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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小雨,”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即将要走入机舱的时候,才听到言侨说道,“……等你回来再说吧,今天晚上我来找你。”
    她愣了愣,还没有回答,电话却已经应声挂断了。
    “小雨,言侨怎么说?”一旁的周若看她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太好,问道。
    翁雨咬了咬唇,想着可能是自己太多虑,一时笑笑搪塞过去,“他现在可能在工作,想等晚上再和我谈这件事吧。”
    周若刚应了一声,便被其他同事叫去说飞行的事情,她独自站在原地闭了闭眼,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
    一天的往返飞行结束,晚上翁雨人一到机场,和周若告别后,便坐车回家。
    其实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就觉得人有些不太舒服,喉间有痰的感觉,鼻子也塞塞的。
    这两天上海的气候特别冷,因为搬家忙碌出汗,容易造成一冷一热,照这么看,可能是要感冒的征兆。
    上海的晚间交通实在是拥堵,她靠在车上,紧了紧大衣,闭着眼睛想稍微睡一会,就听到包里的手机震了起来。
    半闭着眼摸出手机,她看到闺蜜陈涵心的名字闪烁在屏幕上。
    “喂。”她咳嗽了一声,接起来,“心心?”
    “小飞侠,”陈涵心的声音很快从电话那头传来,似乎略有些冷硬,“你现在人在哪儿?”
    “我刚飞完航班,现在在车上、准备回家了。”她直起身。
    “嗯。”陈涵心说了这一个字后,就不说话了,像是在思考什么。
    翁雨和陈涵心做了十多年的好朋友,彼此一个简单的表情或者一句话就能知道对方的心思,很显然,她能感觉到陈涵心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心心?”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柯印戚又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出去了?”
    陈涵心是少见的夫管严,丈夫柯印戚也和她认识多年,把陈涵心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结婚后也经常会干出类似将妻子圈养在家不让其出门这种事情。
    “不是,”陈涵心回答得很干脆。
    翁雨伸了伸腿,故意轻松地道,“那难不成是想我了?对了,要不要来我新搬的家玩,我跟你说,我邻居长得特别帅,还是数学老……”
    “昨天晚上,”没等她说完,陈涵心却已经扬声打断了她的话,“你和言侨在一起吗?”
    第三章 安心的温度(一)
    第三章 安心的温度(一)
    **
    翁雨听到言侨的名字,也竖起了耳朵,“没有啊,他昨天帮我搬完家,晚上和他妈妈吃饭去了。”
    顿了顿,她问,“怎么了?”
    “你听着,今天凌晨我和柯印戚去muse酒吧找郑韵之的时候,看到言侨了。”
    她攥着手机的手指猛地一紧。
    “因为忙着拖郑韵之出去,我也没时间多去确认,不过,你知道,我的视力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是5.0的,”陈涵心的声音此时变得愈加冷厉,“要是我真的没看错,那么那个搂着其他女人举杯甚欢的人,肯定是他言侨本人没错。”
    翁雨呆呆地僵着身体,一时还没能消化这段信息。
    “喂,小飞侠,你还听着吗?”陈涵心的声音很急。
    “喂?!”
    ……
    那边陈涵心焦急等着她的回答,翁雨却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来他昨天晚上没有给自己打电话,是去酒吧通宵了?他在早晨的电话里还说,昨晚发生了很多事情、非常复杂、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她讲……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扯了扯嘴角,勉强回复道,“大概是他的朋友聚会吧……”
    陈涵心冷笑一声,“深更半夜在酒吧聚会?兴致真好,翁雨,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找他问清楚,他要是敢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绝对要他好看。”
    咄咄逼人地放完话,这边翁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陈涵心估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稍微重了些,才缓了缓语气,“……我是已经被郑韵之气得焦头烂额了,她和穆熙不仅继续纠缠不清,还要往死里作践自己,谁知道现在连你这边也出状况了,我一直觉得言侨是不会背着你做这样的事情的。”
    陈涵心的这些话,听在她耳里,却又像根本没有进入她的脑子,越来越严重的头疼和不知所措,已经让她的思维都停滞了。
    “心心。”
    沉默了一会,她缩了缩身体,轻声说,“我现在头有些疼,等我和言侨谈过之后,再打给你,好吗?”
    她的声音很沙哑,那头陈涵心听得心里也不是滋味,想再说点什么,可还是暂且忍了下来,“……好,那我等你电话,你注意不要感冒。”
    将挂断的手机放回包里,车子也停在了家门口,翁雨神色木然地付了钱,拖着行李箱慢慢上楼。
    勉强用钥匙打开家门,进了屋,她把箱子往墙边一推,踉踉跄跄地走回卧室,连衣服也没换,就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
    等到稍微有点意识的时候,她是被自己的额头硬生生烫醒的。
    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是冷得发抖,再加上她的卧室朝北,这种天气不开空调简直冷得像冰窖,她哆嗦着、半眯着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发现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以她现在这样的情况,肯定是发烧了,估计温度还不低。
    翁雨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绞尽脑汁地想……之前整理箱子的时候,药箱到底被她放在哪里了?
    强撑着从床上下来,她摸着黑打开灯去翻床头柜,找来找去,却还是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