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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云横熙有一下没一下地翘着腿,不屑地道:“不去,要去他自个去,朝中有我,还怕翻了天不成,谁不知道王爷我仅仅半日便理万机,交给我怎的还不放心不成?”
    福泉心里狠狠地抽了一下:“只要是认识你的,都不放心!”上次皇上让你批改公文,结果倒好,院子里凡是识字的全让你叫来一人一支笔,几百份公文一人十来份,全都写了一个准字就交上去了!祸害,真是个祸害啊!
    福泉想归想,继续道:“这不因为王爷是青城剑派的女婿么!王妃自打过门后也就没再回去过了,青城剑派也未曾遣人过来,王爷就当是为了王妃,为了王妃!”福泉一脸的谄媚,腆着脸道。
    说道王妃,云王爷的眉不禁挑了挑,点点头煞有其事地道:“也在理,这猪头皇上最近脑袋倒是灵光了,话说小三最近都在忙活啥丫!说来给王爷我乐乐!”
    福泉干咳了几声,抿抿嘴,道了句,“王妃很是守矩,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该请安时请安,就是,”福泉停了停,看着自家王爷一脸悠闲状,放下心来继续道:“就是王妃最近总到账房唠嗑!”
    “哎呦,我说着小三还真带点人味儿,都唠些啥,说来听听!”云王爷半眯着眼,饶有趣味地提高声调道。
    福泉呐呐道:“以前王妃总是在月银用完之后方才差丫鬟到账房领,时常都是好几个月方去领那么一次,日子过得甚是简朴。这些日子,咳,王妃跑到账房,要把以前欠下的全部给领回去!账房每月的月银在王爷您的吩咐下从来都是不多不少,刚刚好,这几日经不起王妃的折腾,正郁闷着!后来,事情倒也暂时解决了!”
    云王爷不痛不痒地问道:“怎么说?那不成账房那薛胖子还能到青楼卖身还银子?”
    若是有胡子,福泉那胡子现在定是翘得老高,就知道青楼,王爷啊王爷,你怎的就不学学二王爷,领军塞外,何等的英雄盖世,人称霸天之师,霸天之帅!
    苦着脸,福泉道:“回王爷,王妃让薛胖子写了张借条,签了字,说为了补偿她的损失,这笔银子就先暂时借放在那,但以后每月得多上二两银子的利息,计到月银里,等到那笔银钱还上为止。王妃还说了,最好,”福泉瞄了瞄云王爷,低声道:“最好让您老人家也给按个手印,薛胖子做不了准儿!”
    云王爷懒懒地站起身来,“这样说,小三这些日子过得很滋润啊!”
    福泉一脸的笑意,道:“可不是么王爷,王妃最近可是珠圆玉润得很,王爷把王妃照顾得如此周到,当是到娘家让人给瞧瞧,当日王妃的决定那是一等一的英明正确!”福泉配合地竖起了大拇指!
    云横熙伸了个懒腰,想起那夜洞房花烛,向桃花那一脸的哀戚,就跟在哭丧似的,那小脸白的,跟刚从地下爬上来的一样,还英明正确!鼻子轻轻哼了一声,不紧不慢地道:“小三最近圆润了?腰粗了么?”
    “啥?”老人家没反应过来,道了句:“小的没摸过,不知道!”说完掩口瞪圆了眼,罪过啊罪过,把俺老人家给圈进去了!”
    云王爷啧啧了几声,似乎颇为郁闷地道:“怎么办,很想知道啊,福泉啊,你不能摸,谁能摸?”
    福泉呃了一下,恭敬道:“自然是王爷能摸!”
    云王爷拍拍袍子,悠闲地晃着走回去,提高声调道了句:“那还不赶紧给我找来,我去玉液泉,叫小三儿来给我搓搓背!”
    向桃花最近的日子过得是顺心顺水,早上长睡不起;晚上视睡如归,经常睡上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周而复始,除了必要的请安时候,向桃花便在黑暗的世界里如火如荼地长眠着。
    直到有一天,小筑嚷了一句:“今个月的月银可以去领了!”向桃花骤然间一个鲤鱼打挺,趴了起来,眼里闪烁着地璀璨光芒,把小筑吓了一跳!
