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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0章(下) 邮差!
    在5月份的时候,当城市治安所,封印一批货,恩马上门讨要无果后,
    恩马看了看那位宪兵头子,就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说了一句:“过几日,觉得天寒可以来找我”。
    正当所有人不明所以的时候。
    三天之后,这个宪兵队伍就哭喊着来找恩马,因为他们一连几天拉肚子,拉的肠子都出来了,用了止泻药物后,又是全身冒红点点,痒得很。
    在中医学中,自古医巫不分家。环境的骤变,饮用水的变化,都会导致躯体平衡受损,进而外邪入侵。
    就例如感冒,那其实是病毒,原本就在人的鼻子中,一旦受凉免疫力下降,平衡打破,病毒才能做妖。
    恩马只是稍微的利用自己“光影技能”走到宪兵的食堂内撒了一点泻药,同时在他们上风口大树上,挂着一个蜂巢一样的“花粉散播器”。这个呢,在恩马眼里就能让治安所内的大人物的鼻涕好几天,然后头脑不清楚,出车祸。
    …当然一次教训是不够的…
    旧的治安长官退了,新的治安长官上了。
    尤其是上门的宪兵在找到恩马后,自然是翻脸不认人,
    他将恩马送到了牢房中,但是在踹恩马一脚的时候,发现抓住的是一个纸扎人。嘴唇大红,乍一看眼睛珠子还在转动,仔细一看,眼眶则是空的。顿时吓得尿裤子了。
    宪兵队,自然还有不信邪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在确定恩马不懂事不送金条和银元这种硬通货,第二天他在治安所内的会议厅的实木桌上勐地一拍“太不像话了”,然后跟着他的那些“懂事的家伙”直接决定在夜间,派遣一个车队去查封恩马的仓库。
    然而就在这个“零点行动”中,宪兵队整个车队莫名其妙的在大雾中迷失了,等到冲出迷雾,他们发现自己的车子开出了城市,并且从桥墩上冲了下去,直接一头栽进入了河中。
    最终还是恩马在桥上出现,甩了一根绳子把警长拉出来后,一转眼间,恩马在这几十人面前就消失了。原地留下了几百块大洋。当宪兵中有人捡起了这些大洋,突然手中一疼,发现大洋上诡异的人脸露出牙齿,嘴角上是宪兵手掌被刺破的血珠。
    如此邪乎,让城市内宪兵,就再也不敢乱来,动恩马这个“妖人”了,而是恭恭敬敬拜访恩马来治病。
    当然卫铿的理念是:“点到为止即可”。
    恩马在确定货物回来后,给他们开了一方,内服的药物,以及泡澡的硫磺药物后,一连几天的虚脱,直接气血红润了。
    在约克城内,恩马在神秘界领域中,算是一战成名。
    约克城内其他几家神秘学者也都关注了卫铿,但是恩马很低调地回绝了他们拜访,并表述不会抢夺他们的“客户”(那些富人)。
    双方井水不犯河水,相互不斗法。
    …自此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但是大家心里记住了这个“平衡”…
    恩马算是和城里的宪兵们不打不相识。
    在冬季时候,随着城市内物资贵乏。所有的酒水都停止供应了。
    恩马这边从乡村中,搞来了“榆钱叶”等杂果酿了几坛子的酒水开始小量供应。(榆钱不是叶子,是果实。)
    恩马豪爽的与宪兵线们沟通,供给了部分“土特产”双方的关系开始变得融洽。更主要的是,恩马开始“有求于”宪兵队长,这让想要银元金条的这位新宪兵总署官,终于能收到这约克城内新兴小工坊的送利益。
    没错,对于这位贪官来说,他不在乎“节操”,只要能收到钱,讲课。恩马即使是不违法乱纪,他又收不到钱,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恩马把生意线条,随后就做到了城市宪政监狱里了。
    恩马雇佣了童工,将报纸一张一张剪贴下来,然后悄悄的整理好。
    这些辍学的小孩们做了一下午后,原本没人要的旧报纸就变成一叠一叠的小纸卡片了。
    至于剪好的报纸到底谁要呢?确切的说,最喜欢看书的人是哪一类?
    需要这几类属性,第一必须是知识分子,在日常中对信息有必要的需求,就如同二十一世纪后人不刷手机不能活一样。
    第二,被一定程度束缚,部分时间无法找到用途。例如古工业时代中国学生,那闲书看的是一本接着一本。
    但在当代,符合这两个属性的,就是帝国监狱中那些被关押的异见者们。而在做这方面生意上,恩马就不吝啬银元,金条了。
    …打通了这条线,格局就大有不同了…
    本着,急人之所急的服务精神。
    恩马通过送小烟盒子,把这些剪贴的好好的报一叠一叠整理好,通过宪兵队人脉送了进去。当然了,也送进去纸和笔。同时还发明了一种长杆镜面器,可以伸出窗口,将窗口狭小的太阳光更好的照射进监狱。
    当然,送报不是免费的,恩马作为学生,同步询问这些学者们,一些知识问题,请他们作为廉价的老师。
    恩马对宪兵们的解释是:“你看,大哥,我们都是穷学生,分分分,学生的命根子,请不来老师,所以就只能白嫖监狱那帮闲人,反正也就是送一点报纸,对吧?”说罢还给了一叠钞票。
    系统弹窗:“你这催眠术用的好。”
    恩马给的每一张钞票上,都有精神诱导。
    …恩马:我真的是在做生意,没想别的。…
    把手都做到监狱去了。系统这边旁观者清的人,立刻是:“呜呼,你要搞什么?”
