洒在肩头,再加上锦被半掩,酥胸半现,原本的高冷变成了冷艳妩媚,让人怦然心动。
玉钏儿专门多拿了一张巾帕,一张是替大爷擦拭,一张是给姐姐自己用,看着姐姐披着衣衫蹲着身子下床直奔外间侧间角落里的马桶,玉钏儿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爷也不怜惜一些姐姐,姐姐这几日不合适,……”玉钏儿一边替冯紫英收拾,一边嘟着嘴小声道。
“那玉钏儿这几日你可合适?”冯紫英调笑。
玉钏儿大羞,忍不住掐了一把冯紫英胳膊,冯紫英大乐,还以颜色,在玉钏儿翘臀上捏了一把。
真的是白家有女初长成,玉钏儿比起前两年的青涩,是真的成熟了许多了,加上冯紫英专门指定家中饮食食谱,牛奶、肉类、蛋类都更均匀丰富,府里的丫头们一个个都长得珠圆玉润,模样越发标致,便是那如黛玉般怯弱的龄官,气色都远胜于以往了。
待到金钏儿重新进来在床边坐下,冯紫英这才和她们姐妹俩说些闲话。
“这几日东府尤大奶奶又来了,奴婢见尤大奶奶脸上似乎还有伤呢,……”玉钏儿不无气愤地道:“听说现在东府珍大爷成日喝酒,喝醉了便打尤大奶奶,逼着她出去借银子,尤大奶奶不肯,他便借酒装疯,……”
“玉钏儿,你听谁说的?”冯紫英颇感惊讶,贾珍也要家暴了?
“爷,这还用得着打听不成?东府那边人心惶惶,不少人都来问长房两位姨奶奶,想要来咱们冯府呢。”玉钏儿一脸傲娇,“奴婢回荣国府那边,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若不是爷借了银子给他们,估计也是要裁汰人出去了吧。”
“对了,姐姐,娘都说要把屋里攒了点的银子寄放到你这里来呢。”玉钏儿想起什么似的。
“为什么?”冯紫英不解地道。
“娘担心万一府里找个由头查房,看家里有些积攒的,没准儿就先借着用了呢?”玉钏儿见姐姐脸色不悦,吞吞吐吐地道。
“不至于吧?”冯紫英吃了一惊,“怎么会这么想?”
“爷,那赖家这么多年,赖嬷嬷更是老祖宗身边老人,难道还能有谁不知道他们家情形?”金钏儿插话了,“拖到去年来动,难免就有人要说是府里不行了,才会找个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