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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温哥华多雨,很多雨说下就下起来,顾落觉得整个人都变得潮湿,空虚。司机再次问她去哪里,她沉默了下,报了施夜朝的地址。
    下了车,她在门外坐到天完全黑下来才进去。72在,和她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顾落不是个愿意谈自己事情的人,因为她过去的生活主题来来回回也只有那几件:任务,陆迦樾,施夜焰。而这三件事,每一件都不是她愿意谈论的话题,所以大部分都只有72一个人在说。
    这是一个笑起来很干净的姑娘,她的眼睛也是,难得的干净,但顾落没忘记曾经在这双眼里见的过杀意,那是为了施夜朝而起的杀意。
    “你跟施夜朝多久了?”
    “我不记得那是几岁,总之和那位小陆先生现在的年纪差不多的时候就已经在施家了。”72想了想:“真正跟在他身边做事只有几年而已,在我之前,一直都是a在做他的左右手。”
    顾落知道这个女人。“你们的名字都是他取的吗?”
    “我们都是有名字的,只是大多不记得了,比如a的原名是alice,既然做了这行把过去断得干净些才好安心在老板身边。”72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试探着问她:“顾小姐,嗯……有件事,我想evan应该没有跟你说。”
    “什么事?”
    72在心里衡量了下该说与否,第一次破了自己的原则:“a跟在他身边最久,原因你应该知道。”
    当年得知施夜朝对褚妤汐爱而不得的感情,施夜焰便把与褚妤汐长得有几分相像的a送到他身边去,慰藉与讽刺两者都有。a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分寸尺度拿捏精准,那也是施夜朝会将她留下以及另眼相看的原因。原本a就是为了去做替身的,哪知朝夕相处,她对施夜朝动了真情。
    再聪明的女人一旦碰上爱情,也便有了嫉妒之心,从前的聪明之处开始变得愚蠢,蒙蔽了她的心和眼,导致她最终犯了无法被原谅的错:假借施夜朝的命令,企图伤害褚妤汐让她永远消失在施夜朝的世界。
    当然最后没有得逞,但她忘了那是施夜朝的底线,而她本身的做法也是施家的规矩最容忍不得的,所以a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a……死了?”
    顾落对这一段事情的始末并是特别清楚,只知道从那件事让褚妤汐几乎丧命,而施夜朝和太子斗得两败俱伤,之后a就消失了——无论施家还是皇甫家,都容不得a的。
    “不管是什么结果,那都是a应得的,做错了事理所应当付出代价。不过,我想说的是并不是这个。”72认真的看她,“顾小姐,也许我的话你未必愿意相信——a是唯一一个和evan保持过长时间男女关系的下属,在a之前的人和之后的我,我们和他都只是纯粹的雇用关系,仅此而已,可以帮他做一切的事,但并不包括上床这件事。”
    72苦笑了下,“那天之所以在你面前那样说,是因为顾先生他……你知道的,我猜evan一定不会和你把这件事说清楚,担心你们不要因为这个产生误会。”
    72一番话说完,顾落愣了一会,梗着脖子反问:“我没误会,为什么要误会?”
    72很真诚的冲她笑:“顾小姐,你们之间的事不是我该插手,我也没有资格插手,或许我这样说你会反感,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两只刺猬,顾小姐是个聪明人,知道我在说什么。”
    顾落沉默了,72看了下时间,去给施夜朝的小宠物喂食,然后收拾了下准备离开,离开之前指了指楼上笑道:“你今晚就直接在这睡吧,也不用这么躲着他,他没在家,不过别担心,你睡醒一觉他就回来了。”
    施夜朝没在家?
    顾落才想打听他怎么没好好在家养伤乱跑出去,因为72最后的“担心”俩字又生生把问话咽回去。
    吃饱喝足的小蛇蜷缩着身子趴在容器里,顾落进去时这东西就这么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她坐到落地窗前的地板上,把容器摆在自己前面。
    放下的动作打扰到了小蛇,它立即直起前半截身子,两只眼睛小豆子似的傻愣愣的看着这边。顾落手指隔着容器壁轻轻的点它:“你不是个大近视么?好像这样就能看清楚我似的。”
    小蛇的头跟着她的手指微微晃了晃,好像在证明自己视力没有那么差。顾落忽然就笑了,“别假装能听见我说什么。”
    蓦地,顾落的笑顿住了。
    蛇是一种近视到近乎瞎子、又是连耳朵都没有的生物,生活在这个世界只靠嗅觉与它们独特的感应。她趴下来默默盯着这条小小的冷血动物,问它:“是不是因为你看不见,听不见,他才会把你留在他身边?”
