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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脑中只有一个印象,完了,完了,什么都没了。
    夏鹤宁在后院设了个隔音禁制,就算陈淑香在里面哭翻天,外头也听不见,“她叫你去干啥?是要钱,还是想复婚?”
    夏奶奶急慌慌地将老儿子叫到小东屋,避着人问道。
    夏鹤宁觉得自己老娘替自己操碎了心,不忍再瞒着她,便将方才的事跟她讲了一遍,夏奶奶恍惚了许久,“阮阮不是你的……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阮阮出生时,他却没有一点为人父的欣喜和激动,还以为是因为陈家的缘故磨平了他的欢喜,后来随着修为越高,他对血脉间的感应越强,父母兄弟子侄,包括沅儿都有,只有夏阮阮,没有!
    那时,他便怀疑,这个女儿恐怕不是他的种,后来他在商婉的帮助下,用了秘法,翻检了陈淑香的记忆(不是搜魂,只是翻检记忆,不会让她变成傻子),夏阮阮的父亲是个叫赵良才的,陈淑香下乡时,就住在他们村,两人曾好了一段时间,后来赵良才来秀水镇打工时,两人碰上(就是那个在小楼门口误闯鬼打墙,爆出情|色往事的),借着过去的事,赵良才逼着陈淑香给他找工作,之后,得知夏鹤宁对她很冷淡,夫妻感情并不算好,就趁着夏鹤宁出差在外,打着表哥的名义来家里安抚她空虚寂寞的心灵,然后就怀上了夏阮阮。
    都说阮阮长的像娘舅,但看了赵良才后,才知道她更像父亲,
    原本他真不愿将这事说出来的,被老婆带绿帽子,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加上他又没打算再婚,有个夏阮阮在那顶着,也不算无后,又是女孩,长大后,备上一份体面的嫁妆,把她嫁出去,也混淆不了夏家的血脉。
    偏偏他忽略了人心的贪婪,父母都大了,不能再让他们为了自己的事费心劳神了,夏阮阮不是夏家的种,养不进夏家的门。
    断了吧,干干净净的,对大家都好。
    “我那功法有一个秘术,可以感应血脉,我一时不确定,便又拿了阮阮的毛发做了亲自鉴定,一直想找个机会告诉你们的,”
    此刻,夏奶奶愤怒之余,也大大地松了口气,这是彻底将陈家那个大包袱甩脱了,老儿子终于真正的自由了。
    “娘,我们疼爱沅儿并非无缘无故的,她的外公跟我们夏家有着血缘关系,师傅也承认了,他跟我们有着血亲关系,至于他是哪个辈分上的人,他没说,”
    这个他倒是真的跟商婉确认过的,商婉也说,当初跟他回来,就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后代血亲,得知这个事实时,他还消沉了许久,后来,跟商婉相处越久,越觉得若不是血亲,只怕他也没福认识她,收养夏沅,母女两骨子里都是那种不会跟陌生人亲近的人,于是也就释然了!?
    ☆、了断
    ?  借着做席还未撤去的大火炉灶,夏沅开始准备明日出行的口粮,因为要制作罐头的缘故,智能管家要被留在家里帮忙,游历期间只能自己做吃的,深山老林里危机四伏,也不可能按顿吃饭,干粮饼干什么的,她又不爱吃,便准备做点卤味熟食带着,反正有空间,也不怕坏。
    见夏鹤宁从后院出来,便拿出一张纸,“爸爸,我要做卤味,你去肉联厂给我买些鸭脖子、鸭舌头、鸡鸭爪子回来,”
    “怎么突然想起来做卤味了?”