    向桃花猛地下床,梳妆打扮,整理好仪容便要出门。小筑弱弱地问了句:“王妃,你这是要往哪啊?”
    向桃花嘎了一声,道:“小筑,你说的,领月银哪,赶紧哪,天大地大可不如钱袋子大!钱袋子哪!”向桃花一脸的朝圣,“那便是俺的乾坤袋,只要满满滴,俺都可以请孙猴子当保镖!”
    小筑摇摇头,她真宁愿这王妃娘娘直接昏睡在床算了,每次起来说的话不着边际,绕的人头晕,慨叹了一声,道:“娘娘,这领月银也是奴婢去领,你是王妃哪,哪有那么掉价跑到账房去排队领月银哪!”
    向桃花想想也对,她是谁,堂堂的王妃娘娘,上马有人垫脚,觉觉有人盖被,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连拉屎,估计都能叫个来端盆盆的。就算她立马半身不遂偏瘫,也完全没有丝毫的生活障碍,去,呸呸,想着怎的咒起自己来了!转头看向小筑,舔着脸道了句:“好小筑,你赶紧滴,赶紧滴!”
    向桃花坐在房里,这心情那个激动啊!像她这样一个在现代属于蚁族的小蚂蚁一只,每次领工资,那哗啦啦的票子就是心灵的慰藉,活着的盼头,生命的曙光。这种心理,即使她向桃花如今也成上流人士了,一时也改变不过来!向桃花开始想着自己看过的那个叫壮观的剧情,王爷大手一挥,哗啦啦的上万两的银票子,那跟漫天的雪花一样飘洒过来,何其的唯美,何其的浪漫!
    向桃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那微微弯起的嘴角看得出她在编织着自己的美梦。可惜,小筑回来的一句话,就活生生地把她拉回了现实!
    “王妃,银钱领回来了,这有一百两,你先给收好吧!”
    向桃花嗖的一下望向小筑!一百两!才一百两!有木有可能,有木有,有木有!我好歹也是王妃,王妃啊!一百两,这抠门的银!这抠门的坏银!感情银子都让他给花天酒地去了!外面撒钱如雨,家里断粮缺水!这千人睡,万人枕的馊人!心给狼掏了,肺给狗啃了,迟早连鸡鸡都要给都要给狼狗叼了!
    向桃花颤颤悠悠,怀着一颗极端悲戚的心,接过了小筑手里的一袋碎银和一章单薄而脆弱的票子!从钱袋里掏出了一大把碎银,塞进了小筑的手里,道了句:“小筑,你的!等我以后发财了,我就给你铸个跟你一般高的元宝儿,让你抱着睡!”
    小筑连连摇头,把银子往回塞:“王妃,小筑那份也领了,这万万使不得!”
    向桃花脸色一正,“嫌弃了不是,我都这么少,你那点银子更是连塞牙缝都不够,赶紧拿着,我们这关系,咋那么见外!”
    小筑一脸的感激,眼眶都红了,哪有主子这样关照下人的,这把碎银子,都顶她半年的工钱了!低下头,轻轻地道:“王妃,其实你以前好多时候都不去领银子,都是等到银子用光了才遣小筑去领回来!琢磨起来,您都少领了半年的银钱!”
    向桃花一听,就差没有蹦地三尺,来个倒插葱,直接把自己给摔晕了省事!”向桃花啊向桃花,也不给妹妹我留条活路,你走了我进了你这身子,你说,空有一身皮肉,有毛用,有毛用啊!难不成卖肉求银!气煞我也!老娘说什么也要把银子给要回来!失贞事小,讨银事大!
    于是乎,向桃花开始有了生活的目标,前进的方向。每天乐此不疲地往账房里溜达。起初徐大胖子还不以为意,后来混得脸熟了,向桃花就直接开口了:“我说徐总管哪,都说贵人多忘事,前几个月哪,我忘了遣丫鬟来领个银子,你老人家也忘了把银子给我送回去,这不我回头想想,钱银两讫,糊涂不得啊!你说是不是该清算清算了?”
