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乖乖,口得还舒服吗?
暴风雨中的深海,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床头那抹暧昧的粉色光晕下,程宵翊的神色晦暗不明,幽深无垠的眼眸一直是清醒的,静静凝视着背身过去的倩影。
她困极,但越困,思绪却越发清醒,加之身后那陌生冷冽的木质香,敏锐的感觉被放大到夸张的程度,警惕对方有下一步动作。
但身后,却悄无声息,相安无事。
只听见海浪冲击着夹板,窗外的雨滴汇成潮,不断冲刷着,电闪雷鸣嘶吼出气势。
今晚,是圣诞节前夕的平安夜,时间渐渐迫近十二点大关。
程宵翊本也不习惯与人同床共枕,但眼下触手可及的人是她,那股馥郁的玫瑰香飘浮在鼻息下,若有似无,却伴着他的呼吸循环入肺腑,勾起他胸膛间共振的躁意。
床垫有塌陷下去的小变化,果然不一会儿见身旁有手机幽微的亮光,她的指尖在屏幕上跳跃,不断编辑,不断删减,最后更小声叹了口气。
光很快就黯了下去,一切看似神不知鬼不觉。
但程宵翊知道她刚才干了什么,俞薇知最不喜和社交媒体、舆论公众打交道,却在weibo开通了账号,没有专门认证,id就是她的英文名字“vickyyu”,而头像是一朵手绘素描蔷薇花。
俞薇知在和归国顶流许君毅谈恋爱前,在俞家宛若透明人,死在诚园老宅都没人知道,却恰恰是她最亲的人,在恋情曝光的第一时间,指责她“哗众取宠”“有辱门楣”。
沉月棠和俞鸿行更是先后出面,棒打鸳鸯~
“vickyyu”的微博账号仅有三四条,点赞却皆过百万,因为她每年圣诞前夕卡点发博,以此纪念许君毅。
去年她发的是她大学毕业典礼时的合照,许君毅含情脉脉看着她,她抱着他送的向日葵,耳朵上戴着正是那对克什米尔蓝宝石蔷薇耳环。
不知道今年,她发了什么?
程宵翊久不成眠,怕吵起身旁的她,他走去窗边熟练地点着一根烟,黑暗中的眸,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点点星火燃尽,却抚不平他心中的惴惴,那道出类拔萃的身影一袭清寒,无限寂寥。
她不久前发布的那条微博下,评论区已达万条,每一句歌词都是他们爱情的纪念,他点开一条条读来。
“其实初见你,一切便早已注定,你的眉眼你的笑意……”
“慢动作千卷定格在一瞬间,你和我十指紧扣,恍惚温柔了天长地久……”
【tilldeathdouspart】。
“我们之间,唯有至死不渝。”
……
他单手掐灭火星,胸膛里的躁意涌到喉间,眸色掩藏在阴影里,侵略感不言而喻,却偏偏蛊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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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和海浪声,似乎是最好的白噪音,俞薇知意外睡得很好,如置云端。
脸颊一阵发痒,就像是老宅里那只调皮的暹罗,温顺又急切地舔舐着她,宠爱着它专属的玩具,从额头到下颌。
俞薇知不知道,“始作俑者”正单手撑在她身体上方,吻一会在俯身凝视观察她,像把玩一件稀世珍宝。
半拢着的睡衣下,是一整套纯白的内衣,是衣帽间里最保守的款式,她像坠落凡尘的纯真天使,习惯蜷缩成婴儿状。
薄纱之下,所有的美好一目了然。
她沉沉睡去,眼尾似还有未潋的泪光,灯光点亮如漆的黑眸,将那副纤弱单薄的身影拢入怀中。
