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生活,没有勾心斗角的同学,一心放在学习上的努力,以及同样努力的…朋友。
“帮我一下。”
白溪坐在教室里久等不见前面的人出现,今早是语文早自习,她站在门口,不知道是想看余辞还是老师。
楼道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余辞看见门口的白溪,笑意充满眼睛,路过的时候轻语一句,快速跑进教室。
嗯?帮什么?
慢悠悠的转回座位上,余辞拿好各科作业,把语文卷子单独拎了出来。
“补几道题。”
白溪打开卷子,所有有关选择题的部分余辞都没写。
“你干嘛去了?怎么都没写?”
这些题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要知道,语文大部分得分也源自选择题,含题量广,他这是借她职责舞弊自己。
余辞真是故意没写的,但是迟到却不是真心的,本想赶来抄答案,这下早自习的铃一响,不知道老吕会在什么时刻出现。
“做数学忘了。”
白溪觉得这理由有够扯的,但却又莫名有说服力。
算了,她有什么法。
还不得徇私舞弊。
老吕前脚踏入教室,看到教室里整整齐齐的早读,欣慰的点头,白溪拿着收齐的卷子,后脚走出教室。
跑到办公室,邵班也在,白溪拿了桌上老吕的笔,往余辞卷子上腾抄自己的答案。
还好是选择,白溪的速度快,迅速写完,装腔作势的数着卷子,邵班瞥了一眼,继续做自己手上的事。
做完一切走出办公室的白溪小跑回教室,悬在嗓子眼的心脏才落了下来。
回到座位上,用书盖住自己的嘴,身体前倾,用余辞仅能听见的声音。
“写好了。”
没多久后,埋头复习诗词的白溪看到余辞快速的背过手,往她桌上放了一颗糖。
柠檬味的。
他的回礼。
要说前后桌有什么好,就是偷偷摸摸搞小动作的时候,别人都发现不了。
白溪每天充满期待的上学,期许明天的回家,心情高兴无数倍,每天都在余辞身后偷笑。
苏媛媛都在问,最近发生什么高兴事了,整个人阳光明媚的。
以前总在列表顶部出现的人,再也没有踪迹,渐渐沉了底。
而她和余辞,回家后也很少联系,似两人在学校里,互不干涉的模样。
不过这些高兴,都是短暂的。
期中之后,大家都填报了文理分科的志愿,学校会依据此次期中成绩,先做第一次的分班计划。
淡淡的忧伤笼罩在班级上空,谁也不想和自己的好朋友分开,却又不能不分开。
白溪在期中取得第叁的成绩,王于西又大放光彩,不仅冲回了前叁,还拿过郭艾兰第一的宝座。
数学老师戏称他考试看心情。
邵班也希望他能定下心,能一直维持好的成绩,别像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谁能确保高考的那一次,就一定是好呢?
多少人羡慕,而本人傻呵呵的还会在课间拉着余辞去打球。
余辞嘛,也是不进不退,在分精力在学校田径队的同时,能稳定住学习,已经是老师们喜闻乐见的情景。
余辞说,这学期结束,就退出田径队。
任白溪意外的是,郭艾兰选的居然是理科,她同自己一样,在数学上微有薄弱,比她确实好一点,其他学科都比较平均,但她语文实在太好,作文总是五十分起步,明显更是文科的料。
老吕人比较佛系,对此也没有劝说,倒是邵班,还专门找她谈话过。
不过谈的详情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郭艾兰有没有回心转意,她也不清楚。
自青霞山一旅之后,王于西和郭艾兰针锋相对的气氛也缓和了,或许是余辞换了位置,离她较远,她倒是很少来骚扰余辞。
白溪周五和周六晚上的补课,一直推着她的数学不被甩开太大差距。
这天老师耽搁了一下,延迟了上课,加上最后做的那个大题一直是白溪的攻克难关,两人讨论了许久,天都完全黑了白溪才从补习机构出来。
此刻是盛夏,晚上的天气倒不如中午太阳直晒那般炎热,却还是热的人心发慌。
短袖的衬衫和短裙已经露出大部分洁白的肌肤,还是很够热,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此刻都十点了,这一片几乎没什么人迹。
转弯回家方向的直路最近在修下水管道,路封了一半,一侧是工地围起来的铁板,一侧是种满一排的参天大树,灯的光芒几乎照不进来,黑黢黢的。
之前下课的早,走上这条路都会紧张,更别说此刻了。
刚进去走到四分之一,白溪看见大树后侧,隐藏的两个男生。
两个人一个穿着白背心,一个穿着黑短袖,蹲在路边抽烟,看地上的烟蒂,似乎是呆了不久了。
她的出现,两个人的目光都积聚在她身上。
她止住脚步没动,看到两个男生站起来,从大树背后出来,面对面往她靠近。
鞋底摩擦地面往后倒退了一步。
“你就是白溪?”
白背心男的一句话,足以让她警铃大作。
她毫不犹豫的,转头就跑。
对方知道她的名字,还知道她回家的路线,并且知道她会在这边补课,蹲了她的下课时间。
这是有备而来。
她不知道那两人是谁,不知道对方的来意是善是恶,不过,不落在他们手中一定是最安全的。
况且这是一条黑寂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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