    只有这样,才不会泄露他那些不能对任何人言说的情绪。
    她不禁在想,施夜朝这段日子对她那些意味不明的态度,那总不会是因为某种感情。他的心或许和这些冷血动物一样,没有自身调节温度的能力,他不是不需要温暖,是只有像蛇一样通过某种行为才能得到来自外界的温度,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还有跳动。
    顾落躺在地板上,那条花纹小蛇也慢慢的蜷回来,小脑袋恰好落在她这个方向,就像在与她含情脉脉的对视。
    她的心里忽然酸酸涩涩的疼起来,第一次产生了有人会看着你但是又不会真的看清你、似乎在听着你但是又不会真的听见你的那种——安全感伴随孤独感的感觉。
    谁也不会想到,这种让绝大多数人害怕恐惧的生物,恰恰是唯一陪伴施夜朝能让他放松的……同伴。
    ……
    次日清晨,施夜朝果然如72所说回来了。
    他回到房间脱下外套,一眼看见自己床上睡着的那个女人,动作不由得一顿,把外套轻放在一旁沙发上立于床边注视了她良久。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有存在感,顾落睡不下去了,只得缓缓睁开眼。
    很难看到她刚刚醒来时状态有些懒散的模样,施夜朝嘴角一勾,竟鬼使神差的弯身撑在她两侧,低头吻了她一下。没想到她竟没有立即拒绝,施夜朝想了想,再度低头吻住她,比上一次明显吻得深了些。
    顾落终于有了抗拒挣扎,捧着他的脸把他的头拉开。施夜朝琥珀色的眸子在清晨的光线之中显得异常惑人,“顾落,我喜欢你这种方式的邀请。”
    ……
    作者有话要说:
    tat~我不是在故意洗白朝哥~~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他不被了解的那一面~写小蛇是聋子瞎子的时候都想哭了~~~谁还能有朝哥活的这么寂寞孤独
    这章里有为后文的铺垫~~
    ☆、3军8擦枪走火(军)
    第三十六章。
    在男人回家时让他发现一个女人已经好好的躺在他的床丨上,这是关于某件事最好的邀请。
    施夜朝之前曾说过,顾落每每出现在他面前都会让他有种强烈的想和她做丨爱的欲丨望。可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没动她,而这一次顾落对他的吻的抗拒程度似乎有了一些改变,虽然没有回应,但至少没有咬他,没有像过去那样拼命的推开他。
    顾落露在外面的皮肤手丨感极好,让施夜朝的手反复流连。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腾出一只手扯开颈间的领带,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衬衫。原本还算温柔的吻因为她的反抗渐渐升了级,侵略性愈来愈强,顾落反抗的也愈来愈激丨烈。施夜朝不再仅执着于她的唇,在她偏开头时轻丨咬着她的耳丨垂。
    “躲什么?一个身上都是我味道的女人,还有必要躲我吗?”
    她用过他的浴丨室,睡过他的床,身上自然沾染了他的味道。施夜朝扯开被子,双手固定在她头侧,半个身子压在她上面,唇却越发往下去。顾落因为他那句话微微的蹙了下眉头,抬膝顶在他腰侧那一处。这么明显的攻击前奏,不得不让施夜朝停下,但停下的只是吻,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膝头,顺着小丨腿优美的弧线滑到脚腕。
    只见他拉起她的脚腕让她的腿勾在他的腰间成一个极度暧丨昧的姿势。“要这样才对,方便我用力。”
    无耻的流氓。
    顾落让开他的伤处,借势两腿一个用力把施夜朝别倒到床垫上,她撑起身子拉了下被他拉开了大半的睡袍领口。“你昨晚去哪了?”
