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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54最近更新
    在七十年代,吃国粮拿工资是一件相当自豪的事情,不管是工厂工人,还是国家干部。不只说出去倍有脸面,走路都是脚下生风,觉得高人一等。
    相对于大部分老百姓来说,能吃上国粮就是他们羡慕追求的目标。说俗气点,一个相貌丑陋的工人肯定比个砸坷垃的帅小伙好找媳妇。为啥,就因为一个工人的工资就能养活一大家子人,别看那几十块钱不起眼,却能给家里办少事,因为那个年代钱实物价低,钱都是论分花的,一毛钱能买一袋子大白菜,赶集买菜才花几毛钱恨不能就能买一麻袋。哪像后世,钱毛得很,一百块也买不着点玩意儿。
    话说回来,兰欣婚后的日子是相当好过,跟在家里当姑娘没多大区别。姜家不缺吃穿,更不缺钱花,再说农村就是有钱也没处花去,那个年代物资匮乏,买什么都难,光有钱不行,还得靠关系搞到各种各样的票,才能把钱花出去买到称心如意的东西。
    长辈们宽容随和好相处,兰欣的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丈夫长期在外,更没什么约束,好处就是多了一张长期饭票,不用像前世一样为生活奔波劳累;区别就是兰欣作为一个新过门的媳妇,和婚前相比较,得时刻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即使姜家的长辈疼她宠她,她也不能恃宠而骄,看不清自己目前的身份地位。
    “奶奶,趁着天还不冷,我给你们把棉被拆洗一下,再续上一层棉花,等到冬天再盖上可暖和了。”兰欣本就是个勤快本分的姑娘,孝顺老人、疼爱孩子,这对她来说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姜奶奶听了兰欣的话,觉得特窝心。“兰欣,奶奶这把老骨头还算硬实,有空我自己拆洗就行。”
    姜奶奶知道,儿子儿媳都有,孙子也都结婚了,经常买东西孝敬她。可孩子们都有正经工作,这花心思动手的事情做得还真是不够多。像这些日常琐事,她本不喜欢麻烦孩子,基本都是她自己料理。虽然年纪大了,眼花了,可她不服老,她让孩子帮她穿上针线,年年自己翻新。
    兰欣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奶奶,你可别跟我客气,把我当成亲孙女就行,再说,我孝顺你们可是应该的。”
    最后,兰欣不顾姜奶奶的阻拦,硬是把挑了个大晴天,把两老和公公的被褥拆洗了,又拿出结婚时剩下的新棉花,重新做好被子。姜奶奶见兰欣执意要这么做,只好从一旁帮忙,两人齐心协力,费了大半天功夫就把被子做好了。
    姜奶奶很喜欢这个蕙质兰心的孙媳妇,看着兰欣给她拆洗被子,准备过冬穿的棉衣棉裤,乐得跟什么似的,脸上笑成一朵菊花,心里比喝了蜜还甜。说实在的,自从家里有了兰欣跟她做伴,姜奶奶再也不觉得孤单了,出门逢人便夸兰欣心灵手巧、贤惠孝顺。
    兰欣姥姥听了乐呵呵的,跟姜奶奶聊起兰欣小时候的事情。两人说起来没完没了,跟多年未见的老姐妹一样,聊着兰欣就扯到姜学兵身上,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最后扯来扯去全是围绕着孩子。
    小美妈听了,心里可就不是滋味了,酸溜溜的,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酸味。得不到的就是好的,再说姜家的条件确实不错,小美妈早就相中了姜学兵做女婿,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兰欣除了尽力伺候好姜家长辈,还得空就学习。虽说这个年代物质生活匮乏,因为有空间,兰欣过得相当滋润。今生,她不但要追求更加富裕的物质生活,积极向上的精神生活,更是她追求的必不可少的目标,所以,考大学就是她追求的目标之一,这算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可不能耽误了。