    饶是徐大胖子精明,还是愣了会才听明白了,感情三王妃是来要债的!徐大胖子苦着脸道:“娘娘你应该知道,王爷向来有规矩,这银钱不领就当放弃,每个月的银钱那都是不多不少,这,我这实在无能为力啊!”
    向桃花摇摇头,“此言差矣,怎的说我也是堂堂的三王妃哪,就算我没遣人来领,也总得呈送上来才对,这是伺候主子的态度么?还有没有家规国法了!”向桃花拍桌子踢凳子嚷嚷着。徐大胖子给闹得慌的时候,向桃花不紧不忙掏出了一张写得如画鬼符般的纸,笑嘻嘻地用大灰狼哄骗小红帽的声音道:“徐总管,签了吧,签了我就不烦你了!”
    徐大胖子也没想到这娘娘能耍阴招啊,主子叫到不能不办,于是乎规规矩矩地画了押!完了向桃花吹干了纸,干笑了几声,摇摇摆摆,自得意满地走了。徐大胖子后来才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失手损千两银。
    如今的向桃花正坐在院子里哼着小曲喝着茶,冷不防一个声音传来:“老奴见过娘娘,王爷说了,在玉液泉等您!还请娘娘移步玉液泉!”
    5、第五回
    向桃花循声望去,却见到福泉老头子早已经站在院子中,低眉顺眼地说道。
    向桃花笑嘻嘻地道:“老福啊,你老来了啦,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啊!”
    福泉生生打了一个寒颤!福泉突然想起王爷整治王妃吃粥的第二天,说是让他弄点吃的,亲自给端来,就说是王爷给赏的。福泉也知道自家王爷那脾性,不就是想看看王妃到底有没有气得心肝儿直捶么。
    他老人家木有办法,只得干了一回奴婢的活,端着那稠乎乎的燕窝羹,屁颠屁颠就跑了过来!殊不知老人家还没跨进院子里,便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在嘛嘛嘛地拉嗓门,紧接着,一声洪亮的女声高昂地响起:“鼻涕长长往下流,流进嘴里尝一尝,东方之珠,额滴爱人,乃的鼻孔是否朝天依旧!”(歌曲:东方之珠)
    老人家打了一个哆嗦,想着手里那黏糊糊的燕窝羹,再联想起那黏糊糊的鼻涕泡往嘴里尝,老人家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回过身来,哎呦喂一声,手一抖,就把整盅燕窝羹给丢地上了!他素谁,堂堂皇宫大内暗地里的第一,呃,第二高手,如今王妃吼一吼,他的手竟然抖一抖,连碗都没端匀,威力何其之大,何其之大啊!
    三王妃,本来柔柔弱弱的声音硬从喉咙里给喊出了威武猥琐。福泉看着地上的燕窝鼻涕泡,那天便夺路而逃了,他老人家觉得无需进去好好看看王妃是不是给王爷闹得阴郁了,因为王妃娘娘,已经有了失心疯的迹象了!
    今天,他老人家又一次来到这个院子里。福泉肩膀一颤一颤,唯恐如当日一般听到那恐怖的魔音。想想王爷和这三王妃,对上了准没好事,一个吃喝玩乐,古灵精怪,一个吃喝嫖赌,阴阳怪气。就如和尚遇见了道长,你敲你的木鱼,我挥我的拂尘,道不同不相为谋,追根揭底,却是殊途同归。说什么都是赶紧回了话,老人家才好回屋躺会喝口茶润润喉。和这两个主绕着说话是个体力活啊,福泉低眉顺眼,道了句:“王妃,王爷说在玉液池等您哪,还请您移步!”
    向桃花带着点不解地问道,往福泉身边靠去,压低声音问:“玉液池,老福啊,是什么地方?可知王爷为何要管我叫去?”
    福泉干咳了几声,不着痕迹地挪开了距离,道:“玉液池是王爷专享的暖泉眼,至于所谓何事,这个小的确实不清楚,王妃还是赶紧的吧,若是让王爷等久了,怕不甚妥当啊!”
