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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
    “在我的国度,一切跪拜,全部免除!钱尚书,您请坐。”莫兰边说,自己边往软皮椅里轻轻一坐,连自己都省了跟上官翼的行礼。
    钱忠文傻傻的眨眼,看了看上官翼,见他没话说,钱忠文也就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
    莫兰轻声问,“两位来我这儿,有什么事么?”
    上官翼又不吭声,钱忠文笑呵呵着回话,“是这样的,皇上派咱们过来,是想请教一下九皇妃,您的路,是用什么材料铺的?”
    莫兰挑眉一句,“我掌管新上海才四个月不到,皇上怎么就急着要过来跟我要配方了?按照条款,每隔半年,我会跟皇上报告一下进度,每年年底,再向皇上供宝。我的路,是用什么铺的,这个问题,没一点报酬,我不能跟你们说。”
    莫兰没有把话说死,钱忠文就开怀笑了,“皇上早就知道您老没这么容易开口,您老直接说吧,您想要什么?皇上能满足你的,一定会满足你。”
    莫兰抱着双臂思索着,钱忠文眼睛闪得特光彩。上官翼则兴致缺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莫兰起身,说道,“你们跟我过来!”
    “诶诶!”钱忠文当下起身,紧跟在莫兰屁股后走。
    上官翼也慢吞吞跟进。
    莫兰带着他们走去另一个会客厅,厅内放着一只大型的沙盘。
    钱忠文一看见那沙盘就流口水,“哎呀妈呀!哎呀娘哟!这个模型也太精湛了吧!这地势看上去,应该就是整个龙华帝都吧?”
    莫兰点头一句,“是啊!我叫了不少的画师,替我走遍大江南北,把地域外貌画在画上带回来,然后我用那些画稿,把它捏成沙盘。”
    “这山也青,河也蓝,远处乍一看,还误以为是真的呢!”
    “没这么夸张!在我眼里,栩栩如生四个字,依然配不上。”
    “这也不配叫栩栩如生?那这叫什么啊?”钱忠文擦着口水说,“九皇妃,在下真心对您佩服得是五体投地!京城内,其他文武百官大多都看不起您,可只有下官,一直在为您说好话呢!”
    莫兰轻笑,“多谢钱尚书抬爱。”
    “行了!别他妈废话,赶紧办正事!”上官翼恼了他俩一句,催促着。
    钱忠文立马弓腰,轻问,“九皇妃,您给我看这沙盘,和您要跟皇上提的要求,有啥关系不?”
    莫兰拿起一个模具小红旗,往某个河域轻轻一插,说道,“这片河海的开采权,归我一人独有。”
    钱忠文看了看这河海,歪头思虑了许久许久,“这个地区,应该是北郡洲的油河田吧?离双城很近,不过不是在北辽王的封地上!这片河域地底,好像有黑水!”钱忠文回头看向上官翼,“五皇,您怎么说?”
    上官翼拧了眉头,“这事你决定。”
    钱忠文心都焦了,“五皇,您别这样!下官只是区区尚书,哪能做这么大的决定啊?”
    上官翼眯眼,问向莫兰,“你要这片油河田,应该就是看中里面的黑水吧?”
    莫兰点头,“是啊!”
    “你打算拿那些黑水,用来做什么?”
    莫兰当下笑得何其灿烂,“这个,又是一笔交易了!皇上打算拿什么东西来和我换?”
    “你!”上官翼嘴角抽搐,“你这死丫头,又来这一招?”
    莫兰耸肩,“没办法,发展整个国度,都得以利益为前提嘛!”
    上官翼瘪嘴,回头问钱忠文,“钱尚书,那黑水,对你来说,有什么用?”
    “嗯!其实也没多大用处,就是火把的棉布,沾了黑水,晚上点火把的时候,烧得旺一些,烧得时间长久一些而已!依下官之间,这片河域开采权给了九皇妃也无碍,因为咱们东部也有一片油河田,虽然里面的黑水没有北郡洲的油河田那边多。”
    “既然咱们东部也有,那这片,就划给她吧!”
    “是!下官遵旨!”钱忠文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色的卷轴布,摊开,又掏出文房四宝,沾了点水,磨了墨,就等上官翼动笔。
    上官翼写完一连串的内容后,钱忠文又从兜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木盒子,木盒子掀开,是一枚小型的玉玺。
    上官翼拿玉玺往布上轻轻一盖,一份皇室契纸,就这么生成了。
    ☆、85:欠虐
    上官翼把契纸卷好,塞进钱忠文怀里,说,“喏!拿去和她谈判!”
    “是是是!”钱忠文笑得贼乐呵,忙挤到莫兰身边,拽着手里的契纸,低头轻问,“九皇妃,那个路,是用啥东西铺的类?”
    莫兰摊手,示意他把东西交出来,不交,她就不说。
    钱忠文瘪嘴,心里嘀咕着,这个九皇妃,当真不爱吃亏。钱忠文把皇室契纸往莫兰手心里轻轻一放,愁眉等着她吐出宝贝。
    莫兰摇摇契纸,说道,“我的路,就是用这个做的。”
    钱忠文眨眨眼,“啥?”
    莫兰又重复了句,“我的路,就是用这契纸里交易的东西,做成的。”
    钱忠文又眨眼,“九皇妃,您真爱开玩笑!呵呵,那个黑水,怎么可能铺成路啊?”
    莫兰笑说,“你把黑水,蒸馏一下,蒸馏出来的残渣,就是路基了!蒸馏出来的东西,名字叫沥青!之前我教过你混凝土,你在混凝土里,加入一些碎石,作为地基,然后在地基上,再铺上一层沥青,把路铺平就成了!”