    兰欣必须考大学的原因有几个,一个就是七八十年代的大学生含金量相当高,毕业了国家包分配,工作了有工资拿,有节假日可以休息,过年过节单位发福利,效益好的单位还能分到房子,这所有的一切,对上一世的兰欣来说都是极为渴求得到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想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也能成为让人羡慕的人上人。前世的兰欣即使不上大学,若是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给本地人,也不会落个那样的下场;可惜她年少不经事,被爱情迷昏了头,迷花了眼,识人不清,嫁给一个毫无担当的负心汉,才落得一生凄苦。
    重生是天赐机缘,兰欣希望借此改变她的前生,不再重蹈覆辙。她希望家人能平安健康,盼望自己能遇到个知冷知热的爱人,能有个活泼健康的孩子,能平安顺遂地过完她的一生。即使是再世为人,兰欣也没有成为女强人的想法,她还是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美满幸福的家庭,这才是她最向往的。
    其实,对七八十年代的女人来说,是否荣华富贵或许不重要,能不能叱咤风云把握商机征战商场,成立自己的商业帝国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家庭、父母、爱人和孩子……在人生的道路上,会面临多种选择,站在交叉路口时,就需要慎重,看清楚自己最想要的,能达成自己最终的愿望,才是正确的道路。
    兰欣今生步步慎重,完全远离了吴志远,脱离了前世的轨道;嫁给姜学兵,是个转折,也是个机遇,会带领她走向不同的人生之路。这考大学一事,兰欣虽然没有经历,她相信凭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如愿以偿。
    每当兰欣遇到难解的问题,就攒着回去向俩哥哥讨教,三人经常一起讨论问题。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再说那个时候的题型也简单,兄妹仨也没遇到几个难解的疙瘩,实在不行兰欣就抽空去镇上请教老师,老师们很愿意帮这个忙。三人学习起来热情高涨,家里几个知情的大人看着欣慰不已,尽量帮孩子们藏着掖着,不让人抓到把柄说闲话。
    沈家大哥二哥白天就在生产队干活,一般晚上工才有时间学习。幸亏到了秋冬时节,地里也没多少活了,俩人能匀出不少时间复习功课。兰欣说明年可能恢复高考,哥俩深信不疑,都想趁着这个机会抢先别人一步,毕竟在农村要是能考上大学,那可是光宗耀祖荣耀一生的事情,他们不上心才怪呢。
    同时,在兰欣和灵宝的共同努力下,她的私人小天地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空间里四季如春,绿树成林,花团锦簇,碧水荡漾,好似人间仙境。兰欣不仅能欣赏美丽的风景,还能享受空间带给她的各种便利。
    虽说交易系统有限制,可她也能换取不少那个位面的植物种子种植,也网罗到不少稀奇古怪的植物。比如吃一个就能解肌当饿的面包果,还有能煮出鲜美羹汤的奇香果,还有能改变肤色的异色草,能美白肤色的奶香果等。
    这天晚上,兰欣在空间看了会儿书,灵宝极有眼色地煲了营养鲫鱼汤给主人滋补身体。材料当然是空间出品的精品鱼,煲出的汤清香鲜美,还没有太大土腥味,入口香鲜爽口,极为好喝。
    原来,兰欣养的小鱼已经长成两三斤重的大鱼,而且繁殖了许多,现在已经是取之不尽,可以尽情享用了。
    灵宝做为空间的管理者,轻而易举能学会一些东西,能在空间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在兰欣的帮助下,灵宝学习了一些食谱菜谱,做饭做菜已经有了大师级的水准,俨然成了兰欣的专用厨师。
    “主人,你趁热把汤喝了,尝尝我的手艺是不是又进步了?”灵宝施了个小法术,把鱼汤放到桌子上,一脸期盼地看向兰欣。
    兰欣温柔地看向灵宝,“谢谢灵宝,我最喜欢灵宝的厨艺了。”
    对这个单纯可爱的小东西,兰欣把她当做一个小伙伴对待,陪伴她度过闲暇的时光。姜学兵不在家,兰欣的生活悠闲单调,有了灵宝的陪伴却不寂寞。
    灵宝的厨艺进步很快,都把兰欣的胃口养叼了。
    兰欣不客气地端起鱼汤就要喝,喉咙却升起一股恶心的感觉,让她不得不放下碗,跑向洗漱间。
    灵宝郁闷地看着兰欣消失的方向,颇为纳闷地考虑自己是不是做菜时哪道程序搞错了,或者是放错了调料,不然怎么主人一喝鱼汤就吐呢?