    “大哥带回来的鸭脖子挺好吃的,我要做一些带路上吃,”
    “爱吃就去多买点,自己做多累啊,你明个就出发了,今个该好好歇歇才是,不然路上会累的,”
    “那个好吃是好吃,但还缺点味,我要给改良改良,”
    “馋猫儿,就你嘴巴叼,”夏鹤宁宠溺地刮刮她的小鼻子,“成,爸爸给你买,还要点啥,算了,我自己看着买吧,”
    叫上夏沣去帮忙搬东西,“馋嘴猫,你一人嘴馋,倒使唤起我们大家为你忙活,”夏沣习惯性地跟她逗贫道。
    夏沅小腰一掐,“有本事你别吃,”
    “……”
    好吧,没本事。
    两人走后,夏沅便叫上顾元琛帮着准备熬制卤水,她大爱汉口的鸭脖,又生着一张皇帝舌,再加上厨艺还不赖,喜欢捣鼓吃食,遂那些所谓秘方,也经不住她这小嘴一过,好在她心眼虽不大好,但还算正,没有占取他人成果的意思,不然店都不用开,光卖秘方就发财了。
    顾元琛给她系上一个花式小围裙后,又照着她的指示配好香料和姜蒜辣椒等,然后架锅下油炒,农庄里专门开辟出了一个山头种香料,白豆蔻、香茅草、八角、山奈、香叶、胡椒、高良姜、甘草、肉豆蔻、丁香、荜拨、草果、肉桂、香果、草豆蔻、云木香、千里香、青红花椒、胡椒等近百种香料,常用的辣椒更是种了十亩地,都是优化过的品种,那味道冲的很,非常入味。
    夏沅做菜,一般是动嘴多过动手,像这种架锅炒料的活都是顾元琛来做,她就跟一旁指挥,将配好的香料同豆瓣酱翻炒出香味后,加入高汤,然后是老抽、生抽、蚝油、盐、糖等佐料,“老抽和糖再多一些,”老抽上色,生抽提鲜,“加点碳进去,将火烧到最大,”
    待大铁锅里的卤汤滚了后,一股浓浓的卤香味便溢了出来,整个小院都飘着卤水香,“好香啊,”
    勾着一帮男男女女都围了过来,“妹儿,你这是又做啥好吃的呢?”马瑞一脸垂涎地问。
    “猪啊,没见过自己跑,还没闻过自己的肉么?这一看就是卤水,做卤菜用的,这辣椒味可真正,光闻着就让人口水直流,真馋人,”袁眉挤过来说道,身为辣妹子,辣椒是最爱啊。
    李菲儿和刘怀阳等人附和,“你们要不要这么馋啊,咱们这碗可才放下呢?”柳诗诗没有凑这热闹,她跟唐婉稳坐在小院里的石桌前喝茶,那怡然自得的样,还真有种大家小姐喝午后茶的悠闲自在,见这边吵吵嚷嚷的,便软柔柔慢悠悠地说道。
    夏沅也嫌吵,小手一指,“二哥,你带着他们去将我前个钓的龙虾和螺蛳收拾出来,晚点我要用,”
    这使唤人的架势是一点都不客气,林渠笑着跟她逗闷道,“沅儿,我们可是你家客人,你好意思使唤客人干活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想吃我做的东西,就得按我的规矩来,我的规矩就是,我的地盘我做主,都给我去干活去,”
    一干人:……
    “我的地盘我做主,老二,咱妹子这规矩,够霸气的,”林渠率先反应过来,呵呵笑着说。
    “这坏丫头,打小就霸道,谁都横不过她,”夏淙一脸无奈,“让兄弟们见笑了,”
    “这么漂亮的小厨娘给咱们做吃的,荣幸都来不及,”林渠笑眯眯地说。
    是挺骄横的,不过,谁叫人家有这本钱呢?
    爷奶宠着,爹妈……好吧,没妈,但是有个爹惯着,有一群哥哥纵着,还有个高人外公在后头撑腰,底气足,横点也是应该的。
    话说,那个解毒丸的效果还真神奇,白尾莽山烙铁头蛇,毒液具有腐蚀性,被咬之后,若不及时将毒液清除,轻则刮肉断骨,重则丧命。
    旁人只当解毒粉救了他的命,但身为病患,他却知道,真正起到作用的是老三给他内服的解毒丸,虽然当然他神志有些不清醒,但丸药入嘴进腹的感觉他却是记得清清楚楚,不会混忘的,如一股暖泉将肺腑中的毒血缓缓逼出,就像是冲水马桶将赃物排除,这个比喻有点恶心哈,但当时他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当然解毒粉也不是只起到幌子的作用,洒上后,被咬到的地方,先是一阵剧痛,然后慢慢的十分清凉,这才几天功夫,伤口的地方就长了新肉,开始发痒,这是长好的节奏。
    他们那个圈子里秘密有,但多少会透些风出来,发小跟高人学艺的事不算秘密,原也没引起家族长辈太大重视,但是从顾家送出来的药酒和蜂蜜,那效果真是……谁用谁知道,循着那个线索查到的是药酒是夏家炮制的,但炮制药酒的草药是高人给的,那高人是夏家养女的外公,还是顾元琛的师父,夏家两代五人都是那高人的外门弟子,曾有人试探过夏家当家人夏嵩朝的功底,精英特种兵王在他手下能撑十招,这是怎样的战斗力。
    老爷子动用了好些关系,才将他分到跟夏淙一个宿舍,这夏淙瞧着是个心粗的,但相处下来才知道,他是个心里有成算的,相处一年多了,除了知道他的武力不俗外,有个极为疼宠的妹妹外,还真没套出啥有用的消息,不过,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至少确定一件事,这夏家,底牌深,只能交好,不能得罪。
    挥挥手,“都别愣着了,干活去,干活去,”
    他一吆喝完,马瑞、赵千成、刘怀洋三人便溜溜地去找小马扎子准备干活,他们都是尝过夏沅手艺的,那美味,让人难忘!