    燕北香看得出,这条时间线上的卫铿要搞事情了。
    她对红珍说道:他(卫铿)不图钱,不图权,那就是要搞“地动山摇”。
    在此之前,红珍搞不清楚卫铿要怎么开局。但现在!明白了。
    然而这个时候,监察任务被白灵鹿直接接管了,
    各个位面上,所有的卫铿关键时期,白灵鹿都是亲自陪着。至于燕北香这时也将要处于三年的禁言保密阶段。
    …在监察者空间中…
    体态修长的白灵鹿站在悬浮平台上,看着下方的整个万伦大陆界面,她打开了卫铿过去的资料进行对比:
    神州位面继承家业,自上而下格式化?
    潘多拉位面,直接自己就是“众”,面对暴力的自然,引领生存。
    空扭位面,蛋炒饭做了几十年后,三入“剑派”,一朝出渊天下惊。
    幽暗位面,通过这个暗能通天梯!
    至于这个位面,卫铿是要做“老实人”平平和和?
    当一千份意识大规模挺进,并且在一千个世界开始常态展开。
    白灵鹿:大家都不相信你到来,可以平和。
    …视角回到万伦大陆,…
    随着恩马把小纸条朝着监狱递送,这些帝国知识分子也将他们的眼界传导给了恩马。
    卫铿填补了世界观缺口后,敲着扳手和锤子,当当响的砸了两下子,低语道:果然如此,一下子明白了。
    在眼下,工业被资本垄断,而军事上极度依赖于渠道,卫铿这是纯平民开局的,几乎是没有任何撬动的资源。
    但是,没有一丁点小钱,穷的只剩“人脉”的卫铿,直接把人脉朝着帝国监狱中反对派这里领导。要知道,这帮人可是帝国内最不安分的人了,恩马给他们牵了线。
    他们要是输了,恩马自然是被拖下水,但是他们要是万一赢了,恩马这就是赢麻了!
    总体来说,恩马年纪轻轻,有资本赌。大不了就被关进去,然后逃走,躲个几年。但是一旦做成了这个事情,那么在帝国反对派们这里就算镀了金。可以直接成为“元老”。
    …监狱城堡很森严,但是绿色的爬墙虎正在沿着砖缝向上攀…
    天空帝国,约克城中,鄂木监狱,一直是最差的监狱,这里充满着蟑螂,并且不透光,仅有的小窗户,只有上午八点时候能投射过来一点光,随后就一直停留在窗口外。帝国内将很多厌恶战争的知识者,投入了这里。
    甚至可以说,眼下战争中监狱就是专门关押这些“异见者”。
    因为哪怕是小偷小摸的其他犯人,都因为前线兵力紧张,被编入军事队列。送上军工铲,到前面挖战壕去了。也就是唯独这批异见者那是非常不待见。因为放到前线去,会立刻扇动士兵们不满情绪,引起对帝国的反抗,但是直接杀戮掉,会激荡起学界内同情,只能期待于他们在监狱中失去交流窗口,绝望而死。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被关押在这里的人面对的只有狭小的窗口。初来会暴怒,但是几天后就会望着天,再过几天就会如同死尸一样躺着看着窗口,几年后或许就会留下绝笔书死掉。
    火纹历3227年中,情况变了,随着叮叮冬冬,敲脸盆的声音在监狱下面响起,原本躺在监狱中的人立刻精神起来,窗口里开始垂下来一根根绳子,随后一个个塑料包裹,就会顺着绳子可以提上来。
    里面有报纸,有笔,有外界学生送来的问题,甚至还有一些简单报酬,例如“一小包炒出来的瓜子”“一些干花生”。
    从外面送来这些东西的人,叫做“邮差”。
    在监狱中犯人们并不知晓,这个青年的相貌,但是,印象中他是一个非常“勇敢”、“好学”的人。
    至于付账呢,“邮差”体现出了浪漫主义色彩:你们(监狱同志)就是将发来的剪报上,签上了自己名字,然后赋予欠条就行了。
    “邮差”很开玩笑的说:有朝一日他们被放出来,会找他们要债的。
    而监狱中的人,也对此非常乐观的签上了自己名字,并且附加了,“欠款一毛”“赊账一块”的签名。
    如此明目张胆的搞关系,形成了潜规则。
    监狱的狱卒呢,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物资管控非常严重,大家过的都不好,狱卒也没兴趣为帝国996,更何况,“邮差”会做人啊。
    每次来的时候内,都能带来一锅肉。“八只炖兔子”“几十只麻辣牛蛙”这类看起来不正经的肉类。亦或是一些,棋子,骰子之类的玩具,更可以是别的城市的特产。
    对于狱卒头目来说:自己有肉吃有酒喝,犯人有书看不闹事,皆大欢喜。
    …帝国的牢房中,不乏一些“说话好听,长得帅”的大能…
    在颚木监狱中,虽然大量的房间紧缺,但是还是有单间,穿着囚衣的格雷夫,在房间踱步着,他桉台上是除了纸张和报纸之外,他的袖口还有一台小型收音机,他在窗口拉了半天,拉上来一个干电池,刚好可以给收音机蓄电。
    当然,还有一封信,他拆开了信件,是他在牢房中书写的“论工业秩序,今日变化”的读后感,哦,这读后感是有邮差的,还有别的学生的。被关进牢房后,帝国直接封了他的所有发言渠道,现在突然有人听他的,还给他渠道。
    其中有一封信,他愣了愣,打开了看到熟悉的笔记。
    那是他的革命伙伴,在另一个监狱中红颜知己,格尼琳娜。“开篇是,我亲爱的格雷夫,能再一次看到你的笔迹,在黑暗的牢房中,我宛如直接见到了你~”
    格雷夫读着读着,眼泪滴落在了胡须上。
    此时在楼下
    作为完成这次送信的“邮差”,恩马对着监狱窗口敬了一个礼!然后转头给监狱长去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