    灵宝疑惑地跟进去问:“主人,你怎么了,这鱼汤……”
    兰欣仔细一想,这个月小日子没来,难道是怀孕了?想着想着,她的手不由地抚向肚子,想象着里面进驻了一个小生命,她就满怀期待。若是能有一个健康的孩子,能弥补前世失去孩子的遗憾,也不枉她重生一遭了。若能得到上天再次恩赐的宝贝,她就此生无憾了。
    兰欣喝了口水,漱去口中的涩味,迟疑地说:“灵宝,不是鱼汤的问题,可能是我有小宝宝了。”
    “小宝宝?”灵宝扇动着翅膀,眨巴着眼睛问:“主人,是不是要添小主人了?”
    兰欣不太确定地说:“应该是吧,可能十个月以后就会有小宝宝陪你了……”
    ☆、55怀孕
    婚后兰欣没有刻意避孕,能在短时间内怀孕,可能她是易受孕的体质吧。兰欣一直祈求上天,赐给她一个健康聪明的小天使,能弥补上辈子最大的遗憾。她想看着宝宝平安顺遂地长大,然后成家立业,结婚生子,这也是为人父母最大的的心愿。
    说实在的,兰欣一想到明年可以抱上自己的孩子,心里挺激动。虽然还没确定,可她月事一直很正常,这事十有八九是准的。兰欣没打算立马告诉爷爷奶奶,一个是她作为新媳妇不好开口说这事;再来,等过去这个月,有十足的把握再说不晚,免得让老人空欢喜一场,兰欣也怕麻烦老人。现在这年头,农村好多孕妇还下地干点轻活呢,没那么娇气。这辈子兰欣嫁给了姜学兵,婚前婚后都跟养在蜜罐里似的,再加上有个空间保证,肯定能生个健康的宝贝。
    秋风瑟瑟,红衰翠减,淋淋漓漓的秋雨嘀嗒嘀嗒顺着房檐落下,激起一片片水涡;细细的水帘笼罩着远山、树林,还有零落的村庄,像是一幅极美的山水画。雨过天晴后,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沁人心脾的凉意,告知着萧索的深秋已然到来。
    兰欣抽空回了趟娘家,细心的沈妈很快就发现女儿不对劲的地方。她抽空把自家闺女拉到角落里问个清楚,立马领着女儿给村里的老中医拔了把脉。沈妈就确定了来年她要当外婆的事情。自家闺女自家疼,中午沈妈就倒腾着家里的好东西给女儿补身子。
    除了沈妈,粗心的家人不明所以,沈二哥还开玩笑说沾了妹妹的光,才能吃上丰盛的饭菜。被沈妈瞪了好几眼,将女儿怀孕的事情告知了一家人。这个好消息乐傻了大家伙,迟钝的一伙儿,迷瞪了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他们快要做外公和舅舅了。为这,沈爸特意拿出高粱酒跟俩儿子喝了几盅以示庆祝,全家算是热热闹闹吃了个团圆饭。
    沈爸沈妈留着兰欣多住了几天,沈妈做各式各样好吃的饭菜,还特意宰了家里的老母鸡给兰欣炖汤喝。这孩子要是出生,是她家第一个小辈儿,自然是该宠着。全家人都恨不得兰欣能多吃些,来年能生个健康的小娃娃。兰欣没办法,在众人逼迫的眼神下,她的饭量明显增长了几分,开始了甜蜜又受折磨的孕期。
    沈妈拉着兰欣好一阵念叨,给她讲了一些饮食方面的注意事项,还有不能干体力活之类的,就怕兰欣年轻不知轻重伤了身子。沈妈也知道亲家一家都是和善的人,不会为难自家闺女;这做父母的,总归有操不完的心。
    兰欣回到婆家,抽空扭扭捏捏跟奶奶讲了怀孕的事情,喜得二老合不拢嘴,就连不善言辞的姜爸,脸上都挂满了明显的笑纹。
    姜奶奶也不例外,开始变着花样儿给兰欣补身子。
    都说隔辈亲,老一辈儿盼来盼去,就是稀罕孙子孙女能绕在膝下,看着一帮皮孩子玩耍,即使孩子犯了错,也是带着宠溺语气轻轻训斥。不像是某些当爹当妈的,孩子一淘气惹祸,心里一上火儿,这就拿着笤帚疙瘩满院子追,弄得家里鸡飞狗跳好不热闹,当爷爷奶奶的,总是拦着不让打,这种微妙的家庭关系,世世代代传了下来。
