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对弈,一两个小时便结束,地仙老人、喜鹊道人这种级别的人对弈,少则几日,多则数月,他们生命悠长,不在乎这点时间,刘危安不一样,他的时间很宝贵。
回去的路上,刘危安把剩下的几分文件处理了,抬起头,黄玥玥的表情有些失望。
“玥玥!”刘危安喊道。
“危安哥哥!”黄玥玥抬起头。
“过来!”刘危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嗯!”黄玥玥脸色微红,扭扭捏捏走了过来。
“想家吗?”刘危安把她搂在怀里,淡淡的女儿香传入鼻端。
“有时候想!”黄玥玥的呼吸有些急促,很久没有机会和刘危安单独相处,她有些紧张。
“现在天地的变化朝着好的方向进行,不久之后,地球那边应该会有人过来。”刘危安道。
“我不会离开危安哥哥的。”黄玥玥赶紧道。
“我是在想,地球那边会不会采取暴力手段。”刘危安道。
“不知道!”黄玥玥心里其实想说,多半会的,毕竟,不管哪一个政府,都不会容忍第二个政权出现。
“到时候——”刘危安突然脸色一变,右手瞬间变成了红色,一掌击碎了车厢的车顶,抱着黄玥玥冲了出来,还在半空中,车厢猛然撞上什么东西停下,在惯性的巨大力量之下,车厢瞬间变形,接着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掀飞十多米,重重砸在路边上。
轰隆——
车厢连带车头彻底报废,火花闪烁。轨道上,一道高大的人影耸立,还保持着出拳的姿势。
“大象?”黄玥玥脱口而出,随即发现认错人了。
这是一个块头超过3米的超级大汉,骨架夸张,仿佛野兽,披头散发,不看脸,光看体型,和大象有七八分相像,不过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差别还是比较大的。
大象跟着刘危安之后,穿着整洁,头发虽然比较少清理,但是整体还是比较讲卫生的,此外就是肌肉了。前期,平安军比较穷,经常吃不饱,大象很瘦,因为骨架太大,看来起来和皮包骨头差不多,但是后期平安军伙食好了,大象可以敞开来吃,肌肉增加,看起来健康多了。
大象很注重锻炼,所以他体型庞大,但是不会显得臃肿,眼前这个人,骨架大,和大象差不多,但是肌肉肥胖,给人一种移动迟缓的感觉。
“你是何人?”刘危安抱着黄玥玥请飘落落下,双脚还未触地,突然朝着边上闪电横溢。
碰——
大地出现一个巨坑,深大三米多,边缘全是裂痕,如果刘危安和黄玥玥没有避开,路面就是两人的下场。刘危安脚尖点地,再次后移,避开了壮汉的又一次攻击。
落空的拳力击中边上的建筑,一面墙壁直接坍塌。
“站在这里,不要动!”刘危安把黄玥玥放在安全的角落,闪电射了出去,半空中,右手成拳,闪耀着银色的光芒。
眨眼间,双方碰撞在一起,刘危安用的是‘大审判拳’,壮汉用的是什么拳不知道,力气大的出奇。
嗡——
一圈涟漪荡漾出去,地面无声无息化为粉末,呈现一个完美的圆形。
轰隆——
五十米外,一栋六层建筑轰然坍塌,尘埃扬起天空数百米。
刘危安后退了一步,而壮汉纹丝不动,不过,他的手臂微微颤抖,脸色涨红。
刘危安眼中精芒一闪,上前一步,一拳轰出。壮汉眼中闪过不服气,全身鼓劲,大叫一声,也是一拳头轰出。
咚——
恐怖的声浪横空,黄玥玥已经躲的足够的远了,还是感觉双耳失聪,针扎一般难受。
刘危安纹丝不动,壮汉后退了一步,留下两个深深的脚印,两人所处的地方下沉了一截,形成凹陷。凹陷的外围是密密麻麻的裂纹,蜘蛛网一般。
“还吃得消吗?”刘危安笑着问,见到壮汉眼中的不服,又是一拳砸过去,壮汉慌忙伸手来挡,明显可以看见他举手时候的吃力的表情。
嗡——
刘危安依然是纹丝不动,脸不红气不喘,壮汉的情况就有些不妙了,脸色涨红,半个身体被钉入了大地,手臂剧烈颤抖,手臂上的衣服化作片片碎片。
“能接我三拳,饶你不死!不过,你损坏了我的高铁,这个账,还得算。”刘危安说道。
“我不服——”壮汉的话没说完,刘危安又是一拳轰出。
砰——
这一次,壮汉是双手接拳,但是依然接不住刘危安的拳力,整个人被打入了地下,只有一个头颅露出来,还有高举的双手,拳头龟裂,丝丝鲜血流出来。
“服气吗?”刘危安问。
“不服!”壮汉咬牙道,一开口,一丝鲜血流出来。
“我再出拳,你就活不了了。”刘危安道。
“我不是力量不如你,是我拳头的硬度不如你。”壮汉道。
“还嘴硬。”刘危安语气突然森然,“你不怕死吗?”
“我——”壮汉的话没说话,就被突然冲出来的中年人打断,打交道:“怕,怕,怕死,不要打了,刘总督请高抬贵手!”中年人跑到刘危安面前,满脸堆笑:“刘总督大人大量,就绕了泰山吧。”
“你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刘危安早就发现了中年人的存在,在边上鬼鬼祟祟,不过一直当做不知道,就是想看看他搞什么鬼。
“我叫李宗华,他是我儿子泰山。”李宗华点头哈腰,表情谄媚。
“你儿子?亲儿子?”刘危安表情诧异,两人之间不论体型、性格还是实力,都是天差之别,这样的父子,任谁也不会相信。
“不不,是养子,泰山是我在末日的时候救起来的人,后来就一直跟着我,他很孝顺,叫我干爹。”李宗华道。
“他攻击我是想干什么?”刘危安问。
“都怪我,他跟他讲了总督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泰山不服,非得挑战总督,所以”李宗华满脸歉意。
“是吗?”刘危安脸色一冷,“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
李宗华的笑容刹那僵硬,脸色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