    不就是收拾龙虾和螺蛳,小意思。
    “你身上还有伤,”柳诗诗走过来拉住林渠,略带娇嗔地说,“为了这点子口腹之欲,你连命都不要了,这么辣的菜,我可不许你吃,”
    “行啊,我不干,你是我女朋友,那一会你多干点,”
    柳诗诗眼里不愉一闪而过,“我……这些我都没弄过,万一伤到手怎么办?李导的戏就要开机了,我这双手要是留了疤痕,怎么跟李导交代啊,”
    这音量不算小,反正大家都能听到,这话却是带着点炫耀,“沅儿妹妹,姐姐可不白吃你做的饭,待姐姐新戏开机后,带你去剧组玩好不好,还可以让当红艺人明星给你签名,”
    重音落在艺人明星上,她虽然不当红,但也算是小名气的。
    这个年代,大家对明星还是很好奇,很崇拜的。
    “没兴趣,”夏沅用勺子舀了一点卤汤出来,用食指沾了点放在嘴里尝尝,咂咂唇,“还不错,碳拿出一些,转小火先慢熬一个小时,”又习惯性地用食指蘸了点让顾元琛尝,“你尝尝,”
    顾元琛非常自然地扭过头来,含住她的食指,就这么含住吮了会,这时间,有点长,这画面,非常旖旎……看到这副画面的男孩们都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下意识看向夏淙,这小子脸色不大好,好在怪,任谁看见别的男人当众勾搭自家爱妹,都不会有好脸色的。
    奇怪的是,这个妹控老三居然没失控去挠花顾元琛的脸。
    话说,那小手手可真白啊,被顾猛男那张黑脸一衬,啧啧,真是又白又嫩,跟奶糕子似的,大家又下意识地看向柳诗诗,啧啧,这美人啊,就怕比。
    要说柳诗诗也是人如其名,如柳扶风,绰约多姿,淡雅如诗,气韵清丽,能出演校园青春剧里集美貌文采于一体的班花一角,那也不是一般美人,绝对是校花级的美人,再者,这个年代的娱乐圈风气还很正,没有后世那种潜规则上位等乌七八糟的事,女星艺人都挺受人爱戴的,能有个女明星当女友,那是倍有面子的事,虽然她也只是机缘巧合被导演看重,出演了一部青春校园剧,一部青春偶像剧,还都是配角,但也是有些小名气,因此,这段日子以来,大家都对她很照顾,觉得能跟明星近距离接触,是件挺值得炫耀的事。
    现在,脸还是那张脸,人还是那个人,美丽等级却降了下来,一下子变的亲民起来。
    难怪,除了李菲儿,这几个妞儿都不往夏沅跟前凑,美的怕被比下去,一般美的怕沦为背景墙。
    “沅儿,你在做什么呢?这么香,”
    “熬卤子,一会做卤菜,赵睿,你怎么回来了,没跟你爸回城啊,”
    “他是部队有事,不得不回,我是要在这边过暑假的,爷奶都在农庄避暑,我一个人回城干嘛去,我在你家过暑假,你欢不欢迎我,”
    “欢迎啊,”
    夏沅对这对能给二伯父添堵的父子那是打心眼里喜欢,她对自己的事没有身为女人的敏锐直觉,却有着一双善于发现奸|情的眼睛,凭着她非人类的智商,一下子就扑捉到了赵天亮对二伯母的情谊,只可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两人是不可能再续前缘的了,不过,让她感到好奇的事,赵睿明明知道二伯母是他老子的初恋情人,至今还难以忘怀,却一点嫌隙都没有,反倒跟二伯母处的极好,不带半点恶意和提防,这让他亲娘情何以堪啊。
    夏沅觉得自己要是有个敢对她情敌表示友好的儿子,她肯定是要掐死他的,但事不关己,不妨碍她跟二货赵睿一起玩。
    “真香,沅儿你还会做吃的?真厉害!”
    “嗯,我可厉害了,”
    众人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谦虚啊!