    抽出空来,兰欣坐在窗下给远方的丈夫写信。等她忙完,抬头望着窗外碧蓝的天空,深吸一口清凉的气息,沁入心扉,舒服到了极致。岁月静好,兰欣很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她希望日子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平静安乐地继续下去。
    秋雨过后,早晚的气温明显降了一些,得多穿件衣服才行。兰欣和爷爷奶奶一起整理自留地里的菜,也就是过冬储备的白菜、萝卜,和一些晒好的干豆角。这时候大棚蔬菜还没人种,也没有各式各样的青菜,冬天能吃的青菜也就那几样。除了生产队上分的粮食,每家都有几分自留地,仅供自家吃菜。冬天的时候,像这白菜萝卜都要挖个深一点的坑埋起来,方便储存。
    “兰欣,写好信了没?要是学兵知道你怀了孕,肯定偷着乐。那信你封好了,等回头我让你堂哥上班的时候捎去,你现在身子沉,各方面都注意点,不懂得就问奶奶,要不问问亲家母也行,想吃什么就说,咱家有的都给你做,别委屈了我的乖孙孙……”姜奶奶自打知道兰欣怀孕,一直絮叨个不停,觉得兰欣年轻,没经过事,生怕她不注意有个好歹就麻烦了。别看奶奶唠叨,脸上的笑意可一直都挂着。
    兰欣乖乖坐在一旁听取老一辈的经验之谈,看着奶奶忙活,她时不时在一旁搭把手,递递东西啥的。反正现在大家伙都拿她当娇娇儿,谁都不让干重活,搬个椅子啥的都怕她抻着腰,弄得兰欣有一阵子特别不自在,觉得自个就是个吃货,除了吃,就是睡。
    异地相隔的姜学兵收到了媳妇的来信,听说兰欣怀孕了,拿着信纸的手都哆嗦了,激动地不知道咋好了,满心地欢喜无法表达,又不能立刻回去涵兰欣,急得在屋里转来转去。等他心思稍微稳定下来,就趁休息的时候打听人家媳妇怀孕的时候都吃啥,准备给自家媳妇弄一些回去补补。那稍微带出点黑里透红的皮肤,显示出他的些许扭捏和兴奋之意。
    战友们知道他媳妇怀孕后,纷纷向他表示祝贺,有经验的就告诉他怀孕的女人能吃什么。有的还起哄笑闹他能力强,这才刚结婚,马上就当爸了。姜学兵听了后,面上不显,可心里得意地不行,看嘴角的弧度就知道了。他抽空买了点大枣、山菇等营养又容易储存的东西寄回去,回信也比原来多了几张纸,除了带给家里的问候,其他全是围绕着媳妇孩子的问话。比如问兰欣怀孕难受不,他听说有人害喜,吐得比较厉害,嘱咐兰欣要是不舒服马上去医院看看;还说兰欣想吃什么就跟奶奶说,奶奶肯定乐意。
    也是,像姜学兵这么大的男人,很多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好不容易娶了个称心如意的媳妇,媳妇又马上怀孕了,这喜事连连,全家人自然高兴了。村里人都夸兰欣有福气,嫁了个好婆家,现在又有个孩子,人生基本完美了。
    兰欣本来打算安排一下家里的事情,过俩月就随军的,这样一来,她得重新安排随军的时间了。
    这事跟家里一提,姜奶奶就建议让她呆在家里。
    “兰欣啊,学兵在部队上忙,你去了也不一定能照顾你,还是在家里过得舒坦,听奶奶的,等生了孩子,你想去哪儿奶奶也不拦着你……他一个大男人冒冒失失的,哪有奶奶细心,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出岔子,啊……”
    姜奶奶怕小两口不乐意分居两地,正苦口婆心地劝呢。
    兰欣笑眯眯地应了,一切都为了即将到来的孩子,什么都得多考虑一些。
    “奶奶,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现在我也不想出门,还是在你们跟前心里有底,等孩子大大我们在出去也不晚,到时候把爷爷奶奶也接过去,咱们一块儿住……”