    向桃花抿抿嘴,嘟喃了一声:“您老给带带路吧。”一边自言自语道:“白天喜欢脱裤子,臭男人,光天化日还泡澡,就怕人家不知道昨个夜里浪里来浪里去高/潮不断!”
    走在前头的福泉耷拉着脑袋,肩膀可疑地一抖一颤,老人家咬着下唇,心里滴答滴答下着雨,熙王府里,大王妃那是有名无实,二王妃那是名实皆无,三王妃这是名不副实!我的王爷啊,你就不能正经一把,长进一下!你让老奴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蓝老头跟了皇上,好歹也是大内总管了,手底下的没个几千人,也有个几百人。李老头跟了二皇子,好歹也是个狗头军师了,手底下没个几万人,也有个几千人。俺呢,俺手底下连条狗都木有!木有!俺还要成天家里长家里短地围着几个女人转!俺滴晚年,咋就这么凄凉,俺滴晚节,连根毛都保不住!
    向桃花随着福泉,约莫是出了王府后门又入了一个林子里。拐了好几个弯,转得向桃花晕乎乎的,心里有点阴暗,有点发毛,这怪老头,不会是想把姐骗到林子里给咔嚓了吧。
    向桃花已经开始捏紧了身上藏着的绣花针,这是她最近一段时间苦练的绝活暗器!死老头,要是敢有个丁点邪心歪意,姐就把你扎成个马蜂窝,完了把你扔进蚁窝里,让你尝尝万蚁钻心是个啥滋味!
    凭着自己绝高的功力和警觉性,福泉感觉这后脑勺凉飕飕的。福泉心里琢磨着,一会把王妃送去了,自己好歹得把这林子给搜一遍,按理说,王爷那妖孽住的地方能活着的东西很少啊!
    福泉总算把向桃花给带到了一个清幽幽的院子里,葱葱郁郁的竹林那个清新自然。福泉在门口停住了,微躬了身子,道:“老奴就送到这了,王妃进去便是玉液池,王爷便在那等着王妃!”说罢也不等向桃花回话,直接就走人了!
    向桃花吁了口气,回头想着这会进去还有一个更难缠的人物,不由地又长叹了一口气。双臂下垂,一脸无奈地走了进去。
    这院子里竹子丛立,桃花深吸了一口气,定眼一看,前方水汽迷蒙,轻烟袅袅,当真如仙境般美不胜收。正前方便有一几米方圆的池子,走进一瞧,便看到了她那妖孽夫君正背对着她,浸在池子里,好不舒服自在!
    宽厚的背部那流畅的肌理,隐隐中蕴藏着力量。健康的肤色在那水汽中闪动着诱人的光泽,加上那滴滴下垂的水珠,更是性感得紧!向桃花的脸,红鸟!回想起那晚自己似乎在人家的后背施展了九阴白骨爪,那触感,咳,还真不是一般滴好,真叫人回味哪!
    向桃花这个色银已经略带羞涩地沉浸在那让她矛盾的销魂回忆中,直到一个懒懒散散地声音传来:“小三啊,你来啦!来了就给本王搓搓背吧!”
    一个小三让向桃花杏目圆瞪,自然而然便应道:“我不叫小三!”回头警觉这声音可是她目前的衣食父母,不由地柔声道:“妾身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不是小三哪”略一停顿,一个拉长了的声音便传来:“花~~~啊,来,给本王搓搓背!”这一声让向桃花全身的汗毛都直立行走!丫的大白天让姐九曲十八弯走了这么长滴路就是来给你搓老泥!你当你那老泥就是东成西就梁家辉身上的泥丸子,搓下一颗便是仙丹一粒!
    于是乎,向桃花娇滴滴地说:“王爷,你真坏,妾身哪会搓老泥,要说这也是丫鬟们的事,王爷欺负人!”
    老泥二字让云王爷虎躯一震,随即又靠着泉壁,闭着眼睛道:“听说最近花花经常跑账房哪,本王这几日心情不舒畅,不舒畅哪,琢磨着泡个澡,搓个背,心情好点,这银子本王才花得爽快,唉!”