    施夜朝就势躺在那儿,枕着自己的一只手臂,身下压着她一条腿,抬手抹了下自己残留着她味道的唇丨瓣,意犹未尽的眼神。“你想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说人话就好。”顾落抽不出腿,推了推他。施夜朝不客气的再度摸丨上她细丨滑的大丨腿,故意在靠近腿丨根的位置停止不前画着圈圈。“我记得你说过我不是人,是衣冠禽兽。”
    这话她只和颜夏说过,他从哪里知道的?顾落淡定的把他的手甩到一边。“起来,你压着我了。”
    施夜朝才不是那么听话的人,那只不老实的手转而在她的腰丨腹间摩`挲,并一点点拉开她睡袍的带子,嘴里兀自重复着她对自己的评价:“衣冠禽兽,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是不是禽兽不如了?”
    顾落及时拽住前襟捂住胸口,施夜朝早一步把她扯过来,让她不得不撑在自己两侧悬在他身上,睡袍前襟垂下来,危危险险的恰巧把她胸前那两颗小草莓遮住。可是以施夜朝的角度看去,这样的风景更让人心里痒得慌。
    顾落想起来,施夜朝稳稳的攥着她两只手腕,她完全动弹不得,为了不走丨光也不能轻易乱动。她绷着表情俯视他,“你伤还没有完全好,不能做剧丨烈运动。”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想为自己争取缓刑的机会?”
    “……”
    “如果不愿意,一开始就别接受我吻你,把我的火撩起来又不负责灭火,这样会不会不道德?”
    顾落被他说的有那么点心虚:“你去冷水澡,或者自己动手。”
    施夜朝挑眉,沉吟片刻,拉了她的一只小手就往自己下丨腹探去。顾落那么聪明立即知道他的意图,僵着手抗拒他的力道,两人这么僵持时,施夜朝一直放肆的和她对视,而顾落却莫名的觉得脸上发热。“我……我不要,你自己来。”
    施夜朝把她又拉近一些,轻附她脸侧,“要么你用手,要么我们‘剧烈运动’,或者我给你第三个选择,用我刚刚说‘不要’的那张小丨嘴。”
    “施夜朝——”
    “顾落,识相点,今天你躲不掉的。”施夜朝语气未变,但嗓音已低沉下去。“我忍你很久了,你主动把自己送到我床丨上还希望我能像之前那几次轻易放你走?是你天真了还是没把我当男人看?你认为这可能吗?嗯?”
    施夜朝一直没对她做什么,并非完全因为养伤的问题,他在等,等顾落对自己态度的改变,哪怕只有一点点,而现在他已经等到了。
    他最后那句尾音,听在顾落耳里是一种威胁,提醒她不要忘记曾为了陆迦樾答应过他什么。
    施夜朝拉着她的小手,覆盖到自己的那一处,让她隔着裤子感受他的欲丨望。“一直以为你是个痛快的女人,难道我错了?”
    因为职业的缘故,顾落身上有着不同于其他女人干脆利落的作风,那是施夜朝觉得她不一样的地方之一。
    面对这样的质疑,顾落轻声哼笑,在他那里捏了下。痛是一定有的,但更多的是刺激,施夜朝嘴角斜斜的翘丨起来,“这才对,是我认识的顾落,在eric身边呆过的女人不应该那么扭捏作态。”
    顾落一顿,手上的动作反倒直接解开他的腰带褪了他的西裤,手掌重新覆上他,心下不由得一惊。和施夜朝滚过几次床单,还没有这么直接清晰的用手丈量过他的尺寸,所以真真实实碰触到它时,着实吃了一惊。
    此间,两人视线就像在较量般,从未离开过彼此,她脸上细微的表情施夜朝看得很清楚。“别告诉我你是在拿我和他做比较?”
    “怎么,怕输吗?”顾落故意讽刺。
    施夜朝顿时就笑了,把她翻了个身压在床丨上,两人变为男丨上丨女丨下的姿势。“我以为你聪明,可是有时候发现你这个女人也挺没脑子的,这一次我让着你,如果再让我听到刚才那种话就别怪我今天把你就地正法,都是你自找的。”
    顾落被他噎得没话说,气愤的又把小朝朝当成出气筒,狠捏了下。施夜朝暗吸一口气,低头在她颈侧咬了下。“很好,记住你刚刚的力道,到时我会翻倍的还给你。”
    这种事顾落绝对相信他说到做到,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施夜朝等了半天,被体丨内翻腾的浴火折腾的越来越难受,讽刺问:“这种事也要我教你怎么做?”