    “二哥,你跟赵睿把这做席时剩的下脚料给我洗了,一会一起卤了,”
    “顾……元琛哥哥,你把这些葱姜大蒜辣椒给我切了……”
    一番挥斥方遒,一干男生都被分配了工作,女生,眼色活的自己知道干什么,比如李菲儿、杨柳、袁眉、林艾都去剪螺蛳了,唐婉害怕螺蛳,就挤过去跟着处理龙虾,去掉两个大钳子后,龙虾处理起来还算容易,然后,柳诗诗就尴尬了,被夏沅那么一挤兑,真是干也不是,不干也不是。
    心里委屈的要命,有些恼上了夏沅,觉得她太不给自己面子了,美女对美女,可不像英雄惜英雄,那是打心眼里想争个高低的,本来夏沅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片子不该让她这般在意的,不是同年龄的人,构不成威胁啊,但是林渠却将原本她以为会给她的白玉原石给了夏沅,又没有将珍珠转送给她的意思,再加上原本对她献殷勤的男生,都去讨好夏沅了,心里就有些不爽,心态也没法放平,但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在这个时候跟夏沅计较,只会让别人觉得她小肚鸡肠,心里做了一番挣扎,到底还是挤到了唐婉跟前,帮忙处理龙虾,螺蛳她是不敢的,太脏了。
    但处理龙虾时,也是状况百出,‘啊’‘呀’地叫个不停,手忙脚乱地处理了两个龙虾,一抬头就见夏沅坐在石桌前喝茶,桌上是一壶新泡的茶,隔着茶雾袅袅,她举杯喝茶的摸样,就好像那画里走出来的古代仕女,一饮一啄,端的是仙姿玉色,幽韵撩人,连身为女人的她都看呆了,那坐在她对过的林渠呢?
    她转头看过去,他倒是神色正常,不见半点痴色,心里略略有些放心。
    “他们都被你挨个地被你分了工,你这当主人的倒跑过来躲懒了,是何道理,”
    “谁说我偷懒来着,我正在工作,”
    “这个我能保证,她的工作就是监督我们干活,”夏淙一脸认真地说。
    “我x……”
    没这么惯着妹妹使唤兄弟的。
    “呀”的一声,柳诗诗手里的虾子又落入盆中,虾尾狂扫,溅起的水花迷了马瑞的眼,他终于忍不住地说道,“大小姐,你还是一边歇息吧,别跟这添乱了,”
    柳诗诗心里委屈至极,“对不起,我真没做过这个,打小到大,我连厨房都没进过,”
    眼睛一眨,那泪就跟珍珠似的,顺着脸颊滴滴落下,美人落泪,还是十分惹人怜爱的,马瑞端不住了,大声喊道,“老大,嫂子哭了,你赶紧来劝劝吧,”
    柳诗诗便幽幽地看了过来,先看向夏沅,一副我都说了我没做过,你却偏逼着我做的楚楚可怜相。
    夏沅可不是那种怜香惜玉,主动跟人道歉的主,前世今生除了夏家人,她就没给别人道过谦,低过头,管你是谁,这会儿依旧眼神不带斜视的喝茶,优哉游哉。
    柳诗诗没有得到夏沅递给她的梯子,心里气的不行,只能哀怨地看向林渠,“诗诗,不会就好好学,没人天生就会做家务的,你以后总归要洗手为我作羹汤的,总不能让我天天吃外卖吧,我可吃不习惯,”
    一句话,将柳诗诗的怨气和怒气抚平,洗手作羹汤,这是妻子干的事,这是林渠变相地给她保证和撑腰么?一时娇羞不已,“讨厌,乱说什么呢?谁要给你洗手作羹汤,”
    略带得意地看向夏沅,却见她神色淡淡的,一副根本没听懂这话的意思。
    心说,小丫头,叫你狂,有你们夏家后悔的时候。
    在她看来,夏家是有钱,也有点势,但地方官跟京官根本没有可比性,更何况那农庄也不是他们一家的,说是二老板,谁知道是不是人家请的高级经理人管理者,一个市领导离休干部,能有多少钱?恐怕连农庄里的一套别墅都买不起吧,反正她不信这农庄是夏家一家的,她倒一点没怀疑那钱是夏爷爷贪污得来的,开玩笑,单那三个百亩的温室大棚,听说光材料费就要三千万,还不算里面种植的热带水果、中药、花卉等,大致估了下农庄的投入,这规模没个几亿根本弄不成,除非挖到宝藏,否则放在几年前,谁能一下子拿出这笔钱?
    所以在她心里,夏淙和夏沅他们顶多是个地方官三代,夏沅连二代都够不上,她爹只是个商人,他们都该巴着林渠讨好他的。
    待她日后当了林太太,有夏家求着自己的一天,届时什么仇都报了,之后,乐滋滋地收拾起龙虾来。
    夏沅自然是感觉到来自柳诗诗身上的恶意,但她也没放在心上就是,女人与她,从来都是恶意多过善意,这不,又来了两个,她看向从后院走出来的陈淑香姐两,就算是整理过仪容了,仍见狼狈之态,她修为高过夏鹤宁,三人的谈话内容自然是瞒不过她的,夏阮阮不是老爸的女儿,她比他们都更早知道,她跟华老头学过面相,旁的她都是半瓶水咣当,但面相十二宫看的还算准,老爸的夫妻宫位晦暗,说明夫妻关系不睦,很有可能离异,儿女宫位黯淡,说明无亲生子女缘,只是她也知道男人被带绿帽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便没有曝出来,反正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就能感应到血缘之力,遂她对夏阮阮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