    涉及到小金库问题向桃花童鞋眼睛立马星光闪烁,扫了一下,发现这池边还有个搁着浴巾工具的地方,一眼就瞄到了一把大刷子!
    扛着大刷子屁颠屁颠跑过去,“服侍王爷是妾身的本分,妾身方才真是糊涂了,搓背不是,妾身可在行了!”向桃花这边一说,那边的大刷子就往云王爷那光滑诱人的背上狠狠地刷了一下!
    哇咔咔,向桃花嗞嗞冒凉气,这刷子硬梆梆的,这一下下去,比姐当晚的九阴白骨爪估摸力道还大,不给你刷层皮下来你还真当姐是好使滴!
    可惜天不如人愿,这一刷下去,你说奇怪不奇怪,当夜被抓得浑身伤痕的云王爷,在这硬刷子下那背竟然连条浅浅的白痕都木有!云王爷叹了一声,道:“花花啊,你这刷子是刷马背的吧,把爷这宽厚的后背咯得慌,心情很不爽朗哪!”
    向桃花把这大马刷一丢,哗啦啦拿来了一块浴巾。一脸虔诚的洗刷刷云王爷的后背,狗腿地道:“这软绵绵的小布条,王爷可还舒服,可还舒心,可想花银子了?”
    云王爷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道:“花花啊,背可不是这样搓滴!这糙布怎比得上爱妃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搓搓来得销魂哪,爷的心情,那肯定是大大滴好!”
    向桃花手一松,那糙布已经滑落水中,一脸择人而噬的表情。丫的你个登徒子还蹬鼻子上眼了!向桃花五指曲张,只想把这妖孽给活生生拧死,荒山野岭,杀人越货,毁尸灭迹,消无声息!
    水波里映着后头那朵呲牙咧嘴的食人花,两颊通红,杏眼圆瞪,小红唇微微撅起,就像一只张牙舞爪又可爱的小猫儿一样。
    云王爷那一直放浪不羁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清澈的笑意,很快又重新恢复那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懒洋洋的声音道:“唉,这青城剑派不久便要为你那两位如花似玉的姐姐比武招亲。月容仙子和月影仙子同时招夫,那可是武林的一大盛事哪!啧啧啧,不知道有多少好儿郎蜂涌而至!”
    向桃花咯噔一下,小心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云王爷又叹了一声:“你说这猪头皇上是不是瞎折腾,偏生要我代表皇家前去贺贺。这路途遥遥,哎呀,真是要把我活活累死罗!”
    向桃花翻了一个大白眼,又听得云王爷道:“王爷我素来简朴,这次出门,也就不劳师动众了,带上几个仆役一个家眷便也够了!”云王爷作势瞄了瞄向桃花,漫不经心地道:“虽说你是青城剑派的三小姐,可是人都知,你出身低微,去不去这人家也不甚关心在意。春怀人不错,温婉可人,雪儿更是好,兰心惠质,至于花花你,”
    啪地一下,向桃手花的双手已然落在了云王爷的肩膀处,一脸谄媚地道:“花花我下得厨房出得厅堂,搓得了背来,松得了骨,简直就是居家旅游的必备人选哪!王爷哪,你都不知道,人家最拿手的武功就是擒拿手,鹰爪功!不信,你试试!”
    好歹向桃花的马杀鸡还是有点门道的。这一按一捏,云王爷那眼睛里的暮色更沉了些。向桃花那小手在云王爷的背上肆虐,那硬梆梆坚实的后背,那光滑的健康肌肤,还有水下那若隐若现的修长有力的腿!向桃花的额头都冒汗了,脸红如霞,只感觉此刻的气氛说多暧昧就多暧昧,这云妖孽,也不尽像众人说的,那身子骨,都喝花酒喝残了!
    云王爷点点头,道:“不错,不错,花儿,累了,就下来泡个澡吧!”声音里些许慵懒和沙哑,性感十足!
    向桃花连连摆手:“不累不累,王爷您自个泡,服侍王爷,那就是妾身的福分,大大的福分!”