    “好孩子,奶奶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等以后奶奶帮你看孩子……”
    舒心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过年的时候。贴春联,放鞭炮,欢欢喜喜过大年。
    红色的花袄,黑色的裤子,再梳上两条长长的大辫子,水灵灵的眼,俏生生的脸,整个一个标志的山妹子。直到看到那微微凸出的肚子,才知道这是个已婚的小媳妇,这人正是兰欣。
    正月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丈夫不在家,天又冷,沈爸早早打发二哥驶着牛车来接兰欣。姜奶奶早就给兰欣准备好了年礼,打发兄妹回家了。
    到了家,沈妈赶紧让兰欣到炕上暖和暖和。沈大哥陪媳妇会娘家了,沈妈跟自家闺女聊天包水饺,一家人吃了午饭,等沈大哥两口子回来,沈妈带上回娘家的节礼,一家人又去兰欣姥姥家,正好顺道把兰欣送回去。
    兰欣姥姥家人够多的,这个叫姨,那个叫舅,再加上句“过年好”,成了每个人的见面语。小孩子也凑热闹,一会儿在屋子里跑来跑去,一会凑成堆玩闹,一个个穿得跟年画上的喜娃娃似的,煞是喜人。
    姨妈舅母见了兰欣的肚子,都猜是男是女。什么酸儿辣女;还有肚子尖尖是男孩,肚子圆圆是女孩;脸上水灵是女孩,脸上长斑是男孩。
    兰欣的肚子倒是尖尖的,可脸上很水灵,到不只是男是女。为此闲着无事的女性长辈开始辩论起来。
    兰欣在一旁倒是听得可乐,一边嗑瓜子,一边听着众人的议论声。
    最后大舅妈说了:“生个大胖小子是好事,生个闺女就先开花后结果,再生一个,到时候儿女双全,更好……”
    大舅妈的话倒是好,此时还没实施计划生育,想要儿子不行就接着生,兰欣寻思,只怕过两年就不行了。说实话,她还真想要俩孩子。孩子多,有个伴,两个不孤单,也不独,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福气了。兰欣的手贴在肚子上,傻傻地想着。
    这个还没生出来,兰欣就盘算下一个了。不过她的命
    ☆、56孕期
    兰欣孕期的日子还算是比较顺利的,前两个月的时候比较难过一点,有孕吐反应。好在不是很严重,只是影响了她的好胃口,有点挑食,只能吃一些比较清谈的食物,像是小米稀粥、酸黄瓜、辣辣萝卜之类的东西。
    姜奶奶怕她营养跟不上,可着劲劝她多吃点。兰欣不想辜负老人的好意,总是勉强自己多吃些。虽然老人家唠唠叨叨,嘱咐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可兰欣感受到了话语中的浓浓关爱之心,那包容体贴、无微不至的关爱,总让兰欣心里觉得暖暖的,甜甜的,心情一直很愉快。
    没过俩月,兰欣不吐了,胃口好了许多,鸡汤鱼汤也能喝下不少。兰欣本人没胖多少,只是比以前更加丰腴了些。肚子却一天比一天大,从腹部平平到腆着肚子撑着腰走路。有了胎动反应后,兰欣经常抚着肚子跟宝宝交流,有时宝宝也会伸着小胳膊小腿跟宝宝打招呼。可能是感受到妈妈的辛苦,宝宝是个安稳的,不怎么闹腾,让兰欣少受了些折磨。
    兰欣有空就看看淘换来的几本书,烦了就去空间找灵宝解闷,看着空间里的美景,总能让她忘记烦恼,平下心来继续生活。
    姜学兵没有假期,一直没有回来,但他寄来的信件比以往频繁了些,他还经常往家寄些特产,都是适合孕妇吃的,看来也是费了不少心思。每封信里最频繁的话就是要她多吃多睡,注意身体。当然还中写了一些想念的话,刚劲有力的字体里饱含着浓浓的思念之情。丈夫的信也缓解了兰欣孕期的不少压力和焦虑,每次读完信,总有种丈夫就在身边安慰她的感觉,能让她心安,让她心有所依。