    没想到顾落的小丨脸竟奇特的飘上来两抹红晕,“如果……我说我不是很会做这种事,你会不会放过我?”
    ……
    ……
    她不像是在开玩笑,施夜朝意识到这点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身丨体已经给了她最直接的答案。小朝朝似乎在她的手心里又长了一个尺寸,施夜朝牵着她的手来回的动,看着她的眸光深了深:难道eric每次都提丨枪就上阵?“他这算是对你特别还是根本不稀罕你服务他?”
    这问题问出口,顾落瞪了他一眼,而施夜朝心里则非常不爽。那感觉特别奇怪,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难以分辨,索性放任自己跟着本丨能走,让她稍微加快了些动的速度。
    “握i住了。”
    他低头用唇丨瓣摩丨挲着她的皮肤,大手从她纤细的腰间滑上来,探丨进她身上还穿着的那件聊胜于无的睡袍,指腹先在她胸丨线下扫过数次,然后才一寸寸上爬,缓缓合拢手指,把她掬握在手。
    顾落的胸是他满意的,不知是否与常运动有关,发丨育的非常好,坚丨挺又充满弹丨性,年轻女人的身丨体永远都是最能激丨发男人浴望的。
    施夜朝唇下移,轻丨咬着她锁骨处薄薄的皮肤,顾落的速度已经不能满丨足他。
    “快一点。”
    顾落的一只手还被他攥着拉高,身子被他压着,没办法去抵抗他的碰触。他明明没有脱丨光她,那件睡袍甚至还罩着她胸丨前,却因为他的揉丨捏让她呼吸不畅。
    施夜朝分丨开她的腿丨架在自己腰侧,顾落身子一绷,手下的动作停了。
    “你不动,是要让我来动么?坦白说我更喜欢那另外两个选择。”施夜朝没抬头,吮丨着她胸丨前那团丨绵丨软,用力嘬出一个印子。那种刺痒的感觉让顾落扭了几下,连带着握着他的小朝朝也动了几下。这一动不要紧,顾落忘了这个姿势的危险性,直接导致小朝朝的头部和她腿丨间的花瓣隔着布料接了个吻。
    施夜朝太阳穴一跳,剥丨开她的睡袍直接含丨住那粒小草莓,加了些力道对她,舌丨尖`灵活挑丨动小草莓。顾落反射的挺起腰轻轻的呼了声,“施夜朝……”
    她一定不知道这个时候喊他的名字对施夜朝来说是多大的刺丨激,施夜朝直到小草莓长大,立即放开那里,改为深深吻住她那张微张的小丨嘴,手下也没闲着,降落到小朝朝方才亲过的地方,挑丨开布料手指直接压住蕊丨心,拇指腹揉i住小豆子,食指在入i口反反复复的膜拜。
    顾落一震,听施夜朝抵着她的唇嗓音暗哑的提醒:“握丨紧我,动得快一点。”
    说罢继续深丨吻,手指节节探丨入,离开,随后又加了一根,挤丨进去,从扩张到试探丨入丨侵再到又慢而快的捣着。顾落的脑子里嗡嗡的想,感觉到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完全不知要做什么,该做什么,只能跟着他的速丨度和节丨奏取丨悦他……可是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从他手指占着的那处扩散到小丨腹,然后是全丨身,在积攒,在酝酿发酵,到达一定的高度时,像忽然升空的烟花释放出最绚丽的一幕……
    施夜朝清晰感受到她的收丨缩反应,那里的濡丨湿泥泞更刺激了他,他沉了沉腰,让小朝朝再度亲上小花丨蕊,那种热热又潮泞又软丨腻的感觉让他都快疯了。几乎就要破入的瞬间,那里传来的压迫感让顾落意识到什么,手攥丨紧他,阻止他前丨进。
    “落落,让我进丨去……”施夜朝含丨着她的唇哑声丨诱丨哄,不自觉的移动着腰磨丨蹭她的手和小蕊。
    “不……”顾落另外的那只手无意中碰到他腰上的纱布,理智被迫抽回来,却根本没发现他早就放开了她的手。“等你伤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