    向桃花还没说完,只觉得手臂骤然被一拉一扯,哗啦一声,人已经掉进了水里。而云王爷,就雄纠纠气昂昂地站在她的跟前。比她高出一个半的头,宽肩窄臀,身子修长而充满着爆发力。那天晚上自个晕乎乎地跟鬼上身了一样,今日清醒的时候,这样一看,真的让人心肝儿乱颤,这厮,端得是勾引良家妇女的顶级货色!
    向桃花双手往胸前一拉,颤颤巍巍地道:“你,你干什么?我都说了不泡澡!你羞不羞人!白日宣淫,你,你混蛋!”
    云王爷好笑地眉一挑,不紧不慢步步紧逼,欺身而上:“本王和爱妃泡个澡有什么不对,白日宣淫,本王倒觉得,这有情趣得紧!”看着向桃花手里紧捏着微弱银光,云王爷眼底闪过一抹趣味,骤然转个方向直接上了池岸上,丢下一句话:“洗干净了给本王进来!”
    哐当,向桃花只觉得脑如撞钟,你丫的神马意思!什么叫洗干净进去!是要杀猪还是要净身!向桃花一脸阴郁,木有办法,江湖啊,是个不可抗拒的诱惑力!话说也有了第一次得肌肤之亲,话说那次还是自己用强地,现在就当还了人家一个人情,给强回去!向桃花只是觉得罪恶,自己居然隐隐约约有种按捺不住的期待!真是作孽啊,堕落啊,丢脸啊!
    向桃花做贼似地脱剩了肚兜小裤子,好歹这泉水当真是暖入人心,这热腾腾的水,还有周围那淡淡的竹香花香,若不是屋里还有个妖孽虎视眈眈,向桃花真想好好地搓它一搓,这舒服啊,都让姐想呻吟了!
    向桃花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左顾右盼,怎的就觉得有两股热乎乎的视线在自己身上转悠。这妖孽已经进屋了啊,话说也没见到他的人影在门口飘来荡去。看到池边居然还留着一套女人家的衣裳,向桃花边套上边咒骂:“就知道有预谋,就知道你心眼比屁/眼多,就知道你丫的挡不住姐风情万种!”
    向桃花还没说完,里屋已经有人干咳了一声:“花儿,进来!爷一个人呆着闷得慌!”
    向桃花蹭啊蹭啊走进了房里。里屋轻纱曼曼,风骚王爷正侧躺在床上,白色长衫遮掩不住胸前春/光。依旧是那样懒懒散散的样子,桃花眼一挑,道:“过来!到爷身边来!”
    向桃花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不过!”
    “过来!”
    “坚决不过”
    “哎,福泉哪,让雪儿准备下,过两日便随本王去,,”云王爷这么一嚎,还没嚎完,嘴巴便让人给掩住了!
    向桃花一个箭步扑了过去,纤手一挥,便把云王爷那张开的嘴巴给盖上了!“来了,我这不是来了么!别喊,也不让老人家消停消停!”
    云王爷一脸郁闷,道:“陪爷躺会!”
    “啥,躺!我们不回去了么,回王府啊,这荒山野岭的,哪能过夜哪!”
    云王爷整个人舒舒服服地靠在枕头上,一脸怨念地道:“本王今天没坐轿子,走路过来的,本王这可怜的小腿儿,都已经打颤了,还怎么走回去哪,这地方多素净,爱妃陪着本王,本王心里踏实!来来,”云王爷自己枕在枕头上,伸长了胳膊,一脸关爱地道:“这里一向只有本王来,就一个小枕头,不过无妨,爱妃就枕在本王的手臂上!”
    向桃花暗叹一声,不能说不的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僵僵硬硬如同僵尸般躺在云王爷的手臂上,脸朝上,双目圆凳,双手交握放在腹部,一幅寿终正寝摆入棺木的样子。
    云王爷毫不在意,大手一扯,便把床单子罩了上来。这一罩,向桃花随之哀嚎了一声,要来了么?要上鞍骑马了么?不料云王爷却无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闭着双眼,哼了一声,“今夜里就给本王暖暖被窝!”
    原