唇,像流连忘返的羽毛,一发而不可收拾地从脖颈、胸口、手臂、小腹到腿间,在这副令人疯狂的娇躯上留下细密的齿痕。
看着她从睡梦中挣扎出,忍耐、颤栗到动情。
人早已不自觉间,被他剥了个干干净净,只剩小腹下那薄如蝉翼的几片布料。
灯光下,她肌肤像笼罩着一层微醺桃花色的光晕,浅浅的粉,柔嫩温润若凝脂的白玉,让人爱不释手。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淡淡光晕温婉淡然,她甚至无需刻意撩拨,只站在他面前,身心已为她而火热。
堪比雕塑般修长健美的身材,微敛的桃花眼里蕴着化不开的情欲,眼前一双酥胸挺翘饱满,他喉结一滚,情不自禁低头含住。
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着香甜诱人的红果子,若有似无地舔舐吮吸,乐此不疲,有时还报复性地含着乳肉吞咽。
俞薇知睫毛轻颤,嘤哼着出声,分不清是渴望,还是痛苦。
细看之下,她赤裸的身体比他想象中更美,仿佛是造物主的恩赐,匠人呕心沥血用冰玉雕琢而成。
洁白修长的天鹅颈,单薄却诱人的锁骨,饱满挺翘的酥胸,光滑平坦的小腹,娇柔一握的纤腰,以及那双纤秾合度的美腿,他无处不爱。
程宵翊的唇舌,一路蜿蜒而下,那交迭的双腿,中间是隐晦的暗影,却艳丽得勾魂摄魄,藏着人世间最销魂的极乐。
充满热度的掌心,先是轻轻熨帖上去,继而是打着圈抚慰,逗弄……绵软细腻的触觉让他心悸。
他经验虽少,却知道俞薇知最喜欢什么,畏惧什么。
摩挲顶弄间指尖悄悄探入,小心翼翼地旋转抠弄着,隔靴搔痒般忽轻忽重,直到一股热流顺着花径流下。
那作祟的指尖,揉捻着那早已洇湿的轻薄面料。
奇异的感觉像海潮般涌来,睡梦中小腹忽然发胀抽搐着,终于让她清醒过来,快感清晰而酣畅,却在传递中卡顿涌动,她压抑着低吟着:“别!”
抬眼,才发现程宵翊按住她的腰,掰开她柔润雪白的腿,嫌弃洇透的内裤碍事,把它拨弄到一旁。
“嗯……你、你又发什么疯?”她十指抓着身下的床单,纤腰难耐地拱起,像煮熟红透的虾子。
“哄你。”
俞薇知微微一愣,脑海中忽然回荡着他的诱哄:“打我两下解气,或者……老公给你口,好不好?”,而他此刻正言出必行。
“滚!”她面色潮红,眼眸中竟波光粼粼。
程宵翊那双含情的桃花眼低垂,忽然一个粲然得逞的笑,径直吻上她腿心的花穴。
只是蜻蜓点水的接触,就让两人低低呻吟出声。
他额头沁出了汗珠,却半幅着身子,以信徒般虔诚地膜拜她。
身体最私密最娇嫩的部分,被人紧紧含住,一股似强劲电流般的快感,从小腹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小心翼翼舔开紧闭的穴缝,把她的腿抬高,圆润的臀下垫了两个抱枕,继而把腿架到他肩膀上。
她蜷着脚指头,惊呼出声,因为快感,身躯像展翅的蝴蝶很明显地拱起来。
“喜欢吗?”
“不要……”
“你喜欢的,”听见他邪魅一笑,像是恶魔的叹息,“知知的身体可诚实多了~”
越是抗拒,身体的感觉越是清晰,感觉到那灵活滑腻的舌头,以她不可抗拒的压迫力舔弄着,不遗余力讨好她。
“嗯呜,你究、究竟想……怎样?”
“老公第一次还不熟练,请夫人多担待些。”
她的质问,他置若罔闻,小心翼翼地抚慰着那处,或蜻蜓点水,或来势汹汹,仿佛一板一眼,一丝不苟执行着教科书上的步骤。
他嘶哑性感的声音,从身下传来:“乖乖,口得还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