    钱忠文听了个似懂非懂,“那个,蒸馏是啥?”
    “就是不停烧啊!把它烧干就是了!”
    “哦哦哦!懂了懂了!明白了!下官明白了!”钱忠文笑着说,“回头下官立马告诉皇上,然后亲自试验一番!九皇妃,非常感谢您提供技术!”
    “呵呵,你蒸馏黑水的时候,蒸馏出来的油水,你要是能萃取出来,那就保留着,你用不着的话,可以转手卖给我!我低价跟你收购。”
    钱忠文听了,嘴角抽搐,“九皇妃,您的话,说反了吧,低价跟我收购?应该是高价跟我收购。”
    “我没说错,反正你也派不上什么用场,那些油,顶多就是做润滑剂罢了,又不能吃。”
    “说的也是。”
    “那么多润滑剂,你又用不完,放你手里,也是被你给倒掉。那些油水倒去其他地方,特污染环境,还不如把那些油水低价卖给我呢!”
    “说的也是!”钱忠文越听越点头,回头看向上官翼。
    上官翼拧了眉头,甩手说,“这事你自己做主!”
    “诶诶诶!”钱忠文觉得,只要不是涉及土地买卖的事,其他小事,他自己可以做主!“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日后修路若遇上问题,还请九皇妃帮忙指证一下!”
    “好说。”
    官路的事,磨叽完。上官翼急忙一句,“上次我给你进购的橡木,你可有动工?”
    “自然动工了!”
    “那你欠我的礼物,什么时候能成?”
    “还没开始酿制呢!”
    “什么?怎么还没开始酿?”
    “葡萄都还没熟啊!起码要等到八九月份吧!”
    莫兰一说,上官翼红着眼眶,心情特不爽,“好吧,那我明年这个时候来,有没有可能收到礼物?”
    “明年的话,大致能喝上,不过最好就是等个三五年,年代越长,酒味越香越浓。”
    “边喝边等!”上官翼把身边的女人往前一推,炫耀一句,“看,我把她养得多肥。”
    莫兰一愣,眨眼惊叹,“你怎么这么肥?”
    “每天大鱼大肉,吃完喝,喝完睡,能不肥么?”
    “……。”
    上官翼满足一笑,“我把她养肥了多少斤肉,你就得每年提供给我多少斤酒水!”
    “您还真会算账。”莫兰白了那肥猪一眼,甩头说了句,“两位去客厅,喝杯茶水,边喝边聊!”
    “不了,留着也没事做,咱们走吧!”上官翼一句嘀咕。
    钱忠文焦急着说,“五皇,何不吃过晚饭再走呢?听说九皇妃身边厨娘的手艺,和飞月楼阁里的手艺,是一摸一样的啊!那飞月楼阁不肯来京城开餐馆儿,咱们可不能错失这个机会。”
    “有什么好吃的,走了。”上官翼不稀罕,毕竟他在父皇身边吃过好几回了。
    钱忠文一瘪嘴,特伤心,最后只能跟在上官翼屁股后,溜达着走。
    莫兰跟在身后,随口一句,“我送你们出城吧!”
    “不必,大门外有马车候着。”
    两人走到大门口,忽然发现,他们的马车旁边,还有一辆特豪华四轮马车,那马车车篷,是铁皮制的,车窗,是透明的,还有车门,就跟房门一样,可以开关的。
    这豪华马车往大门口这么一放,他们的马车,看着多寒酸啊!
    钱忠文绕着那马车直流口水,“唉呀娘哟!这工艺,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莫兰笑说,“不算稀奇货吧?知道架构,你自己费心思琢磨一番,应该也能做出来!”
    钱忠文点头说,“能做!绝对能做!就是不会做这透明的窗户!老早就想问您了,您那房子里的窗户,都是透明的呢!而且不是推开的,是用挪的!我真想问问,这透明的窗户板,是怎么做出来的?”
    上官翼哧声一句,“问她?小心又被她拔得只剩皮包骨!这种不是必需商品,就不要费心思跟她交易了!”
    钱忠文点头应和,“是是是!五皇说得事!下官就等着九皇妃年底进贡什么配方出来!呵呵呵,最好就是这个透明窗户板。”
    莫兰替他们开车门,“钱尚书还是别指望这个了,因为就算我提供了技术,你们也做不了的!来吧,上来试试新车!原本这车就是用来接待贵宾的,你们是第一批,所以是第一次试航,算是给我个面子?”
    莫兰这般一说,上官翼倒是有兴趣一坐了。他率先上了马车,踩着阶梯,坐得特舒服。
    钱忠文也急急忙忙往里一钻,兴奋的就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胖妞咕噜一下挤吧了进去,那肥腰,差点被门板卡住。莫兰紧跟着她入座。
    这辆马车车厢,只有前后两个座位,对立设计。
    莫兰和胖妞紧挨着一起,和钱忠文上官翼面对面交谈。
    钱忠文坐着车子,激动的说,“这路一修,马车驶在路上,一点颠簸都没有,真的是太厉害了!下官万万想不到,这路基竟然是用黑水的残渣做成的。一!这路下面好像有个铁盖子?这是什么玩意儿?”
    “下水道。”莫兰简单一解释。
    钱忠文眨眼说,“为啥要建下水道?”
    “帮助引水啊!下大雨的时候,不至于让雨水埋没了路面!我的下水道,链接着整个河干。”
    钱忠文心急一句,“这个您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要是我没发现的话,那我修路的时候,不就要遗漏了这个?”
    “你只问我这路用什么材料做的,又没问我路要怎么造。”
    “……。好吧。”钱忠文苦恼着说,“那小的能否再多嘴一句?您在地上画这么多黄线白线,是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