    其实两人真正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兰欣虽说岁数小一些,可她聪慧又温柔,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好。姜学兵喜欢她,疼她,总想把所有美好的一切呈现给她。两人的婚后生活很和谐,平淡中处处透露出温馨的甜蜜,让人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虽然姜学兵不能时时刻刻陪伴着她,兰欣却有种“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感觉。
    到了兰欣快生产的那个月,肚子大的很,低头已经看不见自己的脚尖了,一天到晚还频频跑厕所,腰酸腿肿,日子难过了一些。这时兰欣总盼着姜学兵能回家。她不怕生孩子,但她也累的时候,也想有个温暖的胸膛让她依靠。
    时至酷夏,炙热的阳光把大地烤得滚烫,院子里的柳树也给晒得蔫巴巴地垂着枝条,大黄狗趴在墙角边吐着舌头喘息,树上的知了没完没了地叫着,让人听了更加心烦意乱。
    兰欣吃过午饭,跟奶奶打了个招呼,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自己屋里休息。知了叫得烦人,兰欣睡得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在抚着她的脸,还有她的肚子,屋里好像有陌生的气息。
    兰欣吓了一跳,猛地一下就惊醒了。她不可置信看着姜学兵那黑黝黝地脸,瞪着圆溜溜的杏眼,惊讶地问:“学兵哥,你怎么回来了?”
    兰欣有点难以置信,可也松了一口气。直到姜学兵把她扶起来做好,她睡得发懵的脑子才完全清醒过来。兰欣没有发现,她和姜学兵大半年的时间没见面,却没有一点隔阂感,就连学兵哥这仨字,也张口就喊了出来。
    “媳妇儿,我想你和孩子了。”这一句话胜似千言万语,足足体现出姜学兵那刻骨的思念和见面的激动。
    姜学兵看着兰欣依旧娇嫩的脸颊,还有那鼓鼓的肚子,他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生怕一用力,会吓着肚子里的孩子。
    “媳妇,你怎么还这么瘦,是不是吃不下饭?还有几天孩子能出生?都怪我没时间好好看着你,让你受累了……”
    姜学兵见过不少怀孕的人,知道孕妇得吃好的,吃胖点才好。他看兰欣没怎么长肉,就肚子见长了,圆鼓鼓的。他作为丈夫,没能照顾怀孕的妻子,心里很愧疚。
    “我挺好的,奶奶对我可好了,我吃得好睡得好,一次都没感冒过。孩子也挺好,不信你摸摸,他感觉到了还会回应呢。”
    兰欣拉着他的手放到腹部的另一侧,姜学兵很快感应到了胎动。因为是夏天,兰欣穿的是的确良褂子,很薄,姜学兵都能看到肚子上微微鼓起一块。
    他嘿嘿傻笑说:“孩子真的动了,哈哈……媳妇,要是男孩,以后就让他学武,不能让人欺负了去;要是女孩,咱就给她买好看的衣服,把她打扮地漂漂亮亮……”
    兰欣看到他那傻傻的笑容,心里暗自好笑。这男人,看到自己的亲骨肉,终于露出不一样的一面,傻了吧唧的,但是很可爱。
    兰欣倚在被子上,开始询问:“学兵哥,你怎么回来了,上次写信你也没说一声,还吓我一跳。对了,你还没跟爷爷奶奶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